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快露出一副瞧不上杜阿狗的表情,冷冷说道:“我说杜阿狗,你能不能别白天总做白日梦,这朗朗乾坤,哪来的杀人犯,真是胡说八道。”
杜阿狗刚要继续解释,忽然看到叶云飞等人迎面走来。虽然他们换了一副,可是杜阿狗一眼就认出,走来的人是叶云飞,于是指了指叶云飞,冲着捕快说道:“大人,就是他们三个,我和你说得杀人犯就是他们三个。”
余杭县令蔡进是杭州剑派叶远山好友,那捕快和杭州剑派少庄主叶云飞十分熟悉,他看到叶云飞走来,先是一惊,随即故作姿态,又问杜阿狗一遍:“你说得杀人犯就是他们三个吗?”
“正是。”
叶云飞一看对面走来的捕快,乃是是县衙里差役的头领李牧,喜出望外,赶紧快步上前,说道:“李大哥。”他看了看站在李牧身旁,瑟瑟缩缩的杜阿狗,于是问道:“李大哥,你们认识?”
李捕快冷艳瞧了瞧杜阿狗,随即冲着叶云飞说道:“他刚才和我说,他的家里住着三个杀人犯,还让我去拿你们呢。”
杜阿狗听到这里,顿时吃了一惊,心说:“糟糕,弄了半天,他们认识啊,这可真是坏了菜。”他一看情况不对,萎缩一旁,不敢再说话了。
叶云飞一听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冲着杜阿狗就是狠狠一记耳光!
“啪——”
这一耳光,把杜阿狗打得眼冒金星。叶云飞冲着杜阿狗愤愤说道:“亏我临走之时,看你穷困,还想给你多留点钱,没想到你却来到这里告官,说我们是杀人犯,我打你个多嘴的王八蛋。”叶云飞连续抽了杜阿狗数十个耳光,直打得他脸上红肿,嘴角流血,连连称错,跪地求饶,才罢了手。
“滚——”
张阿狗连滚带爬,抱头鼠窜。
“这种人——活该是个穷光蛋。”
杜阿狗逃得飞快,那副狼狈之相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寒暄几句之后,李牧引叶云飞等人一起来到县衙。县太爷蔡进乃是杭州剑派掌门叶远山的故友,他听说是叶云飞来了,赶紧迎了出来,冲着叶云飞热情笑道:“是叶世侄来啦,快请进,你爹一向可好?”
叶云飞一听这话,忽然眼角含泪,抽噎起来。
“世侄,怎么了?难道说你爹他——”
叶云飞一边抹去泪水,一边冲着蔡进说道:“我爹一向以武林为家,江湖为义,不肯归顺幻梁朝廷,结果却被朝廷的爪牙所杀,整个杭州剑派都被灭门,我们三个也是侥幸逃出,现如今,我们无处可去,只能投奔世伯而来。”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血洗杭州剑派,杀了这么多人,连你爹都敢杀?”蔡老爷愤恨问道。
叶云飞就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一遍。蔡进一听这话,先是一阵叹息哀悼,随即流下几滴眼泪,然后冲着叶云飞说道:“世侄,你先在我府里住下,休息几日,咱们再商议报仇大计。”
叶云飞顿时感到关怀备至,心中大悦,冲着蔡进连连道谢。
叶云飞在蔡进府上休息一日之后,忽闻蔡进差人来邀请自己去书房叙话,于是赶紧赶了过去。
“世侄,你今后有何打算?”蔡进关切问道。
“家门惨遭灭门惨祸,让我已经心念俱灰,今后要做如何打算,还请世伯教我。”
“世侄,如果你暂时无处安身,就在我府上做一个护院,等过一阵子,我再上书吴越钱王,保举你担任余杭的县丞(副县令),这样你的生活也算有了着落,你看如何?”
“有劳世伯挂怀,我在此休息一阵,还想回到杭州剑派,力求东山再起。”
“世侄,你可听说过烽火灵旗?”
叶云飞不禁感到疑惑,连忙问道:“敢问蔡世伯,这是何物?”
“烽火灵旗乃是人间神器,得到烽火灵旗的人就可以统一天下,号令四方,吴越钱王在各地贴出告示,凡是找到烽火灵旗的人,只要进献给他,都可以赏金万两,世侄如果能够找到烽火灵旗进献吴王,岂不就是扬名立万吗?有了钱王的支持,届时重整旗鼓,谋求杭州剑派的东山再起,岂不是易如反掌?”
“多谢世伯指点迷津,我休息几日,安顿一下,几日后,我马上联系家父旧友,看看他们是否知道烽火灵旗的下落。”
“那好,世侄就安心在我府上多住几日,至于烽火灵旗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蔡进立即安排下人,对叶云飞和其他两个杭州剑派的弟子,都要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这一日,叶云飞刚刚用过晚饭,回到客房休息。在客房里,叶云飞看着屋内陈设虽不及杭州剑派的辉煌气派,却也是一个不错的安身之地,总要比杜阿狗的家强上百倍,想到这里,不禁自嘲一笑,心说:“叶云飞啊叶云飞,要不是经历此劫,恐怕你也不会认识像杜阿狗这样的人吧,也不会住在那个狗窝一样的地方,不过,今后自己应该不会再住那种地方了。”
想到这里,叶云飞立即躺在舒适的床上,感觉十分柔软舒服。他双眼一闭,脑筋一沉,不一会的功夫,就呼呼大睡起来。
二更刚过,叶云飞忽闻头顶上方的屋上,有一声轻响。这分明是什么人夜探此地的脚步。
叶云飞马上坐起身来,心道:“这肯定是有贼来了。”于是下床,将宝剑握在手中,在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