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万颐则面红耳赤地争辩道:可是也不能竭泽而渔啊,你把这么重要的钱拿给了水师,那咱们的业务要是出现了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要不再等个一两年,等咱们的业务办得扎实了,后面盈利的空间就大了,到时候,拿出个两百万两,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相信我,再过一两年就好了。
载洸摇了摇头。
贝勒,你是不相信我?
不,我当然相信你有这个能耐,只是我们等得起,但日本不会等我们,再过两年,东边疆域一定会狼烟四起。
届时,如果败了,不仅是水师没了,咱们的商办衙门,估计也要停业了。一旦战败,列强就会跟咱们签订不平等条约,前仆后继地将爪子伸到中国来,充当其冲地就是咱们的工业跟市场。
你也知道,以咱们现在的工业实力,根本拼不过洋人。外国资本一旦进入中国本土,便是风卷残云一般的存在,到时候再谈兴办自己的工业,那就真是难上加难,痴人说梦了。
盛万颐犹豫了一会儿,便抛出了一连串问题。可这商场如战场,也是瞬息万变,竞争激烈,我们现在许多业务都在起步阶段,还不到高枕无忧的时候,要是遭遇变故可怎么办?
军事上的风险,要比商业上的风险严重得多,我们只有不到两年时间,一定要倾其所有,举全国之力以御敌。
两年后?为什么一定是两年后呢?难道日本人不会忌惮咱们的实力吗?
属下自知贝勒神机妙算,可是,属下实在是难以置信,以日本现在的实力,还敢轻易对大清开战,怎么着,也会再等上几年吧。
载洸沉凝着脸色,目色如炬,你难道忘记了两年后是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日子盛万颐思索了一会后,又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贝勒说的是皇太后的六十大寿?
载洸默认了,他望向窗外,天边似乎出现了一抹红,那是鲜血的颜色。
阅兵结束后,载洸一行人准备按照原路返回京城。载洸跟盛万颐两人喜欢骑马走到队伍的最前面,这样可以随心所欲地谈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