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现在总该不会再糊涂了吧。
眨眼人就被抱了个满怀。
苏子静愣愣地看着天空,心想,不会还以为自己是鬼?
“死丫头!你要吓死我吗?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子静轻轻笑了,清醒了就好,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从醒来后第一眼见到苏子静起,范成祥就知道,他那调皮的小师妹回来了!
范成祥哇哇哭个不停,像个小孩子似的。
苏子静任他抱着,满心无语,回不来哭,回来了还哭!师兄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
——
“这么说,池道友是故意骗我的?”
了解完事情经过,范成祥阴沉着脸,盯着那因为心虚,耷拉着肩膀的男人。
苏子静撇嘴:“就是他干的好事!”
池如龙面色凄凄,“范道友,我……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不是故意想吓你的。后来我也解释了,不过你就顾着伤心,没听进去我说的话。”
见范成祥脸色越来越阴沉,池如龙缩着脖子,直呼完了。
以前他就打不过苏师妹,如今苏师妹已经结丹了,他更是打不过,要是范成祥想出气,他不知道该不该反抗啊!
“范道友,苏师妹吉人自有天相,你的担心本来就是多余的。如今苏师妹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别板着脸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骗我骗得很成功?”范成祥一字一顿地说道。
池如龙干笑两声:“没有,没有……”
“……”范成祥看着他,不说话。
池如龙头皮发麻,看这样子,好像一顿打是免不了了!
他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挺直了胸膛,“范道友,我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厚道,你要是想出气,尽管来!不过说好,我可是陪你等了一个月的人!再怎么样,不能打脸!”
脸可能是池如龙最后的倔强。
苏子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怂恿道:“揍他!”
范成祥面色沉沉,突然起身。
吓得池如龙连退两步。
都以为范成祥要动手,谁知他只牵着苏子静走了。
池如龙忙跟上,“范道友,你是不生气了吗?”
范成祥突然又转身,冷冷道:“池道友,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以后还请你离我师妹远一点!”
池如龙站定,郁闷道:“你过河拆桥!”
“池道友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跟我提!只要合理,我一定想方设法去寻来。可这不关我师妹的事!还请池道友别找错了人!”
范成祥冷淡的态度让池如龙无可奈何,只瞪着眼气恼地看着他。
“道友若是想好了,就送信去元仙门。我随时恭候。”范成祥说完,拉着苏子静就走,头也不回。
池如龙愣在当场,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句玩笑,怎么就让这一个月相处出来的友情泡汤了!
他让他打回来都不行吗?
看着二人头也不回的背影,池如龙扇了扇气热的脸,转头就走。
你有脾气,爷还不伺候了!
——
苏子静偏头看着范成祥,问道:“师兄为什么让他离我远点?”
“别问为什么,以后你离他远点就行。”范成祥严肃道。
苏子静见他不愿多说,便不再多问。
“你从秘境带出来的那个鼠媳妇在哪儿?”范成祥问道。
苏子静指了一个方向,范成祥便带着她走了过去。
鼠媳妇此时躺在一个山洞中,身下是苏子静给她寻来的干草。
范成祥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皱了眉头,“它受伤了?”
苏子静不开口,只带他走到鼠媳妇身边,指给他看。
“也不是多大的伤,就是尾巴没了。”
范成祥一看,果然如此。
血腥味虽然重,但这只遁地鼠身上却不见有多少伤,只有那条原本该比身子长的尾巴现在只剩下巴掌长。
“你身上的血都是它的?”
“嗯嗯,我是谁,怎么可能受伤啊!”苏子静拍拍胸脯,向范成祥证明自己很强壮。
范成祥松口气,只要不是师妹受伤就行。
“仙子——”这时鼠媳妇虚弱地睁开眼。
“干嘛!”苏子静靠近它,气势汹汹道。
鼠媳妇往后一缩,显然是被她吓到了。
范成祥当即扬手,在半空一顿,很轻的落在她凌乱的发丝上,帮她理了理头上的杂草。
“好好说话。”这声音温柔极了。
苏子静咧嘴傻笑,刚刚差点就以为他要揍自己了。
“有话就说,磨磨唧唧的。”苏子静别扭地哼了一声,扭头不愿看鼠媳妇那胆小的模样。
“我想问仙子求一样东西……”鼠媳妇鼓起勇气开口,却欲言又止,眼神有意无意扫着苏子静旁边的男人。
范成祥想了想,嘱咐苏子静有事叫他,便走出山洞。
他一走,苏子静的脸瞬间拉下,冷脸看着鼠媳妇,“什么东西。”
“前……前辈,鼠娘想再求一滴龙息水。”鼠媳妇跪在干草上,竟比之前还要恭敬,害怕。
就连称呼,也改变了。
苏子静淡漠的眼神落在鼠媳妇的头上,对于这些改变,她好像习以为常,并不见诧异。
“你想用什么来换?”苏子静开门见山,直接问出交换条件。
“鼠娘可以与您签订主仆契约,主生仆生,主死仆死!”鼠娘坚定叩头,从苏子静将它从鹗鹰口中救出时,它就已经下定决心,以后誓死追随苏子静,绝不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