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派人在跟踪我们,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你,你是马超?!”房达的心脏,受到了强烈的冲撞。
他的心里素质极好,本不该起这样的波澜。
但所有事情,总有意外和例外。
不经意之间,就这么发生了,往往让人措手不及。
“你总算还不笨!你个老东西,活了这么多年,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又不该做,难道还不清楚吗?”马超冷笑着,郑重提醒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助纣为虐,否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马超果断地挂了电话。
这时候,夏文东和疤子也从富春山居小区出来了。
马超将二人迎上车,笑眯眯地对夏文东说道,“老大,按照你的办法,我们从跟踪的乌龟车里逮了两个王八出来。”
“猴子和山鸡还没舒展几下筋骨,这两王八就全招了——”
“是慕容复派他们来的。”
慕容复?
打断钱浩双腿的那个人?
夏文东转着眼珠子,沉吟片刻道,“这么说来,挑拨离间的主谋就是他了?”
“不过老子什么时候把他得罪了?”
“项天彪是慕容复的人!今天那小子两次去而复返,想必都是受了慕容复的指使,不然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三番五次地来找您的麻烦啊!”疤子点燃一支烟,同样转着眼珠子,分析道。
夏文东点点头,无奈地笑了笑,“那我这次是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马超皱了皱眉,放了一个小道消息出来:“这个慕容复,来自慕容世家,听说他爷爷是中部战区的大老板,他的外公则是西梁富豪黎嘉诚,可谓有钱有势,林府台看到这小子,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慕容公子’。”
言下之意:确实捅到了马蜂窝,麻烦大了!
“妈的,这么说来还不好动他了?”暗夜里,疤子拧紧了眉毛。
夏文东冷冷地笑了一笑,没有答话。
这跟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仅率领百余精兵,一声不响地灭了匈奴国努尔哈达王室三千铁骑时的表情竟是一模一样。
“那两个混球呢?”
吸完了一支烟后,夏文东又问马超。
后排座的山鸡抢着回答,“塞后备箱了。狗日的,敢跟踪我们,得让他们多尝尝苦头!”
夏文东笑着点了点头,“夜长梦多,一会儿你们还是把他们送到赵玉明的煤矿上,让他们也去挖煤吧!”
猴子笑着附和,“老大,你这不是免费给赵玉明提供劳动力么?得让他给您点儿好处才行啊!”
“那是必须的,到时候给他算总账。”夏文东一脸的不客气。
山鸡又打着哈哈道,“看样子,过不了几天,老大可能还要把慕容公子送去挖煤了!”
哈哈哈!
沉闷的汽车里,顿时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夏文东回到家的时候,父母亲和苏雯都已入睡。
苏雯像小猫一样,一丝不挂地窝在夏文东的床上。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还真洗白白了,在床上等着夏文东的临幸。
只是这小子,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竟悄悄地将他睡屋的房门从外面拉上,随后又躺到了客厅的沙发之上。
第二天早上,苏雯起床的时候,看到身边空荡荡的,心中还有些失落。
不过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看得出来,夏文东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不然,凭她的姿色,还不早把这小子拿下了?
起床之后,苏雯照样煮了稀饭,蒸了松软可口的白面馒头。
父母亲吃着这些爱心早点,脸上都笑出了花。
于是暗地里,催促夏文东赶紧跟苏雯去把结婚证办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早点儿抱孙子了!
夏文东听着这些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当然,为了应付,他偶尔还是要点点头的。
吃过了早饭,夏文东带着苏雯又去了药店。
现在事业才刚刚起步,可不能偷懒!
早上八点二十九分,疤子刚将药店的四扇卷帘门打开。
一道鬼祟的身影忽然从门外蹿入。
他找到门角背后的那把大扫帚,就无比殷勤地在药店内扫起地来。
起初,疤子还以为是山鸡或猴子起床干活了。
可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二人房租到期了,前两天就搬到药店的后堂来住了。
他们又怎么可能从外面蹿进药店呢?
疤子不由得细细一看,这才发现来人竟是路天龙那小子。
顿时就仰头大笑开了。
笑声很快将内堂的山鸡和猴子引了出来。
二人纷纷瞪着眼睛纳闷道,“老疤,一大清早地你发什么神经?”
“啥事让你那么高兴?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你们看看那人是谁?”疤子指着路天龙的背影继续大笑。
路天龙抬起头来,瞥了几人一眼就道,“笑什么笑?没见过帅哥啊?”
“哪来的帅哥?我怎么没发现?”
这时,白雨薇也从外面走进来上班了。
当她看到路天龙那张生面孔时,还笑着问道,“咱们店里又来了新同事么?”
“嗯,就是!”
路天龙赶紧点了点头,厚颜无耻地说道,“我就是新来的,美女,我叫路天龙。很高兴与你一起共事。”
“我靠,路大队长,谁批准你来我们药店的啊?”
“你不是在对面酒店干保安队长干得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