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牌啊。”宁可好心提醒。
荷官等裴碧霄回过头来才发牌。
一张扑克轻轻巧巧的落在拍桌上,鲜艳的红心在纸牌上闪烁,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共八颗。
居然是8?!
裴碧霄猛然转脸看向荷官,荷官的眼底闪过一丝愕然。
怎么会是8?
宁可笑嘻嘻的摇摇头,说道:“这张牌对我没用。”说着,把自己手里的牌摊开来,akqj10,虽然不是同花,但却是妥妥的顺子。
而裴碧霄的那把牌里,除了三条a之外,其他的都是散牌,不是同花,更没有满堂红。恰恰比宁可的顺子小了那么一点。
严肃已经在宁可的身边坐了下来,抬手揽住她小巧的肩膀,低声笑问:“你又赢了?”
宁可甜甜的笑着抬起头:“嗯,你要玩吗?”
“时候不早了,改回去休息了。”严肃抬手把宁可额前的散发轻轻地拂过去塞到耳朵后面。
冷颜无奈的看了裴碧霄一眼,心里暗叹,这两个人甜言蜜语的完全把周边的几个人都当成了透明。
然而裴碧霄不是冷颜,裴少跟严肃不是表兄弟,也从不认识,他跟这个坐在宁可身边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男人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这就很不好了。
裴碧霄一个养尊处优的阔少。裴家的产业以赌场为主,在澳门有赌神之称。
裴碧霄是一个从骄傲中长大的孩子。他这样的少爷之所以心甘情愿一而再再而三的输给宁可,那是因为宁可是个漂亮的姑娘。
裴少实际上是下意识的在这一场场的赌局里,寻找自己完美的初恋梦,尽管一开始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当严肃出现并坐在宁可身边时,当严肃的手指拂过宁可美丽的脸颊把她额前的碎发撩到她的耳后,宁可对着他笑得如三春桃李一样灿烂时,裴少的一颗水晶心立刻收到了猛烈地撞击,瞬间变得粉粉碎。
直到这里一刻,裴少才明白为什么自从上次输给这个姑娘之后,自己总是梦见跟她在赌,每梦里都会输,每回醒来都想翻牌。以至于他做出这样疯狂的决定,让名下所有的赌场都替他找这个姑娘,一旦她出现,他必须再来跟她赌一把。
他以为自己只是把她当成了对手,想着不管怎么样都要赢她一把,不然自己小赌神的面子何在?就在刚才他还纳闷,再次跟这姑娘坐在一起,即便是赌输了,为什么心里也还是那么高兴?
原来是这样。
原来自己已经爱上了她。
原来在自己遇到她的那一晚,不仅仅赌输了钱,还输了心。
只是他刚刚发现自己爱上的姑娘,却正在跟别的男人浅语低笑,温柔婉转!
裴少冷着脸看着严肃,眼神如刀,恨不得把这碍眼的家伙削成一片一片的被冷风吹到海里去喂鱼。
“咦?”严肃‘后知后觉’的转过脸来看着裴碧霄,‘和蔼’的笑着,问:“不是输了吗?怎么还不给钱?”
裴碧霄冷冷一笑,给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他的助手上前两步,把桌子上的筹码全部推到了宁可的面前。然后规规矩矩的退了回去。
“我们还有两局呢,说好了的。”裴碧霄压下心里的愤懑,眼神柔和的看着宁可。
宁可不想玩了,便转脸看向冷颜。
“天色不早了,不如明天再玩?”冷颜立刻微笑着看向裴碧霄。
“才12点嘛,在玩两局。反正我们玩儿的很快的,不过半小时也就玩完了。”裴碧霄不想放宁可走。
“好,再玩两局,我陪你玩。”严肃的直觉是属野兽的,最是灵敏不过,裴碧霄的那点小心思哪里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你要加入?”裴碧霄薄唇抿着,看向严肃的眼神又锐利起来。
“怎么,我替我老婆,不行?”
“没这规矩。”裴碧霄的声音清泠刻板,不带一丝情绪,“这是我跟宁小姐的赌局,你想要来,等我们玩儿完这两局再说。”
“哦?”严肃故作惊讶的看了看冷颜,又看宁可,“宝贝儿,还有这规矩啊?”
宁可耸了耸肩膀,无奈的笑道:“这是人家的场子,规矩自然是人家说了算嘛。”
严肃宠溺的笑了笑,捏了捏宁可的脸颊,更加无奈的笑问:“那怎么办?你玩儿,我看着?”
“噢!买糕的!”盛小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举双手做投降状:“大表哥!你们不要这样了!我受不了了!酸死了酸死了!”
冷颜忍着笑拍了朋克少女的脑袋一下,低声说道:“别闹!”
宁可微微笑着挑了挑眉,对裴碧霄说道:“裴少,那就继续吧,我都困死了,早些结束好回去睡觉。”早些把你的钱赢光,让你死心,姐才好跟老公回去睡觉。
接下来的两局,宁可赢得毫无悬念。本来她一个人跟裴碧霄玩儿都不会输,更何况再加上一个严肃。严肃的记忆受过狙击手训练,过目不忘是必须的,记牌算牌也是必须的。
第一局,宁可的对七对九两个对子应了裴碧霄的一对j。
第二局更有意思,宁可最大的牌是一对q,裴碧霄原指望着自己能够有三个k呢,结果最后一张牌是个j,然后对q赢了对j。
输的真是憋屈。
裴碧霄右手握拳藏在拍桌下,真的很想一拳砸烂了拍桌。不过幸好他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这一拳砸下去拍桌烂不了,自己的手恐怕会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