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嗣闻言大喊道:“你们凭啥扣我!就算抓也得是警察来抓,你们这是以权谋私,滥用职权!我要去县里告你们!我要见我爹!”
刘书槐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一挥手那两个兵丁便把马忠嗣提了出去。
如今区公所除了墩子外,郭麒云还安排了五个人供刘书槐调遣。
一来,充充门面。
二来,保护刘书槐的安全。
第三,也算给他这大哥增加几个使唤的人手。
那两个轿夫被五花大绑的提了过来。
刘书槐一拍桌子,他们就吓得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将事情经过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刘书槐虎着一张脸道:“这马忠嗣好大的贼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以卑劣手段强掳民女!”
郭麒云愤怒的同时也有些后怕,如果今天不是大炮,周璐贞这姑娘的一生恐怕,强抢民女是什么罪?”
刘书槐沉吟了一下,道:“我对新律尚不熟悉,方书记,你可知晓?”
一旁的方志文站起来答道:“刘区长,我也不曾习律。以前王金山那会儿,都是想怎么断就怎么断。”
刘书槐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按着旧例,侮辱良家妇女致其死者可判杀头之罪。**妇女者,可判鞭刑、杖刑、狱刑、罚款等。强掳民女者,也差不多。”
“刚才马忠嗣说咱们没有权利抓他,要警察才能抓?”
刘书槐呵呵呵一笑说道:“按理说县警察局是要派遣数名警察常驻区公所,协助区长办事的,这其中本就包括抓捕罪犯。可警察局长是谁?我能用他们?”
“另外,从级别上来说,区长属于堂堂正正的政府官员,辖区内所有乡镇长都是要配合区公所的工作!我会怕他马家?”
“只不过乡绅的势力大多根深蒂固,有些事情没有他们支持还真行不通。只要说得过去的,大都不会撕破脸罢了。”
郭麒云暗道,看来他大哥这半年多来可是把这区长位置上的事情看得比较明白了。
接着,刘书槐叹了口气道:“所以,判了就会得罪马家。不判,便会昧了良心!”
“那大哥打算怎么做?”
刘书槐笑看着郭麒云道:“要是不判他,我还配叫你兄弟?呵呵呵”
“判,而且要重判!”
“此等无德之人若是纵容了他,怕是以后更要蹬鼻子上脸了!而且他掳去的小学教员属于知识阶层,更应罪加一等!”
郭麒云欣慰的笑了笑,暗道他这大哥并没有被权利迷失了本心。
刘书槐沉吟了一下道:“今天先打他二十大板,明日再行鞭刑,然后捆桩示众!还要罚银元一百,明天让马家拿银子来领人!”
——
话说马忠嗣到了晚饭时间还没有回来,原本是没有人在意的。
可这二少爷虽然整日游手好闲,一夜不归也是有的。但若是不回来,都是会派人给家里捎个信儿的,这也是马家的规矩。
马汝莘刚要打发人出去找找,两个抬轿子的仆从却回来了。
他们跪在马汝莘的面前,惊慌失措的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二少爷被抓起来了!”
马汝莘一惊问道:“出了什么事?!”
“二爷用麻药掳走了一个女子,被保安队的当场抓住了!刚才还挨了板子,明日还要鞭刑示众呢!刘区长放我们回来报个信儿,说要马家准备一百银元的罚款,明天太阳下山后去区公所领人。”
“什么!?”
马汝莘一阵猛烈的咳嗽,一旁的丫鬟赶紧上来给他捶着背。
“快。。。叫三少爷过来!”
马忠博听到父亲叫他,便赶紧穿了衣裳一路小跑的过去了去。
马汝莘让那两个轿夫将事情又说了一遍,马忠博听后大惊失色。
“爹,你不要着急,明日一早我就去区公所!”
马汝莘咳嗽了几声,叫道:“明日?。。。到了明日我马家的脸还往哪放!?”
“这刘书槐也太不讲情面了!上次的事情我马家已经是息事宁人了。你二哥再是有错,他也应该先来知会我一声再行判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对我马家宗族的人行刑,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咳咳咳咳咳!”
马汝莘说完话,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接着脸上显出了病态的**。
马忠博赶忙上去给他爹顺了顺气。
“爹,你歇一会儿,我这就去找刘区长”
马忠博刚要转身,却被他爹一把抓住。
他只见自己的父亲的眼里冒出了坚决和狠辣的光。
“维谦!带上家丁仆人,把你二哥给我抢回来!”
马忠嗣愣愣的看着他的父亲。
“爹。。。这。。。这可是对抗政府。。。”
还没等马忠博说完,马汝莘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混账!政府,政府,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天成镇是我马家的!不是政府的!你二哥即使有错,也是要请马家的家规处理,哪里轮到别人插手了?!”
“你若还是我马家的子孙,要还认我这个爹,你就给我把你二哥给我抢回来!!”
马忠博感受着父亲的愤怒和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只好点了点头。
马汝莘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对一旁的人吩咐道:“叫大勇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短打留着络腮胡子,走路生风的中年人进了来。
他对着马汝莘一抱拳,恭恭敬敬的道:“老爷有啥吩咐的。”
“一会儿你点上些人,把枪都带上!和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