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两极狱的整座大殿内散发沉闷的气息,一座铁血囚笼孤零零的坐落在大殿之中。
身着一身玄衣的冥枭手结“饿”印,坐于铁血囚笼之中,诡异的幽冥鬼气在身侧游走。
冥枭吞吐之间似有无上道法运转,身后更是有六枚墨色灵珠周天运转,不断吞噬虚空中的幽冥鬼气。
大门打开,一缕阳光照在冥枭潇洒的脸庞上。
阳光之下,可见冥枭生的剑眉鹰眼,潇洒的面庞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之感。
冥枭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看向门外,一个模糊身影逐渐朝他走来。
“五哥为何会来此罪人受罚之处?”
冥枭在那缕强光下勉强睁开眼,语气颇为不屑。
身穿麻衣的荒宇缓缓从白光中走出,径直来到铁血囚笼前,静静的站在冥枭面前。
“从小便肆意妄为!简直是胡闹!”
荒宇眉头紧锁,愤愤的甩下衣袖,眼神之中尽是爱之深责之切。
“五哥说胡闹便如是吧,今日如此,我亦无怨言!”
冥枭闭上双眼,嘴角冷笑不止,继续双手结印,殿内霎时间再次弥漫阴诡的幽冥鬼气。
冥枭口中不断吞吐幽冥鬼气,身后六枚墨色灵珠散发幽暗黑光。
“就如此说不得么!”
荒宇重重的挥手拍散殿内鬼气,恨铁不成钢的斥道。
“他无道就可说得么?我的好五哥!”
冥枭怒极一时,撤去手中手印,飞速起身,对荒宇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对他问道。
“你叫我说你如何是好?”荒宇摇了摇头,无奈地问道。
“五哥若是觉得无话可说,可以不说!门就在后面,未缚囚笼,想走便可走!”
冥枭再次坐下身,闭上双眼,毫不客气的回道。
“你必然是觉得我有失公允,你怎知……罢了……”
荒宇本想解释两句,但冥枭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遂而摇头放弃。
“你可见到玄坤?”荒宇话锋一转,对冥枭问道。
“五哥你怕是糊涂了,坤儿怎会来此等衙府?”冥枭听到玄坤的名字后缓缓睁开眼,忍不住眉头微蹙。
“怪事,刚刚明明在此感受他的元力波动,本以为他来寻你,为何不见人影?”荒宇也不禁有些疑惑。
“难道?!”
冥枭慌忙站起身,与荒宇异口同声的喝道。
二人纷纷露出震惊神色。
“你还在此愣着做甚,赶紧去找二哥,迟则生变!”
冥枭在铁血囚笼中急切的说道,不禁下意识的双手紧握血色铁柱。
下一刻,铁血囚笼之中激射出数十条血色电流。
冥枭瞬间沐浴在血色雷海之中,身躯在电流扫荡之下泛起丝丝幽冥之气,表情痛苦不堪。
“我撑得住!快走!”冥枭目中泛出墨色精光,艰难的说道。
“这……”
荒宇见冥枭遭受如此折磨,心中也是一痛,毕竟血脉相连,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怎会任他受罚而放手不管。
两头兼顾下,荒宇不禁犹豫了起来。
冥枭仰头傲视,目光坚定无比,虽未言片语,但荒宇已然明了他胸中之意。
荒宇无奈的甩下袖袍,他周身枯荒气息弥漫开来,将虚空腐蚀出一人之高的浑黄大门,他转身迈进大门,虚空渐渐弥合。
再瞧去,已不见了荒宇的身影。
五岳山巅,五行元力所化太极阵图在空中飞快旋转,一股莫名的天罚气息从大阵中隐隐传来,搅得五岳仙山风起云涌,一片祥和仙境在风雨中飘渺无依。
无道与玄乾遥遥望向五岳山巅,只见黑云密布,风起云涌,伴有阵阵雷光,一副天倾之景。
“两仪微尘阵为何会有如此异动。”玄乾看向五岳两极狱的方向所现异象,诧异的说道。
就在此时,不死碑前一座浑黄大门凭空出现,荒宇急迫的从大门中走出,对二人简单施了一礼,焦急的说道:
“两位兄长,大事不好……”
“慌什么?”玄乾眉头紧锁,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问道。
“玄坤已陷入两仪微尘阵!还请二哥赶紧施救,迟则生变。”荒宇对玄乾急切的说道。
玄乾闻言后,立马手掐剑诀,神血剑从身后激射而出,他单足点地向空中飞去,神血剑驰于他脚下。
一缕血光在空中划过,玄乾御剑飞向五岳仙山。
“果真是个不安分的主!”
无道负手而立,足下生出一团紫金庆云,载着他与荒宇朝着五岳两极狱的方向飞去。
一盏茶的功夫,玄乾便来到太极阵图的上空。
他目光凝重的看向飞速游走的阴阳双鱼,手中结出“五岳”手印,口中默念咒语,字字成金,落于阴阳双鱼之上。
太极阵图飞快旋转,不断变小,扯断了与五岳山的联系。
太极阵图消失后,乌云散去,天地间霎时间变得风平浪静。
玄乾手持太极阵盘,眉头几乎拧成八字,踏着神血缓缓落地。
他收了剑诀,落于地面,无道与荒宇二人也不紧不慢的乘着紫金庆云从天边飞来,落于草坪之上。
“玄坤小子如今身在何处?”
庆云散去,无道朝着玄乾缓缓走来,淡淡的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
“如今我收了这阵眼之盘,虽可保证大阵不去诛杀阵中所困之人的元神,但玄坤身在这大阵之中哪一物所化的世界之中我又如何能知!”
玄乾的语气中颇为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