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昔看出了女儿的犹豫,拍拍她的手,转头看着古云驰:“云驰……”
“你放心。”古云驰根本没让宁远昔说出那句话。他爱宁远昔超过自己的生命,绝不会看着她有一点伤心,“可可也是我的孩子,为了孩子的幸福,我岂能袖手旁观?”
“谢谢你。”宁远昔还是很真诚的道谢。不管怎么说宁可跟古云驰没有血缘关系,她甚至都不愿意改口。古云驰能这样,她真心的感激。
古云驰轻叹一声,摇头说道:“你我之间,说这两个字就伤感情了。”
“嗯,那我不说了。”
……
晚饭后,宁可又陪着宁远昔闲话了几句,便回房去休息。
宁远昔跟着古云驰回房,等他睡下后,又悄悄地下床出房门,推开了宁可的房间。
宁可果然还没睡,。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宁可忙回头看:“妈妈?还没睡?”
“我怎么睡得着?”
“妈妈你穿太少了,会感冒。”宁可看宁远昔穿着睡裙出来,肩上连披风都没裹,忙拉着她上了床,母女两个都钻到被子里。
“可可啊!”宁远昔叹了口气,“你现在可以跟妈妈说实话了吧?”
宁可沉默了片刻,转身钻进宁远昔的怀里,扁着嘴巴的说道:“妈妈,他们真够欺负人的。他们……居然拿爸爸说事儿,说我的身份,配不上特战队的军官。不配做军嫂……”
虽然这件事情宁远昔早有预料,但听见女儿委屈的声音时,还是怒了。
艺术家追求完美,追求浪漫,但并不代表艺术家不会生气,更不是软柿子。
古宁夫人的骨子里留着宁家的血,宁家上三代都是道上混的,美丽柔弱只是她的外表,实际上她有一颗无比坚强的心。否则她也根本不可能在二十二年前失去丈夫的情况下坚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那个时候,她跟利剑的婚礼还没来及举办,单身妈妈是很丢人现眼的事情,光一个作风问题就会让她被口水淹死。
而且,最爱的人惨死,脑浆迸裂,就在眼前。她当时只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伤心欲绝之时没有流产,反而强自振作起来安抚同样失去丈夫的凌步云,这种内心的强大,绝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
听了宁可的话,宁远昔没有多说,只拍着女儿的背,安抚她渐渐的入睡。
第二天,古云驰一家和凌墨母子一起吃午饭,饭后,古云驰和凌墨留在酒店里单独谈话,宁远昔凌步云带着佐罗和宁可离开。
佐罗奉他老爹的命令,全程陪同宁大小姐在温哥华玩乐,寸步不离。
事情是这样的,古云驰在早晨醒来发现身边的夫人早就不见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敲开了儿子的房门,进门后只说了一句话:“儿子,为了你老爹的幸福,可可那丫头就交给你了。你不能看着你老爹我晚年寂寞,独守空房。”
佐罗的母亲是古家的一个女佣,当年服侍的是古云驰的父亲。古云驰一次醉酒跟女佣发生了关系,佐罗降世。只是那个女佣却没福气享受上位的生活,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中丧生。
佐罗从小被照顾的很周到,虽然没有母亲,但父亲对他很好,而且他接受的是西方教育,父子之间讲究的也是个人个平等。当初古云驰追宁远昔的时候,还是小屁孩的佐罗没少帮忙。
对于老爹的要求,佐罗那是义不容辞。
宁远昔微笑着看女儿上了佐罗的车,温柔的招了招手,车子缓缓地离开后,宁女神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敛起来。
一个白头发的管家从一侧走了过来,恭敬地欠了欠身,说道:“夫人,小姐跟少爷已经走了,外边风凉,还是进屋去吧。艾米刚煮了咖啡。”
“嗯。”宁远昔把肩上的开司米拉了一下,转身进屋。
不过她没心情品尝什么咖啡,回屋后她直接去了电话跟前,抓起复古式的话筒往外拨电话。
片刻后,电话被接起,听筒里传来深沉而低哑的声音:“小昔,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叶大哥,我有事要求你帮忙。”
“小昔,你知道我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个‘求’字。你这样说,肯定是可可的事情吧?说吧,要我做什么?”
“一个华夏女人,叫尚雅慧。你跟她熟不熟?”
“尚雅慧?”一声淡漠的冷笑,“不太熟,但也不陌生。你想要她怎么样?”
“没别的要求,我只想她不要来干预可可的婚姻。可可很爱那个男人。你曾经对我说,生离比死别还苦。这种苦,我不想可可也去承受……”
“好,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
古云驰看过凌墨与盛帛修做的投资计划之后,立刻拍板:“我先出二十个亿,以古氏集团的名义去运作,第一期投资做完之后,根据情况再制定计划。”
凌墨没想到这老头儿这么豪爽,他和盛帛修猜测过古氏的实力,觉得他顾及夫人的心情,应该能拿得出十亿资金并古氏的名头来已经算是情深义重,想不到他出口就是二十个亿,而且还仅仅是第一期的投资。
这二十个亿加上盛世信托计划内的十个亿,已经很可观了。
而且他的第一步走的是暗棋,计划是从家事和公事两方面出手,双管齐下,去捏尚雅慧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