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绑人?

那观察有些糊涂了,来前的命令可不是这样的啊!

可是对方是蔡相的儿子,又是准驸马,大庭广众之下他也问不得,更反对不得,只能带人帮衬着蔡鈃。

郑强一看对方竟然毫不讲情面直接上来抓他,立刻就急了,指着一众军士大喝:

“放肆!谁敢?”

众军士受他气势所迫,不由止步。

“蔡鈃”冷声道:“抓捕反贼,乃是国家大事,胆敢拒捕者,就地诛杀!”

我去!

不带这样玩的!

你真敢杀我?

郑强看了一眼林立在面前的明晃晃的刀,两腿有些打颤。

“谁敢杀吾儿!”

一声厉喝传来,前厅方向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郑居中到了!

“蔡鈃”不惧反喜。

劈手从那观察手里夺过刀,“蔡鈃”指着郑强疯魔一般大喊大叫:

“郑家就是一窝反贼!反贼!”

“天天与我家作对!官家的一条狗而已!杀就杀了,有何了不得?小爷还是官家的女婿呢!”

“我就敢杀你!”

“蔡鈃”猛地把刀往前一送,瞬间把郑强捅了个对穿,而这一幕正好被匆匆赶来的郑居中和蔡攸看见。

“强儿!”

“老五!你疯了!”

郑居中和蔡攸几乎同时大喊,他们几乎不敢相信,一向只会走马蹴鞠、逍遥青楼瓦肆的蔡鈃,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公然行凶!

行凶的对象还是郑枢密的嫡长子!

疯了!天要塌了!

“驸马爷快走!”

“蔡鈃”的手下们拉着他就走。

“蔡鈃”也好像清醒过来,丢掉了沾满鲜血的长刀,慌里慌张的在手下人的护卫下奔向后门。

“站住!”蔡攸怒喊,“把他给我拦下!放走了他,我要你们全都没命!”

蔡攸看了看倒在血泊里已然人事不省的郑强,知道他已经神仙难救了,心里大急。

五弟蔡鈃公然杀人,人证、物证俱全,万难抵赖,死罪难逃。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兄弟情谊了,划清界限才是正理,可别连累了蔡家,更不能连累了自己。

那观察使正木呆呆的没反应过来,听见蔡攸怒喝才清醒,转身就要去抓蔡鈃。

“给我挡住他们!”

“蔡鈃”却如此对那观察说,这让他顿时没了主意,两大之间难为小啊。

奶奶滴,活这么大,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

驸马爷你够嚣张,可你今天要连累我了。

蔡太师得罪不起,本观察一生钻营,今天要听天由命了。

他看看左右,一群军士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脸色发青,显然都被吓住了。

来的时候上官们交代得清清楚楚:可以拿人,但不准伤人!

现在蔡太师家的驸马爷亲自动手杀了郑枢密家的嫡长子,场面已然失控,原来的交代都不作数了,怎么办只能看上官了。

“看我干什么!拿下杀人凶手!”

观察使一声大喝,地上的刀也不要了,赤手空拳带着人追出后门。

那谁?王五是不是,你他娘的跑那么快干什么?你不是要真追吧?

哎哎哎——朱四,滚我后面去!

所有人,跟进了我的步伐,追凶手去!

那观察使久混官场,出了后门,反倒清醒了些,慢腾腾的追着“蔡鈃”,同时用动作和眼神不停地警告手下们,众军士很快恍然大悟。

哦——不真追啊!

那得嘞,真追还真不一定追得上,假追咱们更擅长。

“儿啊!呜呜呜——蔡京!老子与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院子里传来一声震天响的怒吼,那观察使心里一紧,脚步终于快了些。

“坏了!那张皇命给忘了!”

那观察脸色发白,心里如五雷轰顶。

不行,得赶紧走人,逃出东京!

……

段景柱带来了二十人,都是梁山上的老人,多年的兄弟,生死不离,不然也不敢带出来干这活儿。

他们熟练地转过一个墙角,先一把把脸上糊的东西擦掉,又在路边脏兮兮的墙根下挖出来事先埋好的衣服换了,把原来的衣服浇上一袋猛火油,仔细浸透,一把火点着,就此离去。

好了!这事跟咱们哥几个无关了!

段景柱松了口气,向朱氏酒楼悄悄遛去。

杀人的事自己干过不少,但像今天这样一刀下去那么痛快的,还是第一次。

虽然只是一刀!

军师不愧是军师,安排得仔仔细细、妥妥当当,去一个枢密使家杀人家的长子都变得这么容易。

只是,太子殿下可不是一个滥杀人的人,不知道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出门时的场景:

段景柱:“这……哥哥,咱们已经效忠太子殿下,还要杀人?”

吴用:“杀人的事,有时是恶事有时也是好事,但咱们现在不得不杀人,不杀人就达不到咱们的目的。况且这郑强逼死的百姓,单单是咱们知道的就有四个,他亲手虐杀的婢女也有三个,他该死!兄弟心里不要有顾虑!”

嗯!虐杀婢女这种事,的确是郑强的黑料,外间有凭有据,就差个有份量的人把他告倒,不算冤枉他。

当然,很多富贵人家的公子都有特殊的癖好,喜欢虐杀婢女、妓女的多些。

段景柱:“要不要禀报太子殿下?”

吴用:“不可!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君王,手里不能沾染太多


状态提示:第92章真敢杀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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