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面飞鸟再次立在石头之上,脸上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好像在嘲笑景幻雪和玉箫上仙竟然双双受伤,拿它没有任何办法。
景幻雪调整一下呼吸,暗自运功让气血顺畅循环,不多时,已经逐渐恢复。她看着女面飞鸟,娇叱一声:挥动宝剑想着飞鸟劈来。
这女面飞鸟躲闪极速,在景幻雪的身边盘旋飞行,任由景幻雪手中宝剑左刺右劈,却是连个寒毛都触碰不到。
景幻雪连攻数剑,发现根本就触碰不到飞鸟要害,心中着急,正当她思考如何取胜的时候,却无意之中门户大开,那女面飞鸟乘虚而入,只取景幻雪的中路要害,景幻雪情急之下,只得连续后撤,可是这飞鸟却是纵身飞行,任凭景幻雪后撤再快,也躲不过它的迅疾来袭,就在那人面飞鸟即将要啄到景幻雪的心口的时候,玉箫上仙情急之下,把手中玉箫甩了出去,那飞鸟只顾攻向景幻雪,却没有料到后方还有玉箫飞至袭来,正被玉箫砸在飞鸟头部。
这飞鸟的头骨被玉箫砸的粉碎,只见它两眼一翻,“砰”的一声,直挺挺的落在景幻雪的身前,景幻雪被这惊魂一幕吓得呆了半晌,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再看这女面飞鸟的眼睛已经涣散,确定是死了才稍稍放心,长长出了口气。
玉箫上仙走到景幻雪身边说道:“欢雪飞仙,你没事吧。”
景幻雪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大碍,她看到玉箫上仙的肩头被鲜血殷红了一片,关切问道:“你怎么样?”
玉箫上仙说道:“我不打紧,倒是你刚才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住吗?”
景幻雪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还可以继续往前走,却被玉箫上仙叫住说道:“欢雪仙子,我们都已经受了重伤,不能再往前走了,这寒丼之内肯定还有其他的凶猛怪兽也说不一定,所以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怕了?”景幻雪问道。
“我怕什么,我是担心你的伤势。”玉箫上仙说道。
“不用担心我,咱们继续往前走,我倒是要看看究竟前面有什么妖怪。”景幻雪执意要往前走。
玉箫上仙见劝说不动,就说道:“要往前走也行,但是我要走在前面,你在后面跟着,不可再往前冲了,如果你有不测,我一个人还有什么好活?”
景幻雪听了这话,忽然心里感到一丝温暖,说道:“我们继续走吧,都不会有事的。”
玉箫上仙走在前面,边走边对景幻雪说道:“前面不平,你小心。”景幻雪说道:“你还是别管我了,好好瞅着点前方,倒是你小心点,一会飞出个什么注意不到。”她虽然这么说,但是觉得心里生发无数热爱,觉得玉箫上仙真的是对自己好,把自己一生托付于他,也是好的。
两人走了数十丈远,忽然看到前方的甬道里面已经没有水了,好像是都渗入地下去了,这里两边的石壁也非常光滑,忽然一个巨大的骷髅壁画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在这骷髅的下方还有四个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啊——”
寒气深重,鬼气森森,在这幅惨厉阴森的骷髅图画之下,加上这八个字,就像是那神秘的咒语一般,份外增加恐怖的味道,倍觉毛骨悚然。
景幻雪望前望去,原来这甬道的两侧都各绘有一副壁画,这些壁画虽然色彩鲜艳,形象传神,可是画上的内容却是让人细思极恐。
景幻雪和玉箫上仙先是目光向左看到第一幅画——背景是光秃得可怕的树林,虽然没有画出天色,却是被这光秃的树木背景下,显得那么阴沉,树林之前画着一只身披锦缎的饿狼,追扑一个正在往前走的美女,可那美女并不知道身后有恶狼扑来,所以没有任何恐惧之色,可是身后的饿狼却是青面獠牙,邪恶凶残,四爪如飞,好似一下就要把这美女吞噬下去一般,真个画面神态栩栩如生,让人揪心之余,真想进入画中去施救那个美女。
景幻雪看着壁画,目光一凝说道:“画得真像,这美女真危险,我都想进到画里去救她呢。”
玉箫上仙说道:“这边还有。”
两人把目光投到石壁右方,看到另一幅壁画——背景是一座精雅的建筑,但见红墙碧瓦,飞檐流丹,想必是豪富之家,这假的两扇朱门开着,门口有个瘦小的叫化,身穿百绽大褂,浑身漆黑如炭,笑嘻嘻的露出一排白牙,右手提了一个五斤重的大锡酒壶,左手举着一个巨大斧头,拼命往朱门上挥去。庭院里面,有一个老爷,身穿锦缎长袍,脸上五官长相和这小叫花十分相似,应该是他的父亲,他侧脸瞅着那个小叫花,脸上显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在他旁边坐着一个美妇人,脸上的五官也与那个小叫花颇有一些相似,她那白里透红的粉颊上,挂了两串珍珠,眼泪一颗接一颗滚落下来,竟是含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心酸和无奈味道。
玉箫上仙奇道:“这画就有点问题了,这老爷和小叫花长得如此之像,一看便是父子,可是一个是老爷装束,可是他的孩子确实一副叫花打扮,难道这老爷就愿意让自己孩子穿的这么破,而且这孩子显然是回家来了,手里提着酒壶可能是喜欢喝酒,但是举着斧子砍朱红大门,多少让人觉得是不是有点败家啊。”
景幻雪听了这话,心中一惊,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于是说道:“你说对了,这幅画就叫做败家拆楼图。”
玉箫上仙说道:“什么是败家拆楼图啊?”
景幻雪解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