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吴璘!”
“在!”
“拿着我的手令,看住济州城各门,如果有信使到来,立刻拿下,敢反抗就地格杀!守门的卫士若有阻拦可先斩后奏!”
赵桓一进城,立刻小声对两人交代。
“是!”
王禀吴璘留下三十人看守马匹,各自带着其他军士登上了城头,牢牢控制住了四座城门。
“吴玠!一会儿我藏在军中,你先不要暴露我的身份,见到高俅就如此如此……”
“明白了!”
吴玠护着赵桓换了衣服,又拿了几个守门的士兵,问清楚了城里的情况,四百骑兵轰隆隆向济州城官衙旁的大院而去。
高俅并不住在官衙,而是把城中最豪华的院子给征用了。
“还真是壮观!”
赵桓、吴玠来到了朱漆大门前,发现这里的高门大户丝毫不比东京城里的大臣府邸差,看来在地方为官或者经商照样也能达到人生的巅峰。
“开门!天使到,快开门!”
几名士兵叫开了院门,一把推开睡眼蓬松的门子,呼啦一下进去把各处门廊给围了;此家的家主和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是官兵到来,吓得缩到一边不敢上前。
倒是院子里高俅的一百亲卫见状不妙,一个个拔出了刀剑。
“放肆!圣旨到,谁敢造次?”
吴玠大喝一声,高高举起圣旨,那些亲卫看清楚后立刻跪地不敢乱动。
“谁啊?大清早的不叫人安生!”
高俅从后院里走出来,冷着脸盯着吴玠训斥道:
“你是那个衙门的?传旨就传旨,本太尉没见过圣旨吗?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嗯?这高俅跟文学形象不大一样啊!
赵桓在人群里初见高俅,不由感到意外,这高俅可谓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完全不像文学形象中的奸臣模样嘛。
吴玠也不跟高俅争执,而是一脸客气讨好,向高俅说道:“末将奉命前来传旨,因皇命紧急,末将担心误了大事,所以连夜快马赶来,打扰了太尉,还望恕罪!”
“嗯!”
高俅嗯了一声,下面的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台阶上,扶着高俅坐下,冷眼看着吴玠等人。
吴玠又道:“太尉大人,皇命重大,还请派人通知所有大小将校前来一同接旨!”
高俅慢悠悠地问道:“是什么旨意?如此紧急?”
吴玠道:“是官家赏赐给征讨梁山主将尚方宝剑一把,有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因此情况重大,末将不敢耽误!”
“哦?”高俅忽地从椅子上站起,兴奋道,“官家给本帅尚方宝剑了?快拿上来!”
高俅急切之间果然没注意到吴玠言语里的机关。
“呃——”吴玠尴尬道,“太尉是不是先接旨?”
“嗯!有道理!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来人!”
高俅一声大喊,立刻有人前来应和。
“快去通知各路节度使、闻参谋、各级官员、各级将校,都来一同接旨!”
下面的人为难道:“太尉,这……这得有上百人了,都来这……”
“你废什么话?”
高俅骂道,“这么大地方还跪不下一百人?快去!耽误了时辰找打!”
“是是!”
那人急忙带人出去了。
高俅又让人准备好香案,让下人帮自己整好衣装,坐在一边等待,表情甚是得意。
吴玠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也不看高俅,只是注意着不断进门的文武官员。
正在这个时候,吴璘派人来暗中告诉赵桓,说已经拦截到了蔡京、童贯分别派来的信使,人已经押下;高俅府上派来的人在被拿下的时候反抗激烈,已经被王禀击毙。赵桓让他们藏好人和尸体,不要被发现,那人领命去了。
大约过了两刻钟,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高俅开始着人来催吴玠,吴玠看了一眼赵桓。
赵桓叫来两名军士,让他们分别通知王禀和吴璘,四门全部封死,每门只留五十名军士,剩下的全部由王禀带来包围院子,顺便把几个报信的人堵住嘴巴也悄悄带来。
很快王禀带人赶到,与赵桓耳语几声,赵桓朝着吴玠点了点头。
“恩相,下官怎么感觉今天这圣旨宣的有点不对劲?”
闻焕章悄悄对高俅说道,却见高俅眉头早已竖起,官场老油条的他早就觉得不太对劲,宣旨的人自己不仅没见过,而且对自己并不恭敬,这事很不对劲。
“难道这些人是梁山派来伪装的?”
高俅低声向闻焕章问道。
闻焕章摇了摇头:“这些军士太精锐,不可能是草寇!”
“难道是辽人派了的?”
高俅说完自己都是猛然一惊,闻焕章背上的冷汗也瞬间流下。
按他们所想,这是最大的可能。
高俅正想让身边的人做好准备,吴玠见状大喊了一声:“圣旨到!所有人跪接圣旨!”高俅只得作罢。
哗哗哗——
王禀带着一千竞高俅近卫在内的一两百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外围的三百人甚至把弓箭都准备好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高俅终于确定了情况不对,大叫一声,站起身喝问吴玠;吴玠冷冷一笑,打开圣旨。
“高太尉,你是打算站着迎接圣旨吗?”
长史王瑾急忙一拉高俅,高俅满脸疑惑地跪倒在地。
“制曰:今有梁山贼寇,凶顽不服招安,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均两战不胜,朕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