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觉诧异和愤怒之时,夏文东已经迈开大步,转身就消失在了无声的夜色之中。
完了!
这次把乘龙快婿得罪了。
叶南天气血一涌,“扑”地一声,一口鲜血立即从嘴里喷了出来。
“老爷——”
阿忠哭着脸一声大叫,立马上前相扶。
何俊蓉顿时也有些慌了,“老叶,你这是咋了?”
“还不被那狗东西气成这样的?!”
何萍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何思怡咬着牙道,“那狗东西难道明天还要去我们公司?”
“别说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
忽然,叶紫欣如河东狮吼的一声大叫,让整个别墅内瞬间笼上了一层寒气。
何萍母女看到这妞发飙,这才停止了聒噪。
不过心中均是一阵诧异:叶紫欣今天也受刺激了吗?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她该不会真?
只有何三水一家人,现在还有些不知所措。
阿忠扶着叶南天,很快进了他的卧室。
何俊蓉和叶紫欣,包括黄妈都急急跟了进去。
等叶南天在床上躺好后,何妈更是将一个小药瓶恭恭敬敬地递上道,“老爷,这是夏先生在厨房做饭时,特意让我交给你的。”
“这是什么东西?”
何俊蓉伸手就去抓那药瓶。
叶南天却一把抢过道,“你别管。”
阿忠含着泪道,“夫人,老爷也得了重病,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什么重病?”
何俊蓉微微还有些诧异,叶紫欣已经流泪了,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爸!”
“紫欣,我没事的!”
“钟老是盖世神医,文东是他的徒弟,他既然给我药了,肯定能救我!”
叶南天拿着药瓶,如获至宝。
此时,他已经将瓶盖拧开了,一股浓烈的丹药味扑鼻而来。
何俊蓉见阿忠和叶紫欣都是伤心不已,估计二人有事瞒着她,这才将阿忠拉到一边去问长问短。
叶南天则问黄妈,“夏先生有没有交代让我如何服用这药物?”
“他说每晚睡前服用一粒就好,每晚十点之前必须上床入睡,还有就是每天必须喝两升的金钱草水。”
“我明白了!看来文东是有心要救我啊,哈哈哈!”
就在几人说话之时,何萍也在外面客厅安慰何三水,“三弟,你别急,我姐家里有的是钱,别说两三百万了,就是两三千万,她也拿得出来给你治病啊!”
“万一她不借怎么办?”
柳桂珍转着贼溜溜的小眼珠子,颇有些担心地说道。
何萍轻笑道,“怎么可能?咱大姐这条命,可是三弟救回来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何三水喜出望外,心中更是直埋怨自己:刚刚怎么忘了把这张感情牌拿出来呢?
原来,二十多年前,何俊蓉在乡下还没嫁人,被村里的恶棍丁二狗看上了,竟在她干农活的时候,要把她拖进玉米地里给强了。
这事儿碰巧被来给何俊蓉送饭的何三水撞见了,于是他捡了两块趁手的石头就去砸那丁二狗。
丁二狗当时受了伤,吓跑了。后来回到村里又想找何三水报仇。
谁知遇上了严打,这小子一下子被送进号子里,快三十年了都还没被放出来。
估几要么是嗝屁了,要么就是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这件事情,何俊蓉一直铭记在心,因此当何三水一家的生活还没有起色时,她就经常暗中接济他们。
这一次,如果不是夏文东那个混蛋从中作梗的话,何俊蓉肯定也爽快地借钱了。
所以现在,何三水一家,是恨死了夏文东啊。
好在不久,何俊蓉从卧室出来了,她沉着脸将一张银行卡塞到何三水手里道,“三弟,这卡里还有我的两百万私房钱,密码是我的生日——哎,姐姐这次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先拿去治病吧!”
“哎哟谢谢我姐!”
何三水拿着银行卡,欢天喜地地带着老婆孩子离去了。
何萍见何俊蓉出手如此大方,立马眉头一皱,捂着肚子就道,“哎哟,我的亲姐啊,妹妹我刚才被姓夏那王八蛋踹得不轻啊,他肯定踹坏了我的五脏六腑,可是妹妹我没钱去医院检查啊!”
“啪!”
让何萍母女都错愕不已的是,何俊蓉竟转过脸来,狠狠地煽了何萍一巴掌。
何萍顿时一脸委屈,噙着泪摸着脸问,“姐,你打我?”
“若不是你们刚刚一直在那里叽叽歪歪的,人家能踹你吗?”
“我男人已经得了重病,你们不安慰他也就罢了,刚刚还在外面给何三水出些馊主意,你以为我没听见?”
“何萍,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何俊蓉转身又走向了叶南天的卧室。
何萍望着何俊蓉的背影,“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呜,她打我!亲姐姐竟然打她亲妹妹!”
何思怡等何俊蓉将卧室门“p”地一声关上了,这才轻声安慰道,“妈,你没看出来吗,大姨和大姨父他们一家现在都有些不待见我们了,可能真是因为咱们在这里白吃白住的缘故。”
“那,那咱们明天就搬出去?”何萍停止啜泣,转过脸问。
何思怡咬着牙道,“往哪里搬?别急,咱先忍着这口气,等我给你找个金龟婿再说!”
嗯,如此甚好!
何萍阴笑着点了点头:看我不耗死你们!
何三水一家走出一品天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