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独眼龙是如何回答的,夏文东无心再听。
他和白雨薇一人开了一辆车,回众安堂大药房去了。
下午两点左右,春晖路,万鸿烟酒专卖店内。
刘万鸿正坐在柜台内,愁眉不展地抽着闷烟,他的原配老婆黄春秀则在一旁打扫着店内的清洁卫生。
至从帝豪影业将他的万鸿影业收购后,这老小子的事业一落千丈。
如今,他手里的实业,就只剩下这个烟酒行了。
事业惨淡,并不是让他愁闷的主要原因。
因为帝豪影业收购万鸿影业时,给他支付过一笔几千万的现款。
这些钱足够他和他婆姨养老了。
那么,什么事让他如此愁苦,郁闷呢?
原来,独子刘金龙已经失踪近一个星期了。
报警电话已经打烂了,巡捕房的却是毫无头绪。
刘万鸿曾怀疑是夏文东对刘金龙下了黑手,但是他没有证据。
也没法报警让巡捕房的人抓他。
一支烟燃完,刘万鸿正想再点燃一支。
这时,一个穿着神马快递工装的年轻男子拿着一个文件式样的信封,推开了虚掩的玻璃门,扯起声音就问屋内两人,“请问刘万鸿是不是这里的?”
“是!”刘万鸿仰头,很是疑虑地看着快递员。
此人戴着蓝色的口罩,看不清长相!一双贼溜溜乱转的小眼睛,给人的印象却特别深刻。
“你有个快件,麻烦签收一下!”
快递员推开玻璃门,箭步走到刘万鸿面前,迅速将签收单和签字笔递上。
刘万鸿愕然地瞟了一眼快递员左手的文件袋,满脸诧异,“什么东西?我又没有网购!”
“估计是个文件!你签了拆开信封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吗?”快递员件多,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额——谢谢!”刘万鸿也理解快递员的不容易,迅速在签收单上签字,随后接过了他手里的大信封。
小心翼翼地拆开,掏出一张信纸。
先前,他的心情是好奇,疑惑的,然而看到信纸上那个大大的黑体“死”字后,刘万鸿的内心又是惊惧,骇然、恐慌的!
“妈的,是谁,是谁寄的这封快件?”
刘万鸿一声怒喝,手中的信纸已经掉落在地。
而刚刚进店的那个快递员,已经不见了踪迹。
刘万鸿担心信纸有毒,赶紧冲进卫生间,一遍又一遍地用洗衣液洗起了他肥实的双手。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直到五分钟以后,发现自己安然无恙,这厮才停止了洗手。
“老刘,你今天疯了,怎么一遍又一遍地洗手?”
进卫生间洗帕子的黄春秀发现了刘万鸿的反常,心头还十分纳闷。
刘万鸿也不说话,转身奔出卫生间,拾起掉落在柜台边的信纸,急急地用打火机烧了。
外面,大街上。
冷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
刘万鸿心中一寒,惊惶中摸出手机给刘星打了一个电话,“小星,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现在遇到了点儿麻烦,你能不能带人来我这里看看?”
这个刘星,是宏星(前面的星派安保,被系统替换了)安保的副总裁,也是刘万鸿的侄儿。
刘万鸿辉煌时,曾出钱出力,帮过刘星不少忙。
刘星因此不敢怠慢,让刘万鸿发了个定位,他便拉了两面包车的人,到了万鸿烟酒店。
“大伯,究竟是咋回事啊?”一到了店内,刘星就迫不及待地问。
刘万鸿将这小子拉到里面放烟酒的仓库,压低嗓门道,“小星,我刚才收到一张恐吓信!”
“什么——恐吓信?”刘星一脸诧异。
刘万鸿解释道,“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一张写了个‘死’字的信纸,还好信纸上没有毒,不然你现在就见不到你活着的大伯了!”
刘星满脸震惊:“啊——怎么会有这事儿?难道是昔日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信纸和信封在哪里,能不能让我看看?”
“信纸怕你大妈看见,我已经烧了,信封在这里——不过信封上只有我的地址,名字和电话,根本没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没有太多参考价值。”刘万鸿边说边拿出了刚刚偷放进来的大信封。
刘星拿着,在明亮的灯光下仔细地看着,边看边道,“有你的地址,还有名字和电话,却没有对方的任何信息?!这么说来,应该不是恶作剧,而你近来已经退出商海,不问世事了,这就只能说明是过去的对手来找你麻烦了!”
“问题是我过去就没跟几个人结过仇啊!”刘万鸿一阵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么说来这事儿还有些麻烦了!大伯,不如你赶紧报警吧?”刘星眉头紧皱,似乎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计。
其实,他只是不想趟这浑水而已。
“云州这些巡捕,压根儿就指望不上——”刘万鸿微微叹了一口气。
刘星沉着脸继续建议,“报了警总有点儿希望,总比没报警的好——”
两人正说着话,刘万鸿裤兜里的手机忽然急促地震动了起来,当看到液晶屏上显示的一长串乱码后,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在他脑海中升腾。
果然,当他划开接听键后,听筒里传出一个通过变音器改变了的诡异声音,“呵呵,刘总,我送给你的快递你收到了没有啊?”
刘万鸿顿时惊诧道,“你是谁,你特么究竟是谁?老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有本事你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