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郡,黄县。
“公与,这可是最后一处了?”
“回主公,青州一共受灾三十余所城池,这东莱郡黄县正是最后一处,需要主公亲自赈灾的城池。”
袁基在马车上和沮授不断交谈着。
“恩,很好,这段时间辛苦公与了,公与有何心愿,都可以和我但说无妨。”
袁基对着沮授笑着说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袁基越发感觉到,沮授当真是天下一等的谋士,不管是从全盘布局,还是到细节谋划,他都能做到完美无瑕,而且战略眼光和政治头脑更是高人一等。
沮授听到袁基的话后,连忙说道:“主公说笑了,此乃属下之本分,不敢邀功。”
袁基听后,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既然之前赠了你那卷周天星宿图,那等我们回洛阳后,我再将北斗七星图和南斗六星图一并赠予你好了。”
沮授听后笑了笑说道:“既如此,那属下就却之不恭了。”
袁基也笑着说道:“正应如此。”
“吁。”
文丑停下了马车,对着袁基说道:“少爷,施粥放粮的地方到了。”
听到这里,袁基走下马车,看到粥棚外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不过有一点他倒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东莱黄县的灾民,不像其他地方的灾民那般面黄肌瘦的。
于是,袁基对身旁的颜良说道:“去打听一下,这东莱灾民的情况。”
随后,袁基就带着沮授和文丑来到粥棚,开始施粥放粮。
时间慢慢的流逝。
这时,一名身材瘦弱但双臂修长的小男孩,来到粥棚领取粮食。
袁基看了他一眼,照例准备递上赈灾粮给他。
此时,一旁的沮授突然来到袁基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主公,这个小孩不简单。”
袁基听后点了点头,不急不慢的为这小男孩准备赈灾粮,并轻声对他说道:“这位小友,为何不见你家大人呀?”
小男孩先是对袁基施了一礼,随后恭敬的说道:“谢过侯爷,家父因海溢之难不幸身陨,家母因此悲伤过度,又不幸染上风寒,如今一病不起,小子不愿家母来回奔波,故而,独自前来领粮。”
袁基听完后,不禁又问道:“倒是个孝顺的孩子,听你谈吐像是读过书?”
小男孩点了点头说道:“家母曾教导过小子读书,也去过几日私塾。”
袁基听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大丈夫生而在世,就应当习文练武,上报国家,下报父母,如此才不算白来世上走一遭。这些许碎银你且拿去,莫要推辞,且先去为你母亲治好病。”
说着,袁基从怀里掏出一些散碎银子,连带着赈灾粮一并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踌躇了一会,还是接过银子,并对袁基行礼说道:“小子此生,当牛做马必报答侯爷大恩!”
说完,对着袁基行了一个正式的跪拜礼,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且慢。”
袁基突然叫住他,对自己身旁的一名血屠铁骑说道:“你且保护他一起回家,看看他家中还缺少什么,他母亲病的可否严重,照顾妥当后再后来。”
“诺,属下遵命。”
小男孩深深的看了眼袁基的面容,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一般。
随后,血屠铁骑就和小男孩一并离开了。
这时,颜良也回来了,来到袁基身边。
袁基示意文丑,让他接替自己继续放粮,自己带着沮授和颜良来到后方,
颜良开口说道:“启禀少爷,都已经查清楚了,这东莱海溢灾情,原本十分严重,不少渔民和沿岸居民都死伤惨重,可是过了几日后,有渔民发现,沿岸的鱼群数量突然增多了起来,虽然他们的土地被摧毁了大半,但是靠着在沿岸打渔,到是艰难地撑了下来,故而,没有像其他郡县灾民一般面黄肌瘦。”
袁基好奇的对着沮授问道:“公与可曾听说过,海溢之后,沿岸鱼群会增加之事?”
沮授摇了摇头说道:“属下也不曾听说过此事。”
袁基仔细的思考起来,不过一旁的颜良却说道:“少爷这有什么好想的,我们去海边看看不就知道了。”
听到颜良的话,袁基点了点头说道:“也好,等今日这放粮结束,明日我们一同去看看。”
“太好了,我还没看过大海呢,公与先生你见过大海吗?”
颜良在一旁兴奋的说道。
沮授摇了摇头说道:“在下也不曾见过,只听闻,海,天池也,以纳百川者。想来,应该是极其辽阔。”
袁基笑着说道:“好了,明日就知道了,对了公与,你刚刚说那个小男孩不简单,是何意?”
沮授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属下也不好说,但是这个小男孩头上星光四溢,隐隐透露着将星的光芒,从星象上看,将来应是一员虎将。”
“虎将,东莱,黄县,莫非是他?”想到这里,袁基已经大概猜测到这个小男孩的身份了,随即想到,“这可不是我要去找你的,而是你自己撞到我身边,那就不要怪我改变你的天命了。”
......
第二日,东莱黄县沿岸。
“启禀侯爷,这里就是受灾最严重的的地方了。”
一名黄县的官员在前方带着路,谄媚的说道。
“行了,你回去吧,本候自己转转。”
说着,袁基带着颜良,文丑,沮授以及二十名血屠铁骑就离开了。
但是,他们没看到的是,这名黄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