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断流逝,转眼间十天过去了,可是大汉朝堂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的朝堂势力,在士族明哲保身的处理下,宦官一系独大,将外戚与党人一系,打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甚至,中常侍曹节为了避免窦太后复仇,矫诏假传天子诏令,将窦太后迁居到南宫云台,暗中软禁起来。
由此可见,宦官一系的权利,已经膨胀到何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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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河间郡。
一间看起来不大,但是极其奢华的府邸前,袁基带着贾诩和许攸,正在门口安静的等候。
不多时,一名家仆跑了出来,对着袁基行礼说道:“小的见过武安侯,我家主人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了,侯爷这边请。”
说着,就引领袁基三人进入府邸。
一路上,入眼所见尽皆奢华到极致,袁基和贾诩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进入大堂后,主座坐着一人,乃是一名三十余岁的美艳妇人,其下还坐着两名男子,三人正不住的打量着袁基等人。
袁基带着温和的笑容,上前行礼说道:“在下袁基,见过慎园贵人,见过两位大人,久闻慎园贵人,为人贤淑温良,有慈母之风,今日一见,当真如传闻中一样,不由得令在下,心生仰慕之情。”
说着,袁基看了许攸一眼,许攸连忙拿出一件礼物,递了上去。
袁基说道:“此次,本是想回封地武安看看,路过河间郡时,想到贵人在此,特来拜见贵人,未能准备什么礼物,这小小心意还望贵人能够笑纳。”
美艳妇人听到袁基的话后,不由得掩嘴轻笑,示意下方那名年轻男子将礼物收下,随后,开口说道:“久闻武安侯,束发之年,天纵之资,率军驻守北境抵御匈奴,劳苦功高,今日一见果然比传闻中更加讨人喜欢。”
袁基躬身施礼,说道:“贵人折煞在下了,在下所作所为皆乃为臣者分内之事,为大汉尽忠,为天子尽忠,实乃臣之本分也。”
“先皇不幸宾天,然幸得当今天子经天纬地,承继社稷神器,护我大汉子民,臣等才能有所依靠,每每思虑至此,臣不由得感激涕零,故而对于贵人常怀感激之情。今日得一时空闲,特来拜会贵人,一睹贵人风采。”
美艳妇人接过礼物,打开后,赫然是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美艳妇人眼睛一亮,连忙收起夜明珠。
美艳妇人对袁基温和的说道:“妾身本是苦命之人,夫君早亡,只留下我与宏儿相依为命,幸宏儿得天命眷顾,登临大宝,我这也算对得起亡夫在天之灵了。”
原来,这美艳妇人竟是灵帝刘宏的亲生母亲董氏,日后权倾一时的董太后。
随后,两人又相互恭维良久,在袁基不断的奉承下,董氏不由得心花怒放,看向袁基的眼神越加赞赏。
良久后,袁基对着董氏说道:“如今天色不早了,在下就不打扰贵人用膳,先行离开了。”
董氏想了想说道:“侯爷无需多礼,今日与侯爷详谈甚欢,每每看见侯爷,总能想起我那孩儿,也不知道他如今过的可好。”
袁基听到这句话后,眼神一亮,连忙装作疑虑的说道:“贵人在上,容在下斗胆问一句,贵人乃圣上生母,为何贵人没有与圣上一起前往洛阳?洛阳繁华绚丽,乃我大汉最繁荣之城,新奇事物数之不尽,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贵人莫不是思念孝仁皇,故而才留于河间?”
听到袁基这话,董氏眼中阴郁之色一闪而过,恨恨的说道:“还是因为那个贱人,要不是她......”
“咳咳。”
这时,下方一位年长男子,咳了两声,打断了董氏的话。
董氏也反应过来,不再说了,但是满脸的不虞之色,心中所想,不予言表。
此时,袁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董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董氏见到袁基这副表情,连忙问道:“侯爷可是有什么想说的,单说无妨,妾身每见侯爷就不胜欣喜,想到我的宏儿也不过十一岁,就小侯爷四岁,所以看见侯爷,妾身总能想起我那宏儿。”
听到这里,袁基一副下定决心,豁出去的表情,对董氏躬身行礼说道:“贵人舐犊情深,实在令在下感动不已,看见贵人也不禁令在下想起家中慈母,每每归家见到家母,都不由得泪如雨下,征战在外时,对于家母的思念也令在下肝肠寸断。”
“以己度人,在下能感受到陛下与贵人之间,这深厚的母子之情,实在不忍陛下与贵人母子分离。今,在下愿以袁家之名,上书天子,迎贵人入宫,以全贵人与陛下母子之情。贵人乃陛下生母,理应尊为太后,在下愿以袁家之名,奏请天子尊贵人为太后。不知贵人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董氏不由得惊喜万分,顾不得仪态,连忙起身来到袁基身旁,双手将袁基扶起,激动的说道:“若侯爷当真能让我与宏儿母子团圆,并尊妾身为太后,妾身此生定不负侯爷大恩,侯爷日后若有所求,妾身定当竭尽全力。”
听到这里,袁基满意的笑了一下,随即,起身对董氏说道:“贵人放心,在下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定当让贵人母子团聚。”
这时,那名年长男子开口说道:“在下董宠,见过侯爷。侯爷不愧为汝南袁氏嫡长子,侠义之风,令人心生敬佩,可是在下还有些担忧,如今窦氏当权,窦太后也一手遮天,家妹此时进宫岂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