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黑了心的呀!”
“家里就剩这点粮了啊,你都抢去了。。。让我们可咋活呀!”
“一家子人都快饿死了呀!给留条活路吧!”
一个村妇死死的攥着手里不大的麻布袋子,哭天喊地的正跟一个人男人撕扯着。
男人毫不理会村妇的哀求,用脚猛踹村妇的肚子。
旁边的另一个男子应该是他的同伙儿,他一次一次的将拳脚落在村妇的身上,可村妇却是忍着疼,用尽全身力气护着她的粮袋子。
这时,村妇突然觉得麻袋一松,脚下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躺在地上。
手里的粮食没丢,这让她心里顿时一喜。
可还没等她高兴片刻,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接着眼前一黑。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紧紧攥着麻袋的手也不由得松了开来。
男人用木棒狠狠的击中了村妇的脑袋,一下便将她打昏了过去。
他见办法奏效,心里一乐。举起木棒就要再打下去。
却听到身后一声大吼。
“我去你马的!”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翻在地。
他刚想挣扎起来,就见一个黑影朝自己的面门而来,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郭麒云一脚踹飞了那个土匪样貌的人,接着抡起汉阳造步枪对着他的脸就砸了过去。
刚才的一幕都被他看在眼里,对待这种强盗他下手哪里还会要留情。
那土匪的同伙儿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硕大的手掌犹如铁钳般扣住了他的面门。只见郭大壮抓着那人的脑袋用力的撞向旁边的土墙,那土匪只闷哼了一声便晕死了过去。
马如风和郭二壮也按照郭麒云的命令救助被打劫的村民。
“艹!”
郭麒云喘着粗气爆了声粗口。
对于他来说,打架已经是高中时代的事情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早就不像年少时那么冲动了。
可他一路走来,所见之处尽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抢劫!
数个囚首垢面拿着棍棒刀枪的歹徒凑成一伙儿,见屋就闯,见东西就拿,村民稍有反抗便是拳脚相加。
他们抢够了,便扛着包裹麻袋往东边村口而去。
一些缓过劲儿来的村民集合了几家的力量,追着去要抢回自家的粮食。
有些个村民家里颇有几条汉子,他们挥舞着锄头、铲子和所有能拿得起来的武器与土匪们打作一团。
而有的人家却只有老弱妇孺,他们只能像刚才的村妇一样苦苦哀求,希望对方能发发善心给自己留条活路,可换来的往往却是变本加厉的欺辱。
这帮人渣的行径激起了郭麒云心中的愤怒,在不伤及人命的前提下,他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这时,有六七个土匪看到郭麒云几人,拿着棍棒就围了上来。
其中有一人趁乱直奔着郭麒云而去。
可那人还离着郭麒云五六米远,就被横窜出来的马如风一个飞脚踢中右肋,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叫唤着。
一个土匪用手臂粗的木棒结结实实的打在郭二壮的后脊梁上。
郭二壮身体一顿,接着转过身来死死的瞪着那个打他闷棍的土匪。
那土匪见这大个子没有被自己一棒子放倒,又对上了他那阴冷的眼神,只觉腿肚子有些发颤。
郭二壮一把抓住了那土匪的肩膀,然后用膝盖和他的肚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土匪闷哼一声弓着身体张大了嘴巴,五脏六腑在此刻都移了位。
接着,郭二壮一个上勾拳打在那土匪的面门之上,直将那土匪打得后翻过去,“嘭”的一声躺在地上鼻孔流血不省人事。
郭大壮抓住一个土匪打来的木棒,用力向后一扯,那土匪便向他怀中撞去。
还没等那土匪站稳,郭大壮的脑袋向后一仰,接着用力的撞向了土匪的门头。
那土匪仿佛被一块大石头直愣愣的砸中了脑门,顷刻间晕了过去。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郭麒云咂巴了两下嘴。
“nb”
其他几个土匪见这几人手里着实有些功夫,几下便放倒了他们三个人,都不敢再上前。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齐向后跑去。
一些村民得了解救,立即抢回了被土匪夺走的粮食和自家物品,然后千恩万谢的给郭麒云几人作揖磕头。
“谢好汉大恩大德!谢好汉大恩大德!。。。”
“给恩人磕头,给恩人磕头。。。”
郭麒云从基地走到这里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开始干架,体力上实在有些吃不消。
他喘着粗气向村民们说道:“你们赶紧拿了东西回家吧,别又被他们抢走了,我。。。”
“呯!”
这时,一声枪响打断了郭麒云的话。
——
一个拿着大刀的村民被打倒在地,他身边的村妇立刻扑到他的身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马侉子年龄四十出头,脸庞黝黑留着一脸络腮胡子,常年风餐露宿的生活让他皮肤就如这干旱的土地一般粗糙。
他穿着一身灰色长衫,头上戴着狗皮帽子,腰间扎着皮带,脚踩黑色皮靴,手里正拿着把短枪。
刀头舔血的土匪生涯让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感情。
此时,马侉子骑在马上看着他刚刚一枪打死的男人。
那个男人大刀耍的不错,手底下有三四个人都死伤在他的刀下。之前还有个打火铳的,也是被自己一枪打了个对穿。
枪就是他马侉子手里的生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