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雷便直接在岩洞中爆炸。
由于电锯和怪物的距离极近,那手雷刚好卡在了怪物身体上爆炸。
一颗手雷的威力也许在空旷的地方显不出威力,但此时岩洞正好是个空腔,反而将手雷的威力放大。
爆炸将怪物冲击得一个踉跄,而电锯也再也无法站稳,被爆炸掀翻。
机枪停止了射击,电锯借着爆炸的冲击直接滚进了黢黑的地下河道之中。
怪物被激怒,发出可怖的嘶吼。
而剩下的五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之间虽然有着紧密的情谊,理性让他们一丝不苟地按照电锯的话行动。
在狭窄的岩洞洞口,五人各自施展一身灵活的技艺,朝着岩洞外逃去。
外面本是丛林,但夜晚已经被迷雾吞噬。
就算曾经是战功卓著的老兵,从擎天公司叛逃之后,他们携带的装备也不够强大。
更何况匆忙之间,他们的主要装备都在岩洞中没能带出来。
离开岩洞后,钉子已经跟同伴们失散,通讯器中的讯号断断续续,而在当前的险境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选择大声说话。
半件防护服,一把匕首。
钉子心中已经有了一丝绝望,他愣愣地站在迷雾之中,竟有些茫然无措。
沙沙
嘶啦
“救命!救”
各种古怪的异响,和不太熟悉的呼救声在迷雾之中此起彼伏。
冰冷如刀片的风吹得他没能穿上完整防护服的身体不足发颤,散发淡淡亮光的白色迷雾中,时不时涌动的黑色影子。
此时的钉子,就像沉入一片深深的湖泊,正在被游刃有余的巨大水怪戏弄。
紧握匕首的手心已经发汗,彻骨的冰凉寒意让他甚至快握不住匕首。
“我。。。我不想这样,让我解脱吧!”
他高高举起匕首,便想要刺入自己的胸膛,终结当下的恐怖,终结那近乎永恒的梦魇。
匕首的锋芒毫不犹豫地就要落下,一道很重的力量将他直接撞得险些跌倒。
“走,那怪物去追大哥了!”
“扳。。。扳手?!”钉子浑身冰凉,一时间竟有些脱力。
“别说那么多了,白雾里面恐怕不止这一只怪物,找到装甲车也许我们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说着扳手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放到钉子手中:“只有一个弹匣,省着点用,要真没办法了,用这个了断快些。”
熟悉的枪械的质感,让钉子的心终于安顿下来。
他拍了拍扳手的胸膛,想要告诉扳手自己已经冷静下来。
“啊”
扳手突然喊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一道巨力将原本和钉子相互扶持的扳手一把扯开。
刚刚冷静下来的钉子又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下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下一刻,本该是他的死期。
这时候却有连贯的枪声响起。
“去死吧,怪物!我曹”
枪声和怒吼声戛然而止,迷雾骤然变得安静下来。
钉子干呕完后,竟是出奇的平静,他无奈地看向四周。
现在他面对的危机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面临的只有两个选项:等死或者自我了断。
其实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根本不算问题。
与其被怪物虐杀,不如早点结束一切。
他拿起枪,摘下防护头盔,将枪顶在了头上。
喉头动了动,刹那间回忆走马灯似的闪回。
选择也许很容易,实行起来,却又是那么的难。
与此同时,被迷雾吞噬的丛林之中。
这些侥幸在擎天公司的剿杀中活下来的叛逃者,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夜里出现的危机。
一只只不知从何而来的怪物,在迷雾中穿行自如。
这些怪物拥有强大的感知能力和攻击能力,它们就像抛食的穿山甲,将那一个个藏在粗陋庇护所中的叛逃者找出来。
然后又极其残忍地猎杀这些悲催的叛逃者。
他们中的幸运者,也许因为庇护所足够隐蔽而没有被怪物发现。
但更多的人,若是稍稍运气好一些,也不过是能手握武器,尽一切可能的抵抗怪物的猎杀。
可是力量的对比是如何的悬殊,成功的抵抗只是少数。
更多的叛逃者,只是在一次次无妄的逃亡与溃散中,被无情的杀死。
怪物那巨大的力量,几乎可以说是碾杀,以至于一名名叛逃者的血肉,最终化作一朵朵血色之花,让这本就恐怖的夜晚冰冷如血夜。
————
“你做噩梦了?”
苏沁沁握住陆鸣的手,被他抓得有些吃痛,却还是忍住,柔声关心道。
睁开睡眼,看到苏沁沁关切的面容,陆鸣的心跳渐渐平缓,情绪变得正常。
他看向壁炉中略有些暗淡的火光,填了些木炭进去后吹了吹气。
火光重新明亮起来,生活舱中的温度升高了些许。
他这才苦笑道:“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与我曾经的生活偏差太大,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没能完全适应。”
苏沁沁和陆鸣俩虽然相处了有些日子,互相之间也有了许多默契。
但他们相互间都没有诉说太多曾经的事情。
不过陆鸣平时对生活的热爱,也能让苏沁沁看出他一定来自一个和平的世界。
而在这里生存,尤其是牵涉到了种种古怪的事情后,杀戮等等行为是无法避免的。
这对于一个本来生活在和平之中的人,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