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我立刻眉开眼笑,不顾旁边所有人,只管和我说话:“谢大哥,你怎么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那时婢女说你在午睡,吾又从不扰人午休,故而没叫你。你这一觉睡得不错啊。你来追我何事啊?”我笑着说。
“你说以后带着我,现在你走了,还带走了他们两个,倒把我给丢了,你说话不算话。”
“我只是出外办事。过不了多少日就回来了,而且你刚到,让你休息一下,以后你的事情多着呢,先回去吧。”
“不,我出来,就什么事都跟着你了;没你,谁给我大林子。”旁边的士兵全笑了,我猜所有人心中都在想今天开眼了,从没想过有这么幼稚可爱的笨蛋。
我也没法忍住笑,只好点点头,“好吧,那你这趟就跟着我吧。可带了换身的衣服?”
“噢,忘了,我一觉睡起来,看院子里冷冷清清的,然后就听说您走了,吓得我骑着你给我的马就跑过来了。你们先走,我回去拿,顺着路,我骑马快。”言毕,便要勒马转身。
“哎,不用了,到江陵我找人替你做,你就跟着大队走吧。”我赶紧命道,看着**憨憨的一笑,心道:傻兄弟,看你这样以后如何找到你自己的夫人。
我想以后再统一天下度量衡之时,须加入愚笨一项,便以**为单位,那么量度周仓时其值都必须小于十分之一。再想,不行,这单位太大,相较于尺,必须有寸,需有小的单位,周仓也许可以,不过想想在崖壁之上破了董卓的奇袭,虽然只能说他小心细致,但也让我感受到他一丝作为人所具有的睿智,小南还小,这小匈奴和我讲打架的时候还算有些脑子,看来真的很难找一个可以与**有得一比之人了。和他一比,我简直就是张衡,心中忽有无稽之问:为何这两个相差如此悬殊之人都姓张。
我按捺下继续打击他的恶趣味,回去牵过一匹马骑上,我猜会有人问我为何不回车中。借问一个曾和周仓,刘小南等人共处之人,对一个笨蛋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还不清楚是绝对不可想象的。
果真此人一路问了很多我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当然也有一些我想过的。比如平安风云侯是什么;那些我没想过的则比如下面紧接着的一连串问题:这种侯和其他猴有什么区别?在哪能打到?值不值钱等等,其繁难以尽载。
对待如此之人,我还能如何。我觉得他一路没被踹到马下,再踩上几脚,应该归功于某些真正的男人拥有天空一样的宽阔的胸怀和刚结婚后欲在博学多才的夫人身边保持君子仪态的虚荣心。
黄昏起灶生火做饭之时,小羽寻着我,说母亲要见我,我便过去问过,却未料她却直接提议我说要不要他们晚上把**偷出来扔到野外去;我说我也想这样,但是确实不行,否则平白无故少了人我无法给兄弟们好的交待,虽然我私底下认为很多士兵对他的消失也会颇为乐意。
夜很深了,我们才到江陵,进江陵城前,我看到江陵北门城墙上火炬之前垛口之中坐着一个少年,耷拉着双腿在五六丈高的城墙上,先是看了我们几眼,却又看向了北方,似乎看见他嘴动了,却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守城之人似乎早有通报,没待我们喊话通报身份便替我们开了城门,正待进城,却听那少年老气横秋的声音:“来者何人,此刻已是子时,众人却替他开门。”
就在我身边,他可能觉得这时候他的表现时候到了,便要策马上前,却被我以枪拦住。便听得城墙上有人隐约说道:“平安风云侯来了。”那少年忽然来了精神,“噌”的一声,便在城墙垛口上站起来了,说实话,这小子胆子很大,我都不是很敢,也许喝了酒可以。我总觉得我的腿太长,上身处在在那个高度,肯定很晃,说不定一头栽下,我这一百来斤可就交待了。然后冲着下面就大喊,“平安风云侯谢大哥,请问我子玉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该很快了。”我猜这个人定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魏延,不过听他的声音似乎非常期盼子玉回来,不知有什么事情,难道是这里人欺负他,该不会是这样,他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谢谢谢大哥。”他对数字很敏感,居然没有停顿便把感谢词说了出来,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而且语气颇为诚恳,倒让我觉得这个孩子没传闻中那么可恶。
此时的江陵没我的熟人了,相对来说我比较熟悉的一个人就是这个叫魏延的人了。但是我相信还是能找到人来问我想问的所有事情,不过那时明天的事情了,此刻天色太晚,我可不想扰民,扰官也不行,所以,我打消了他们所有通报的计划。
安顿好众人,我也歇息了,不过此刻我倒是有些精神了,睡了一天,此刻我充沛精力,不过显然我的夫人没那么多的精神,虽然依然在我身边服侍我就寝,但那一脸倦容便让我按捺下所有晚间的计划。
“夫人,今天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这是这天晚上最后一句话,她还“嗯”了一声询问,我摇摇头,笑着牵着她的手拉着她一同睡下了,那夜我什么都没干,除了胡思乱想,便是睡觉了。
第二日早上与太守打招呼,这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