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目光灼灼,却并不是看向银承月,而是看向随后落在地上的青古天一众大佬之中,那一身显眼黄衫,虬髯横面的云霄。
方寸双目含血一般,直直地盯着云霄,心中杀意沸腾。
“问你话呢!”一声爆喝响在方寸耳边,如霹雳惊雷,直击灵魂,如不是方寸灵魂强大,怕是会被震死当场。即便如此,方寸也被震得后退几步,吐出一口闷血来。
然而,银承月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以大欺小,依旧举步逼了上来。
方虎子踏出一只脚,正要出面,却立马止住了。
“小子,你怎么在这里?”金义灿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就见其咧着大嘴绕过众人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方寸,又看看方虎子,责备道:“不是叫你带着他四处看看的嘛,怎么还和别人打起架来了?”
“师父!”方虎子急忙行礼。
金义灿哼了一声,没搭理方虎子,而是转身,横在了方寸与银承月跟前,“银道友,不知为何对一个小辈苦苦相逼?”
“小辈?”银承月阴沉着脸,哼声道,“这么说,金道友认识此人了?”
“此乃我故人后辈,前番被我带了进来的!”金义灿大咧咧地道。
“金道友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拿自家当外人啊,想带谁进来就带谁进来!”银承月讥讽一声。
金义灿一听这话,装作奇怪地问道:“难道我作为青古天外门长老,连给自己收个童子的权力都没有吗?”
这话银承月不好反驳,于是将目光投向侧旁,站着雒白等人,但见诸人都在看戏一般,不得已,只得自己对上金义灿,道:“那你这个故人后辈却将我儿打了,这又该怎么说?”
金义灿歪着头,满眼奇怪地盯着银承月,道:“这不都是小辈之间的切磋吗?”
银承月气极而笑,指着站在一旁的银潇,责问道:“切磋有打成这般模样的吗?”
金义灿听了,走上前,绕着银潇看了起来,边走边嘀咕道:“看着的确被虐得不轻,不过……”金义灿话语稍顿,而后对着银承月,“上次我的徒儿被你儿子差点打死,你也说只是切磋啊,怎么今天你儿子被打了,就不是切磋了?”
“你……”
不等银承月说话,金义灿又继续道,“再说了,往日里,你那儿子打我那几个徒弟打得还少吗?哪一回,我像你这样以大欺小了?”
银承月顿时语结了,一时间也不好反驳。
银潇一看自己老子受窘,急忙开口道:“爹,不是切磋,我是看他们鬼鬼祟祟地跟着云霞和云裳,而且他们还拦住云霞和云裳欲行不轨,我这才出面的,结果他们还出手打人!”
这话一说,二长老角蟒的眉头不禁一皱,脸色也阴沉下来,看向方寸的眼神,多了些许凌厉的味道。
暗处,玲珑看到这般情况,偷偷地挪到了雒白跟前,拉了拉雒白的袖子,并悄悄地耳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