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河东都乐开了花,军中本就旺盛的士气更加旺盛,几个月以来老百姓以及士兵们心底里的那丝不安感。彻底扫灭。
祝忠、祝仝、陈孟仁、周子昂、夏云逅、杨延彰、李攀龙、高燮、呼延庆,军中诸将带着他们手下大部分的校尉、军司马,很冒险的全都在这一天集中到了河东郡城,酒宴上李延、张鹤、尚平南三人也列坐在其中,酒菜一波接着一波的上来,一波接着一波的再被众人消灭扫荡。同时祝彪犒赏全军,酒每人二两,肉管够,一连三天。这点小钱他不在乎了。这趟中原之行旦是他从唐王和宋王手里拿到的‘礼金’和工资,就河东军现在的规模,三五年里也不用担忧军费开支了。
“喝——”举起酒盏,祝彪遥敬全场。
“干——”所有人酒到杯干。那就继续倒酒!
上将军府贺礼的单子收了厚厚的一大叠子。一抬接着一抬的山珍异宝,绫罗绸缎被送进库房。
为了迎接祝彪的回府。府里头到处红绸装点,瞧上去就富丽堂皇,喜气洋洋。从早到晚,院子里头丫头嬷嬷小厮厨子,都忙得脚不沾地。
祝彪在前堂大开酒宴,单玉屏在后院也必须应付着各家军将的夫人及河东官员们的家眷,也是忙的团团转了。待到襁褓中的小宝宝被抱了出来。耳边便尽是些“小少爷生的好相貌”、“小少爷一脸的好福气”等等之类的奉承话了。
单玉屏脸上笑得都僵硬了,也只能不时地装着用帕子掩住嘴角。
易北候府很有心得也来人了,男人是余子良的老四,庶子余敬贤。也就是余少安的爹,女方却是乐氏和着兰霏了。只是正厅里头都是一些中郎将、校尉夫人,或是太守、转运使等家眷,乐氏固然来自易北候府她自身却也不过是个五品的员外郎的夫人。颇有点尴尬。今i来的女眷中闺阁女孩儿也不少,祝忠、祝仝和祝家新近冒出的祝强生、祝磊、祝山等一批新秀。可都还没成亲呢。
她们倒也都有自知之明,知道祝采儿不是她们这样的家庭能奢望的,目标就本没打在祝采儿上。而是祝忠、祝仝等人,落入这群贵妇人眼中可都是上等的女婿坯子,一块块肥肉一样的啊。
天气又冷,不可能把这些大小姐安排到花园去,一个个堆在屋子里搞得单玉屏直揉太阳穴。
好不容易过了这一i,待到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天se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祝母中间也出面了一阵子,但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找空子跟着姚洁退出去了。现在单玉屏累得都不想说话,疲倦地倚靠在榻上,“前面还没有完吗?”今天可是祝彪回府的第一天。
诺兰前去探看,单玉屏又和小宝宝玩儿了一会子,“可怜的小家伙,到现在还没个名儿!”祝彪先前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在中原留那么长的时间,小宝宝现在只有祝母去的一个小名——斌斌。
不到一刻钟诺兰就转了回来,冲着期望着的单玉屏摇了摇头。单玉屏叹了一口气,有感失望。但她也知道今天这种场合,前面的诸将喝不痛快,是不能结束的。便诺兰叫人去前头告诉祝彪,说自己先歇着了,叫他回来了自便。
周云飞就侯在外头,诺兰走出来很白了他一眼,“过来,告诉姑爷……”
房间里单玉屏哄睡下了小宝宝,让舒兰伺候着换了寝衣,谢了钗环坠子戒指镯子等物,急急地走进了卧室后头的小浴室。
浴室里舒兰早就叫人在里头笼了几个火盆,此时烧的正旺,一进门便是一阵热气儿扑面而来。当中间儿摆着是一只硕大的木桶里头装了大半桶的热水,袅袅的热气冒着,熏染的一个屋子里头都是水汽。
这时候诺兰也进了来,过去伸手试了试,又从旁边的桶中兑了些冷水进去,才帮着舒兰一块给自家小姐脱去衣裳。
温热的水包围着自己疲惫了一天的身子,一瞬间单玉屏觉得世间再没有如此舒服之事了。水中漂着些新鲜的桃花瓣,粉se嫩红,也衬着她本就莹润的肌肤越发地白皙。
本来就爱干净的单玉屏,嫁给祝彪以后就更有的ziyou了。祝彪虽然觉得她有些过分爱干净,但幸运的是单玉屏这并不是有洁癖。当初北陵之战时祝彪率军出城反击一仗,回城后满身血污的他可没从单玉屏眼中看出一点的介意。
诺兰站在后头替她用皂角鸡蛋花露等物洗着头发。一边儿揉着一边儿跟她说着自己听来的话:“小姐,我听说今儿来的那些姑娘,好几个都‘迷路’的抹去了前院。忠少爷、仝少爷他们可都要有福了。”
单玉屏闭着眼睛,半晌才淡淡地说道:“这事儿不当我插手,母亲心里明镜儿似的,都惦记着呢。”
足足泡了半个时辰,又加了两次热水,单玉屏才满足地从水里头出来。擦干了身子,又包裹好了头发。裹着厚厚的一张毯子回到了卧室。
舒兰已经在屋子里头伺候着了,见她出来,忙过去扶着坐下,又叫小丫头拿干帕子过来,一缕一缕地将头发绞干。松松地挽了个倭堕髻。笑问单玉屏到:“晌午和晚膳我瞧着小姐也没得好生吃饭,这会子也好晚的了,要不要再进些东西?”
正说着,姚洁带了两个捧着食盒的小丫头进来了。见了单玉屏就笑眯眯的道:“今儿少夫人可是辛苦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