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扭头道:“这个《心学全册》我就不要了,这《未了体心经》抄完就好。”汪直说着不经意间看见了童小双的右手手臂上有一倭刀样子的纹身,汪直突然脸色一变,问道:“你手臂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童小双不想与汪直说得太多,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快抄你的书,然后就赶快离开这里。”
那汪直见童小双根本不愿与自己多说,仍是在换着药,汪直陡然间满脸充满了怒气,厉声喝问道:“你难道没有听见么,我刚才在问你,你的手臂上的这个倭刀纹身是怎么回事?”
童小双看了看汪直的样子,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自己的事情,到底干你什么事?”那汪直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抓住了童小双的右手,声音低沉说道:“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倭寇?”汪直声音低沉,然话中的怒气之盛童小双是感觉到的。
童小双暗忖自己出了偷盗之外,并没有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即使此时汪直怒气大盛,心下也好不以为意,道:“人家的家人被倭寇杀了,所以便让人给自己纹上了这个纹身,我不是倭寇,看你的样子想必你的家人也被倭寇给害了吧。”
汪直叹了一口气,放开了童小双的右手,一会才道:“刚才实在是对不起。”汪直虽然是叹气,但是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了,其背对童小双站立了良久,一动也不动。
童小双没有想到这汪直的变化是如此之大,心道:“莫不是我说中了他的心事,难道他也和我一样。”童小双给自己手臂上好了药,问道:“喂,你是怎么了。莫不是你的加尔你也被倭寇给杀害了?”
汪直点头道:“你说对了,我的家人全部都死在倭寇的手里。”童小双道:“原来我们都是苦命的人。”汪直长叹一声,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说多了只会增加烦恼,我继续抄录,待会你一个人在此歇息,我到别处去。”
一个时辰之后,那汪直总算是把《未了体心经》抄录完毕,童小双道:“你不抄写那《心学全册》么?刚才听那人说你多次要拜入王先生的门下而不得,此时这《心学全册》在这里你却不要了?这到底是为何啊?莫非那王先生看出你并非真心拜入其门下,所以才不收你为徒?”
汪直道:“没错,那王先生真是厉害,知道我并非是真心地拜入他的门下,这王先生是一位神人也。王先生的武功定是从此学得,我就是为此而来,没有想到今日被我得到了,只要多谢你了。”
童小双道:“王先生并非一个爱显山露水之人,你怎知道王先生懂得武功呢?”汪直笑而不语。在童小双的几番询问之下,那汪直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此之前,那一天是天气是春风和煦,阳光明媚,那王守仁独自出来南京城外游玩,碰巧遇到了汪直,汪直当时刚被王守仁拒绝拜入门下,所以也没有上去打招呼,汪直很想看看这王守仁一人出行,是要做什么,所以他就一直暗中跟着王守仁。
那王守仁一直游玩到了下午,此时人已经不多了,王守仁来到了小山上的一凉亭上歇息。就在这个时候有高矮两个强盗持刀而来,那高个强盗对王守仁道:“识相的把身上的钱财都拿出来。”
一边的汪直看着这情况,暗忖自己就是因为听说过王守仁会武功,且武功不低,所以才想要拜入门下,此时就看看这王守仁如何应对这两个强盗。却见王守仁道:“光天化日之下,为何要如此,正经做事不好么?”
那矮个强盗道:“还轮到你来教训,看你文文弱弱的,是不想活了吧?”说着挥刀而去,王守仁身子极快,一下子就来到了两人的身后。那两个强盗只觉得眼神恍惚一下,王守仁就来到了自己的身后了。那两个强盗相道:“此人怎么到了我们后边,莫非此人会法术?”
王守仁道:“天色已经晚了,我也要走了,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作此勾当了,在下王守仁,有机会你们可以到我门下来。”说着就要离开。没有想到就在此时,有一母女走来,见到了眼前的景象,顿时明白了过来,就要快步离开。
那两个强盗哪里会让这母女离开,他们暗忖这王守仁门下有众多的弟子,定不会缺少钱财,所以便挟持了这母女二人,对王守仁道:“王先生,你若是走了,我便杀了她们二人。”
王守仁道:“好,我不走,你把我留下来,但是你们先把她们给放了,不得伤害他们半分半毫。”那高个强盗道:“王先生,你过来。”王守仁走进了几步,继续说道:“我过来了,你们快把她们给放了。”
那高个强盗拿出一绳索,扔给了王守仁,示意道:“王先生,有劳你把自己的脚给绑上。”王守仁坐在地上,如其做法。那高个强盗来到王守仁面前,将王守仁的手给绑上,然后一脚往王守仁的小腹的气海穴和关元穴猛踢过去。
然没有想到的是这高个强盗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震飞而去,撞到了身后的一棵树上。那高个强盗被这一击弄得气血不顺,骨骼生疼,其捂着心口喘息道:“原来你真的会武功?”
王守仁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武功,你没事吧?”王守仁平时习练《未了体心经》,体内真气日益充足,而气海关元两穴是真气最为充足的所在,
那高个强盗脚踢在王守仁的这两穴之处,王守仁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