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风一雪把我和牛奋给震慑住了不说,几乎已经把那役鼠吓瘫了!
可昆仑狐还没玩够,嘴角抹过一丝笑意,蹲下身,对着那役鼠道:“土鳖货色,现在有什么感受?”
那役鼠别看长的兔子大小,一身肥膘,可是一瞧就是小喽喽。
有了如此一番惊吓,早就不敢吱声了!
昆仑狐站起身,阴沉沉道:“这天,和我同气连枝,这地,与我共增岁月,呼风唤雨不过雕虫小技,你信吗?我能开口就让你死!”
牛奋听到这,吓了一哆嗦,咧咧嘴看了看我。
这小子心里明白,刚才自己对这昆仑狐一番奚落,这是犯了大忌,这母狐狸要是真能令人说死就死,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我一笑,低声道:“放心吧,你是人,她是妖,就算她真能金口玉言,喝令生死,那也是妖族的事,吓唬吓唬小毛贼还差不多,要不了你的命!”
牛奋如释重负,但是还是拍着心脏摇头道:“虽说如此,可是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卜爷,一会你替我说两句好话,否则这娘们……不不,这狐仙以后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啊!”
我俩正说着话,昆仑狐忽然眼神冒出一股诡异的红光,顿时将那役鼠团团围住。昆仑狐朱唇轻启,冷冷道:“你去吧!”
令人难以置信的时刻来了,只见所有红光唰的一下钻进了那役鼠的身体里,这哆哆嗦嗦的小东西刹那间身体遁去肉光,四爪一声,登时毙命!
“我槽,老狐狸牛逼!”牛奋高呼一声。昆仑狐随即转移似笑非笑看了牛奋一眼,牛奋面如土灰,赶紧改口重说道:“哎呀天,狐仙大人太厉害了!”
两个狐族侍女在一旁都忍不住扑哧一笑,牛奋倒是满不在乎,小声道:“嘿嘿,活命要紧!”
我以为自己有华月珠在体,就已经算是妖修极致了,不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昆仑狐有如此修为在手,说到底人家有狂傲的资本!当然,我在一旁看的清楚,这役鼠身体里还有经脉在缓慢运行,这说明昆仑狐并没真的做到让其彻底死亡,只是一种假死状态,所以昆仑狐到底离妖修极致还差了一点。不过,这已经算是极其厉害了,至少我所见妖族中,她若是第二,就没有第一!
“醒过来吧!”昆仑狐漫不经心又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一道红光在役鼠身体里散出,那一点声息都没了的土鳖鼠竟然一翻身又爬了起来!
那役鼠磕头如捣蒜一般,全身哆嗦成了一团。
昆仑狐轻舞长袖,随手捏了一串松针道:“说说,这死了一回之后,有什么感想啊?”
那一束黄牙呲出,尖声哀嚎道:“狐奶奶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我真的怕了……”
“怕了?”
“怕了!”
“怕了就好!”昆仑狐一笑道:“马上下山去,只要离开凤凰山,没人会杀你!”
一听这这话,这役鼠一骨碌爬起来,人模人样点点头,慌忙转身就走,一扭头还撞在了树上,惊恐程度可想而知!
看着这地老鼠狼狈而去,昆仑狐回身道:“你们两个跟上去,假若它下山便罢了,要是敢过这东西山的界限,重新回到鼠群去,格杀勿论,对了,杀死之后,将它的尸体暴晒在交界处,也让那子鼠来贼知道,再敢越界是何下场!”
这灰白二狐恭谨地点点头,马上循着地老鼠的踪迹去了!
我知道,这昆仑狐耀武耀威一番就是为了给我看的,这回该开始数落我了!
所以,等着狐狸一回头,我马上直接岔了个话题道:“咳咳,你这两个贴身丫头倒是不错,机灵乖巧,还个有本事!”
昆仑狐微微一笑,好似看破了我伎俩,不过也没多说,淡淡道:“那是,这俩丫头,乃是当年我大婚之时,青丘和涂山送来的奴礼,只不过我没把它们当成下人罢了。不过她们倒也知冷知热,这么多年一直对我忠心耿耿,其实以她们俩现在的本事,无论哪个只要站了一座山,那都是一方妖姬。”
王婆卖乖,自卖自夸,夸完还得贬斥别人一通,昆仑狐说到这话锋一转,看着牛奋道:“你也不错,这不身边还有这么好的侍随?能文能武,可惜都在嘴皮子上!当初我说你的一众人是乌合之众,你还不愿意,呵呵!”
牛奋一听,气得咬牙启齿,可是又不敢发火!
我淡淡哼道:“你说错了三点,其一,牛奋不是我的侍随,我也不用什么侍随,他是我兄弟,过命交情的兄弟;其二,人均有所长,也有所短,牛奋虽然不善打斗和术法,但是我打赌,你的人中,没有一个有他这般头脑,不要以貌取人;第三,我再重申一遍,我的朋友都是义气云天的兄弟,不是乌合之众。修行者本来就有本事高低之分,你敢说未来他们就不是通天彻地之人?”
昆仑狐静默地看了我好一会,点点头道:“呵呵,也好,虽然你挺傻的,但是这份真倒也不失算个品质,说罢,罗大先生这才来又是为何?是不是被我一言中的,肯回心转意了?”
一个大男人,除了在自己父母面前,在其他任何一个人面前认错其实都挺难的,可是为了岳敖,我认了!
“没错,当初是我一意孤行,看走了眼,玄冥没有杀死,我还搞丢了碧瑶,今天来,就是求你,给我一种你们昆仑山的妙药——昆仑雪菊!一句话,你要是心情还不爽,尽管奚落,让我帮你办什么事都行,可是救人如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