对方这确实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策。
按照楚君宜的介绍,在我和三叔离开之后没多久,臧飞鱼突然想要上厕所。
古代的房子,可不像现在,房间里都安置有卫生间。
要上厕所,就必须离开卧室,到耳房去。
臧飞鱼一个人不敢去,楚君宜一个人也不敢留在屋里。
于是两人就带着我留下的“法宝”,一人拿着笤帚,一人端着五谷的碗,抖抖霍霍的走进了耳房。
可是臧飞鱼刚蹲下,就听到了大门的响声,两人疑惑我们怎么刚走就回来了,就没有在意。
哪知臧飞鱼水流刚放了一半,就感觉情况不对劲了。
沉重的脚步声逐渐的向茅厕靠近,与此同时浓烈的臭味直冲口鼻,甚至是盖住了茅厕的味道。
楚君宜喊了两声,发现不是我后,顿时吓的尖叫起来。
惊恐之下,手中的五谷就撒了一把,其余的全部都撒掉了,而楚君宜还茫然不知,一直端着一个空碗。
蹲在那里的臧飞鱼,见到情况不妙,根本来不及提起裤子,直接拎起了旁边的笤帚反击。
对方这次安排老太公的尸体来袭击,应该也是经过充分考虑的。
楚君宜他们的那个房间,因为有镇宅之物,鬼魂不敢进入,所以对方就派了老太公的尸体过来,准备硬闯。
只是那人也是没有想到,我给两女留下了“法宝”,稍微拖延了一点时间。
当然,也幸亏是我反应快,及时的赶了回来,否则两人只怕也会如同刚才那人一样,被啃的面目全非吧。
天热,再加上死了好几天了,老太公的身体臭不可闻。
二女对这老太公的尸体实在是恐惧,楚君宜打电话给三叔,让三叔赶紧将楚国良喊了过来。
楚国良听到消息之后,也不敢找人帮忙,尤其是村里刚刚死了一个人。如果再知道这老太公的尸体确实可以乱跑,还可以袭击人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乱子。
死人那家对老太公和楚国良充满了仇恨,把这笔账都赖在了楚国良的身上。
而楚国良也无法辩驳,毕竟这老太公的身上全是血迹,脸上的蒙面纸,早就破烂了,还剩下一点拐角粘在了额头上。
这也让我想要查看蒙面纸上内容的想法,也落空了。
“小师傅,这接下来,该怎么办?”
楚国豪也是可怜之人,甚至可以说他是受到我们拖累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为了阻碍我们,正好是利用了他家办丧事的这个契机,他和老太公都是受害者。
现在这老太公诈尸了,虽然说是被找到了,但是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楚国良还真是不知道。
他现在是又惊又怕,生怕这老太公的尸体拉回去,万一再跑了,再伤人怎么办。
可是不拉回去,他总不能将老太公在这里吧,他只能向我求救。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们家老太公过世前后,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么特殊的人物?”
这是我一直想要问的,但是没有找到机会。
如果真要是有人施法,对方绝对不会凭空就施展法术。至少我知道的,没有人有如此强大的本领。
对方必然有施法的媒介,比如那张绝对是做过手脚的蒙面纸,他需要找到机会贴到老太公的脸上。
“这个我还真没有注意,说实话,参加葬礼的很多人,我自己都不一定认识。”
“现在的亲戚邻居,不像以前,都生活在一起,大家都认识。”
“尤其是年轻的一辈代替长辈来的,很多我都没有见过!”
楚国良对我这突然的问话,有些发懵,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会扯到这么远的一个话题。
对于他这话,我倒是能够理解。
就像是楚君宜一样,从小就没有生活在这里,自然也不会有人认识。
他既然不知道,我也不想详细解释,免得他遭受无辜之灾。
对方如果想要杀害他,早就在之前老太公逃走的时候,就将他杀死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可我要是告知了他内情,对方为了隐藏身份,可就不一定有那么好心了。
于是我就将问题更加的具体,“老太公的蒙面纸,是你亲手盖的吗?”
“不是,是大伯盖的。他是本族的长辈,村里很多葬礼,都是他来负责主持的。”
这个问题,楚国良倒是非常的清楚。
难道是那个老头吗?
我顿时充满了疑惑,对方之前阻拦我救治楚君宜,现在这有问题的蒙面纸,又是他盖的。
现在看来他的怀疑确实最大!
我又仔细的询问了一些关于这位大伯的信息后,却发现这大伯就是地地道道的村里人,也从来没有听说他会阴阳术法之类的。
而且他与楚君宜,与我,也根本不存在冤仇,无论怎么看,又不像是他,这又让我很是疑惑。
“猪脑子,他本人问题,不代表他接触的人没有问题!”
“如果是别人用金钱诱惑,或者你说的法术来控制,不是都可以实现目的吗!”
一直生我气的臧飞鱼,见到我在那里嘀咕沉思,忍不住开口讽刺。
我翻了个白眼,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是我自己陷入了死胡同。
“这老太公的遗体,你已经无法按照正常的葬礼下葬了,我建议你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将他送到火葬场烧掉!”
心理琢磨着,还是要找机会试探一下这位大伯才行,同时向楚国良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