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双手托着于老汉的脚,用膝盖顶开了小窑洞的木门,想倒退着把他抬进去,可刚走了两步,刘立伟和韩建立同时停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望向我身后。
“怎么啦?”
刘立伟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我身后头顶上方。
我扭头一看,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只见一张小床.上吊着个人。
死人?这里怎么吊着个死人?
“啪嗒”一声,我不自觉松开了手,于老汉的双腿摔到了地上。
心再次悬了起来。
这人怎么没有头,而且也没有手脚,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挂在破床的上.面。
不对啊!我使劲使劲揉.了揉.眼,再次望去,发现这人更奇怪,脖子处竟齐刷刷断了,手脚处也是一样。
靠!
我几步走过去,扯了一下。
“伟哥,是个假人!”
“假人?”刘立伟轻轻把于老汉放到地上,也走了过来。
这是衣服店常用的那种假模特,外面穿着一身紧身黑衣服,咋一看,很像个人。
“还有些癖好!老不正经!”
韩建立刚才被吓得够呛,看到是个假人,怒骂道。
仨人把于老汉抬到破床.上,回到大窑洞。
“原来昨晚敲门的是他啊!”
“老流氓,不正经!”
“梦游症真的很吓人!”
五个人你一眼我一语,气氛整得有些怪异。
“诸位,老于的事咱们就假装不知道吧!”刘立伟叹息道。
已经凌晨一点,五个人重新躺下,谁都没说话,但我知道谁也睡不着。
第二天我醒来时,身侧只有韩建立熟睡如猪。
门外刘立伟正在和于老汉聊天,于老汉又恢复了憨厚的笑容,就好像昨晚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吃了饭,刘立伟给小魏打电话,我们告别了于老汉,走向村口。
在回河口的路上,我拿着十年前考察队的合影,看着照片中的父亲,脑中一团乱麻。
心里暗暗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还得回来趟。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去了,回到河口区派出所,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
当晚几个人都留在区派出所职工宿舍。
刘立伟似乎心事重重,车刚停下,就着急打开车门,下车直奔办公楼。
下车时,吴敬涵眉头紧蹙地对我和吴宇辉说:“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得赶紧做。”
吴敬涵也笑了笑:“我也有件很重要的事。”
韩建立刚睡醒,听他俩都这么说,好奇心顿时,揉.着眼睛问:“这大半夜的,你们……你们能有啥事啊?”
俩人朝她微微一笑,吴宇辉问他:“你小子还没谈过女朋友吧?”
一听“女朋友”三个字,韩建立瞬间来了精神,嘿嘿一笑:“没啊!姐姐是不是想给我介绍个女朋友?”
“呵呵——等你能明白我俩的话,姐姐就给你介绍啊!”
说完,吴敬涵和吴宇辉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直冷眼看着,一时间也拿不准他俩所谓的“重要事”是什么,但能肯定不是什么正事。
半个小时后,终于解了密——大半夜,俩人在派出所职工宿舍洗了一个半小时澡。
原本我想等吴敬涵洗完澡,和她亲昵一番,可左等右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东方大亮,两个刑警喊我过去。
“专案组的同志要你谈话,不用紧张,他们问什么,你说什么就行啊!”
我点了点头:“知道,刘所长说过。”
会议室门开着,带我来的刑警敲了敲门。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
进门后,我看到三个中年男的坐在会议桌后,仨人都穿着西装,看上去既文质彬彬,又十分严肃。
“你是刘鲁东吧!”中间戴眼镜的人示意我坐下。
同时身后传来了“啪嗒”一声关门声。
“对……对!”我赶紧点头。
“我们需要找你谈谈话……”
仨人先问了那次打捞的过程,我一边说,左边年轻点的一边记录。
又问了吴宝财日记和牛皮信封的事,我一五一十把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对当年的制药厂和博物馆的事尤为注意。
“行了!有事我们还会传你……”
中间的中年人朝我摆了摆手。
想到十几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下午,老爸带来黑色“煤球”的事,我赶紧问道:
“三位领.导,那黑箱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听说你的编制合到了区派出所,也算自己人,但这事暂时不方便公开。”
“我也知道……主要是十几年前我爸也带回家一块那样的黑东西,后来他就失踪了,我怀疑他的失踪和箱子里了黑东西有关。”
三个人同时抬头看了我一眼。
“奥?还有这事!!你爸是做什么的?”中年男人满脸疑惑地问我。
我把老爸的事说了一遍。
我注意到听我说的过程中,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逐渐变了。
“好吧!目前只能告诉你,这批东西十分危险,来自一座古墓,目前也没弄清这到底是种什么物质。”
古墓?
我想到了吴宝财箱子里,第一个牛皮信封里的一摞复印件。
难道这种黑色“煤球”来自这座古墓?
出了会议室,刚走到一楼大厅,就碰到刘立伟迎面而来。
“伟哥,到底是什么案子,这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