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庭道:“什么意思,该不会天雄那个老匹夫还真的胆敢三面为敌,公然又对人家夏侯王爷动手吧。要知道,人家夏侯王爷可是咱们天朝出了名的硬扎角色,人家可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猛的住嘴停了下来,赶紧黑着脸赔笑着说道:“王爷您老人家千万不要见怪才好,末将我实在是没有丝毫不恭的意思……”
宋杰道:“行了,我说杨兄弟,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难道老夫我还不知道你口直心快的直筒子脾气吗。再说了,这即便是你们不明说,老夫我也早就深深的自责过很多次了。这假如当初我要是再稍稍的坚持一下,不答应天雄那个老匹夫的联姻,估计后面……”
冯远征道:“算了,王爷,我们兄弟自然也都明白王爷您的苦衷,而且您老人家当初之所以如此的委曲求全,为的还不是咱们整个天朝的平衡稳定。再说了,人家天靖殿下的确也堪称是下一代的翘楚人物,纵然比不上咱们的少王爷,但是也算得上极为难得了。”
杨延庭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再说了咱们这一次还不是对亏了人家天靖殿下,否则咱们就连现在的如此局面恐怕也是难以期盼吧。”
宋义道:“谁说不是呢,正如早先父王所说的那样,或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算是真正的祸福所依吧。当初假如真的换做别人突然进驻西都城,恐怕别说是今日的如此局面,恐怕咱们至少有一大半人都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陈天意道:“唉,别提了。当日要是真的换成那个号称‘屠夫’的天霸,甚或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姓庞的,咱们别说是今日的局面了,估计就连野狐关咱们也到不了吧。”
宋杰道:“好了,那些事情不提也罢,宇儿你还是继续说说夏侯二哥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吧。难不成、难不成乌狄的那个王汗铁金风还真的胆敢趁火打劫、兴兵北疆了吗?”
杨延庭道:“不会吧,他们乌狄这些年纵然是极其的兴旺,但是他们要想真的跟咱们天朝上国相提并论、一争高下的话,恐怕他们还真的是有点夜郎自大、自不量力吧!想咱们天朝的军威何等的……”
说句实在话,这还真是挺有意思,这个杨延庭刚刚说到这里,自己竟然又再次的哑然失笑,嘿嘿嘿的自嘲冷笑了起来。
紧接着,只听他幽幽的说道:“唉,这叫什么事呀,我杨延庭也算是真的混蛋到家、迷糊完蛋了,咱们现在都已经算是名副其实的流亡异域了,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着什么狗屁玩意呢!”
还别说,他这么如此这般的自己个一唱一和,还真就一下子把大家伙都勾到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了。
原本,这不管怎么着,他们这也总算是在这数千里之外的异域,好不容易的踢蹬开了今日的如此一番局面,也算是稍稍的聊以慰藉了。
更何况,现在他们又已经“傍”上了,人家楼方古国哲力飞花女王这棵所谓的“参天大树”,越发显得腰板坚挺、理直气壮了起来。
但是、但是这说一千道一万,他秦王宋杰何许人也,毕竟是响当当安得硬邦邦的一方王侯,而且还是人家威震天下的天朝上国的一方诸侯。
然而、然而这现在呢,现在还算是什么玩意呀。
这要是说的好听一点,也算是什么狗屁“开疆扩土”、也算是什么“扬威异域”,但是实际上呢、实际上不过便是仰人鼻息、寄人篱下的流亡贵族罢了。
换句话说,他秦王宋杰又跟人家当初盘踞此地的那个、那个什么流亡贵族将军,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当然,这唯一的现实、也算是最真实的区别,那便是他秦王宋杰现在不过仍旧是所谓的兵强马壮,人家那个哥们算是实实在在的倒霉蛋而已。
再者说了,假如要是没有人家那个什么哲力飞花女王的实实在在的庇护,他们这个所谓的缓冲地带、所谓的卫星邦国,还不就是人家口中的一块“肥肉”而已。
只是,可能他们这块“肥肉”有点硬份,不是什么好牙口的玩意,恐怕还真的不好一口把他们吞下吧。
但是,这即便是如此,那又能真正的如何呢,毕竟他们充其量也就不过数万人而已。
这要是对于那些所谓的小小邦国部族而言,或许他们还真的是相当的硬份,但是真要是跟人家那些真正的西域大国而言,恐怕也就真的、真的那么一回事了吧。
这别的不说,就拿他秦王宋杰自己曾经的一句实实在在的肺腑之言来说吧,这即便是他们现在最后鼎盛的时候,恐怕连人家楼方古国现如今实力最差的右将军府,都难以真正的跟人家相抗衡。
然而,这在当年他们在天朝秦王府的时候呢,这情况还就真的大相径庭了吧。
甚至可以这么说,就当年他们秦王府治下整体规模最小的秦北郡,也就是那个杨延庭担任主将的小小秦北郡,恐怕现在这个什么右将军府都不敢与之比肩。
要知道,别看人家当年杨延庭手下只有两万白衣军团的正规军,但是人家他们天朝的超强背景在那里放着呢。
这别说是什么楼方古国的什么右将军府了,这即便是他们西域的那些稍大一点国家,恐怕也不敢跟人家天朝上国的一个小小郡守嗤鼻吧,更何况是实际掌握兵权的一方将帅了。
如此一来,现在的秦王宋杰都已经“落魄”至此,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