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臂寨的小喽啰们四散逃开,不少又逃到了猿臂寨内,见了陈希真说俘虏被人劫走的事,又说并未看到真寨主,陈希真听到大吃一惊,立刻亲自带人去查看。
后山下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倒着猿臂寨小喽罗们的尸体,陈希真派人找了一圈没有见到真大义,也没有见到梁山众人的尸体或者活人。
唯独现场残留的阴气,能让陈希真看出一些端倪。
“恐怕是公孙胜来了!”
陈希真叹了一口气,“真寨主被他们抓走了!”
真大义一丢,猿臂寨现在能打架的就只剩下自己了,刘慧娘虽然智计百出,但打架是不行的。
陈希真心里一阵伤感,这种日暮西山的感觉十分不好。
而这一切,都是从拦截太子赵桓开始的。
“立刻在周围搜山,看看还有没有人埋伏在这里!”
……
刘慧娘收了卜卦灵器,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在猿臂寨四处转悠,寻找机会。
“刘寨主!”
一个小头目远远跑了过来,来到刘慧娘面前。
“山下来了三个人,说要见寨主。但寨主现在去了后山,刘寨主要不要先见一见?”
刘慧娘愕然,山寨接待的事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来负责了?
忽儿又反应过来,如今猿臂寨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下两三个人,真大义去了后山,寨主也去了后山,猿臂寨内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好端端的人,不找自己找谁?
“把他们带到猿臂堂,我这就去!”
刘慧娘随后带着心腹向猿臂堂而去。
猿臂堂是猿臂寨待人接物、日常会议的主要地方,相当于梁山的聚义厅,在这里待客更显得庄重。
来人是三个男子,其中一个温文儒雅,看起来像是文士;另外两个则是两个年纪轻轻、一表人才青年俊杰,看起来龙行虎步,武艺不低。
“总寨主去了后山,不能及时招待三位;我是猿臂寨副寨主刘慧娘,三位贵客从何处来?”
寒暄过后,分宾主落座,刘慧娘开门见山问道。
中年儒士笑道:“早听说猿臂寨有一位女诸葛,没想到今日能得见天颜,真是三生有幸!”
“我三人来自东京,我是司马九公,这两位是祝永清、祝万年,都是梁相手下,特来与贵寨商讨机密!”
梁相?梁师成?
大宋姓梁的高官没几个,能称得上“相”的也就梁师成一个了,刘慧娘立刻便猜到了他们的来历。
梁师成名义上还不能称为宰相,但他的权利其实比宰相还要大,号称隐相,所以在东京之外都称作梁相,司马九公也是叫惯了。
不过,刘慧娘知道他们的来历之后,心头又添烦绪。
太子殿下把梁师成彻底变为太监的事,满天下都知,毕竟一个纨绔太子、一个大奸大恶的佞臣,两者狗咬狗一嘴毛,是每一位百姓在茶余饭后都津津乐道的事,所以这件事传播的相当快。
当然,此刻在刘慧娘心里,奸臣还是那个奸臣,但太子不再纨绔。
此刻梁师成的下属找到猿臂寨,目的十有八九跟杨沂中一样,就是勾连猿臂寨共同狙杀太子赵桓。
如果这三人能早来一天,刘慧娘肯定会喜上眉梢,但此刻……她已经在想怎么除掉这三人。
“原来是梁大人的人!猿臂寨能得三位到来蓬荜生辉!”
刘慧娘笑着应付了一句,司马九公并未起疑,心知刘慧娘乃是猿臂寨头号智谋人物,双方合作狙杀太子赵桓的事也瞒不过她,便决定照实说。
“刘寨主!梁相素知猿臂寨诸位寨主忠义,一直想要朝廷招安。此次前来有一件大功劳要送于猿臂寨,有这件功劳在,莫说是招安,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哦?”
刘慧娘故作不解,“不知司马先生是指何事?”
“这件事……”
“先生莫急,此事想必一言两语说不清楚,我先看看陈总寨主回来没有,顺便催促茶水,请稍后,小女子马上回来!”
刘慧娘不等司马九公开口,率先打断,告辞出门而去。
来到外面,刘慧娘心想,等他把事说出来我出猿臂堂,那三人一定起疑;如今我没让他把事情说出来,他们心里一定没有防备,此刻不下手更待何时?
刘慧娘喊过一个心腹人,俯身耳语,那人去了,片刻功夫取出一包粉末来。
刘慧娘小声交待那人:“去斟四杯茶来,每个茶碗里都要下药,千万要照我说的做!”
说完还不放心,又交代给另外两人:“你们三个一起去,务必按我说的做,稍有差错我们都有丧命的危险!”
三人允诺,带着毒药去了,刘慧娘又返身回了猿臂堂。
见了司马九公、祝永清、祝万年三人,刘慧娘歉然道:“总寨主在后山还未回来,只能先劳苦三位向我先诉说一遍!”
“刘寨主客气了,此事正要刘寨主拿主意!”
司马九公笑道。
一名下人端上了四碗茶水,先给司马九公上了一杯,司马九公顺手推给了刘慧娘,刘慧娘不以为意,道了一声谢,轻轻呷了一口,把茶碗放在桌上。
司马九公看见,也没有不好意思,也接过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也放在桌上。
祝永清、祝万年两人则直接一饮而尽。一路上山,三人滴水未进,他们也是真渴得厉害。
“先生请讲!”
刘慧娘见三人喝过了茶水,向司马九公道。
“事情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