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说实话你的脑回路让我不是很理解……”顾北之说道。
张海笑了：“我可能着魔了吧。”
不得不说张海真的……有些惨。
“然后，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大概在村口的树下坐了三个小时吧，我就回去了，可是……我推开门的一瞬间我闻到了血腥味，当时我们还是老房子，厨房的土墙上都是血，地上一个人躺着，然后黄蒙拿着斧头，黄岩蹲下脱徐宝的衣服……然后……王红，在一旁嗑瓜子。”
“然后……然后我想跑，被拿着斧子的黄蒙上前一把抓住了，我……我跑不了，他拿占满了血的斧头对着我的脖子，我怕。”
“他们是怎么处理尸体的？”尹玉问道。
“寒冬腊月的，能怎么处理，埋到房子后面的雪里了，就这样到开春，雪化了以后又在后面院子里挖了一个坑，到后来就慢慢的有臭味了……然后我们就把已经腐烂了的尸体挖了出来，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他烧了。”
张海就像是在讲故事。
“所以，徐宝的四肢在哪里？”尹玉问道。
“因为他四肢有纹身，他们怕烧不干净被认出来，就把他的四肢砍了下去，扔进村子旁边的大河里了，然后躯干就把他给烧了。”
“留山，叫文山带人去黄山村找村长配合着找四肢。”尹玉说道。
“好。”
“你，从来没想过自首吗？”刘沐问道。
“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可是我又不想我心爱的王红坐牢，我就只能忍着，我不想看我心爱的女人受伤。”张海一提到王红就是一种陷入痴狂的感觉。
“你后来为什么同意王红替他们挡罪？”对于这一点尹玉还是很吃惊的，他真的想迫不及待的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说我替她坐牢，她会在外面等着我，会在家里等着我，会把我们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会每年帮我给我父母上坟，会天天来看我，并且你们知道她最诱人的条件是什么吗？她说我出来之后她就一心一意专一我一个人，难道？这不诱人吗？”
尹玉汗毛炸起。
这对于我们正常人来说并不诱人，反而让人觉得可怕。
尹玉都怀疑王红是不是给张海下了什么蛊了。
“再然后呢？你怎么怎么准备逃跑？”
“那天你们挨家人走访，唯独没有来我们的家里，当时就发觉不对了，好不容易等到中午你们走了，收拾好了东西他们三个人决定逃跑。”
尹玉很吃惊：“你不也出去了吗？”
“我是去送王红的啊，我不知道这一别会多久不见，我好舍不得她，我好想她，可是她不让我送，我执意要出门，可是，刚刚出来就被你们逮住了。”
刘沐是真的着实听不下去了。
“你他妈的难道还不知道她是要和那两个姓黄的跑，然后让你当替罪羊吗？大兄弟？你的？你的脑子是他妈空的吗？”
“我想成全她。”张海认真的说。
然后表情逐渐扭曲。
“姓黄的那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王红一定会被甩的，等到人家不要她玩弄够她的时候，她就会难过，她就会在深夜想起我的好，然后内疚，痛苦，后悔不已，到时候都是徒劳的，她会撕心裂肺的。”
张海很得意。
在场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一直在抽烟，整个审讯室烟雾缭绕的。
“你觉得她这样的女人……会想你的好吗？她只不过把你当成傻子了，你知道吗？”尹玉说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让她欠我的！！让她这辈子都还不起你！就算我死了变成鬼我也会日日夜夜跟在她的身边的。”
“你的爱真的很变态。”许留山说道。
“哈哈哈哈，我不管，是爱就够了。”
和张海的这一番对话真的让人觉得害怕。
人心有时候比鬼怪更吓人。
尹玉起身从口袋里又掏出来了一包烟，放到了桌子上：“我最后能帮你的了。”
“谢谢，谢谢你们救我出苦海。”
“走吧，我们去会会王红。”尹玉似笑非笑的说道。
他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
几个人出了一号审讯室的门心里都不是滋味。
“北之，录音笔录了吗？”尹玉问道。
在进去之前尹玉让顾北之带了录音笔，因为他看得出来，王红，黄岩，黄蒙是很狡猾的人，这才留一手。
“保证没问题。”顾北之把录音笔给了尹玉。
尹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爱到变态。
“你看她，还在那里臭美呢！”肖彩云指着审讯室里正在涂口红的王红说道。
尹玉瞟了一眼：“死到临头了，还在那里美滋滋，她真的认为张海会替他们认罪吗？”
“进去会会她。”许留山说道。
尹玉点头。
“吱呀……”
审讯室二号的门被推开了。
王红依旧在涂抹着口红，都没有正眼瞧尹玉几个人。
“干嘛呢？这是警察局，你以为是你家招男人的卧室吗？把口红放下！”刘沐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可想而知这样的女人还会在乎怎么讲她吗。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凶巴巴的，你这样没有男人喜欢的我告诉你。”王红放下了口红笑道。
“徐宝和你什么关系？”尹玉直接把审讯灯照向了王红的脸。
“能是什么关系，我村里的追求者呗，我丈夫张海占有欲太强就把他杀了，警察同志，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