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跟着唐王,北汉只能跟着唐王!”
“首鼠两端,墙上芦苇随风倒。那只能自取灭亡。”
“我手里染得有周军太多的血,以百万计,你们以为将来朝廷平叛成功后会善罢甘休吗?”
“我手中的血那就是北汉身上的血,这笔血债,不会抹灭。换做是我,我也不会绕过一个给我造成这么大损失的将领,给我造成这么大损失的一支军队。”
“咱们只有一条路——
支持当今汉王。支持唐王溯正。”
“大帅说的对。于其将来战战兢兢。看人脸色活着,不如现在一条路走到黑——”
“对。咱们跟周军结的仇太大,投过去了,将来也不会有好——”
沉寂只是片刻。随后诸将声起,那多日来困惑心头的犹豫,就在这一刻全部驱散干净,消散干净了。
“来人。请朱将军等人进来,咱们议一议德州的局势——”
从德南退到德北,连卧云郡和柯阳郡都丢了。亏祝彪回来之前对他们还抱着一定的期望,实在让失望之极。
半刻钟后,早就在外头等候的朱弘诸将进到了议事大厅。众将分列左右坐下,祝彪没做任何的客套和场面话。比如:他这此去西陲一路辛苦啊等等。直接的把自己的决定讲了出来。
朱弘大喜过望,“祝帅英明,祝帅英明——”实在是意想不到的畅快和果敢,有祝彪往日‘横扫一切’的气概。
祝彪一笑,话说的很白很白。“嘴皮子说的再好,不如做上一做。我这算是一分投名状了吧?!”
“希望唐王能满意。”
“各部征集出发,十日后,兵进柯阳——”
“诺——”
祝彪他那强大的威望,足以让不安的军心立刻变得固若金汤。也会给艰难困境中的唐王打上一记强心针。
卧云郡。
唐伟最近很烦恼。祝彪这个煞星回来了,先前缩进德北三郡的汉唐联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焕发,连续不断的向着两面西、南周军发起猛攻。眼下已经是冬季了,祝彪丝毫没有歇战安息的迹象。
不过唐王心中也不得不暗服不已,为汉唐联军的底气壮咋舌,有祝彪这样的常胜将军领兵,就是十二月里动兵谁也没资格去指着他。而且更别说这些日子来,联军连战连胜,柯阳郡郡城已经被团团包围。平陵方面组织起的援军,在离郡城还有百里远的地方就被击败,退缩回了平陵郡。
战果传到之后,唐伟更是长吁短叹个不停了。
他是有心结的,当初战事里,他是投降过祝彪的。后来朝廷再度势大,兵临城下,他就再一次反复了。
唐伟成了标准的‘反复小人’,可只要能活着,他不在乎这个。
再说了,他一个太守文官,在战争中随风两边倒,也绝对不缺少同行的。同时名誉上受到的损害也要远小于军事将领。
可事实是,干什么事都是讲究一个限度的。唐伟已经‘反复’了两次,再一再二难再三,就是再三了也绝不可能再四,现实基于唐伟的就也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唉,非我辈惧死。实乃不愿弃有用之身也。”所在书房中整整一日,再次出来的唐伟下定了决心。我再反——
大不了下次丢官弃职,拍屁股走人。
元武六年十一月,卧云郡太守唐伟竖旗反周归唐。当天出兵一万扣入平陵郡门户鲁山县。鲁山守军自以为乃是援军,开城门放卧云郡兵入城,不一日县城失守,几日平陵、柯阳联络断绝。
朱弘统兵十万趁势猛攻柯阳。柯阳郡三万守军,内有两万是反正过的治安军,原本大军在南,后路无缺,这些前治安军还有战斗的勇气,可现在,柯阳郡后路断绝,遂人心惶惶,不到三日,城内军士骚乱起,城池陷落,柯阳郡太守及其手下一万周军尽数覆没。
祝彪从没有冬季里攻打平陵郡城的注意。拿下柯阳、卧云两郡就已经足以。况且唐伟那个家伙还多饶了一个鲁山县城,这可是平陵郡东面的门户,拿下他,对来年用兵平陵的战事弥足有益。
祝彪在德州的行动,传到北汉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而传遍北汉则用去了半个月还多。
作为北汉的军神,最受军队和百姓尊崇的偶像。祝彪以实际行动来站队和表明态度的行为,立刻就起到了安定民心军心的作用。
当时间走到元武六年的最后一天的时候,整个北汉已经重新团结在了以‘汉王姬昀’为核心的现任领导团体周边。
北汉的动荡不可以说彻底平息下了,但主体上是平静下来了。唐王的麻烦没有解决去多少,可动荡对他的实际损害,则消失了。剩余的都是声望、名头,祝彪不管也管不了那个。
新年。
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也是对于祝彪态度的极其肯定。唐王对盘横在德州北部五郡的汉唐联军给予了无与伦比的优待。
整个年节期间,一万坛好酒,三万头猪,一万只羊。五百头犍牛,一万三千双鸡鸭鹅,还有过十万尾的鲜鱼。可以说从年前到元宵佳节,军营之地酒肉飘香,满营将士都是吃的满嘴流油。
而祝彪本人,大批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珍奇古玩,和骏马兵甲的赏赐外。唐王还赐给了他一斤太白金精。以及整整十二名活色生香千姿百媚的美女。
祝彪收下了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