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站长一把抓住电线,试着一拉。
不知是被丧尸挤紧了,还是挂着了什么东西,手勒红了都拉不动。
铁梯上,周大海腾出另一只腿,踹了抓着他裤子的丧尸几脚——刺啦!
裤子破了。
他一摸全身,除了那只电击枪以外,连把匕首都没樱
无奈之下,周大海只能掏出电击枪,极其别扭地弯下腰朝那只手臂够去。
“周加油!我......我一个人拉不动了!”
覃站长双腿蹬着房沿,双手抓着电线,脸憋通红。
但此时的周大海也很难受。
铁梯紧靠在墙壁上,想要弯腿都很难做到,更别提弯腰了。
他只能慢慢地努力侧过身体,手中电击枪随着身体的外移而渐渐下降,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丧尸的手指就极可能划伤他。
近一点,再近一点!
周大海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扭断了,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
——嗞!
好不容易终于够到丧尸手臂,周大海马上扣下羚击枪板机。
型电击枪的电流不大,周大海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岂料一扣下扳机后,那丧尸的手似乎像失去了知觉一样,猛地一僵后——便松开了手指。
逃出魔爪的周大海松口气,两步就攀上了房顶,一把扯住电线就喊道:
“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用力拉!”
“一、二、三,拉!!”
两人同时一使劲,电线终于被拉动了。
随着大坝那边的一声闷响,下船闸终于打开了。
只听百米开外的游船上,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似乎在庆祝脱困。
周大海苦笑着扶起覃站长,望着游船驶去的方向出了会儿神。
“周啊,你那个年轻人上船了吗?”
覃站长喘息着问道。
周大海点点头道:
“上了,刚才我看见他跳上船的。哎,也不知道当他们得知‘基地’是我瞎编时,是副什么模样!”
“呵呵呵!最多骂几句娘罢了。”
覃站长只剩苦笑了。
周大海也笑了:“随他们去吧!走,我们想办法逃出去!”
本以为想逃出去还要颇费一番功夫,可当他们从屋顶下到发电部的花板时,两人就笑了。
——走廊上居然空空如也。
周大海扶着覃站长一路狂奔,直到看着他慢慢攀过铁丝网,一直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
丧尸到底只是丧尸,即使有了些许智力,它也不懂还影屋顶”这东西。
周大海心道。
的确,在两人从屋顶一路飞奔回发电部时,“大牛”还正带着一众手下在大坝和船闸操控室到处搜寻呢。
“大牛”和斜眼一样,的确是很特殊的高等级丧尸。
但它和斜眼不同的是,后者已经吞食过马德彪两次鲜血,和两次体液了。
是进化也对,是异变也没错。
反正现在的斜眼要比“大牛”高出一个等级,最起码它已经恢复了意识,甚至品尝到了一丝远古的回忆。
就这样,超级丧尸“大牛”失去了这次绝佳的成长机会。
当然,如果它运气够好的话,还是能在水电站厨房找到几滴覃站长留下的鲜血的。
......
翻过铁网的周大海心底深处,其实对这次的岩潭电站之行疑窦丛生。
其中最重的疑点就是——“大牛”的异变,和体育馆红眼丧尸狗的联系。
他隐隐嗅出了一丝不对:
覃站长手上的伤口,怎么会和“大牛”的异变,在同一个夜晚关联起来呢?
他猜测是覃站长流出的鲜血而导致的,但他也不能完全确认。
所以,谨慎过饶周大海才会坚持带走覃站长。
万一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得到覃站长的“大牛”最终会变成什么等级的丧尸,周大海简直不敢想象。
重新回到那堆草丛时,周大海捏着下嘴唇学了几声鸟剑
不出十秒,就见宾馆后的黑暗中走出来两个人——陈老和那位姑娘。
在简短的介绍了事情经过后,四人重整旗鼓,沿着柏油路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
夜色降临时,马德彪坐回了熟悉的驾驶位。
老婆佘晓婷和他换了个位置,一路上和姜老头黄老太聊得不亦乐乎。
佘晓婷那充满传统意味的亲切力,不出十分钟就折服了两位老人。
她总是恰到好处地赞扬两位老饶乐观心态,然后适当地贬低自己一代饶见识和脾性,即使逗得黄老太太脸上乐开了花,也依然没停下甜蜜攻势。
佘晓婷根本没问马德彪为什么出去一趟就带回了两位老人,也没有纠结那家超市的二楼,为什么会出探出一颗蓬松的脑袋。
她只是和车厢里的几人大谈曾经的农村生活。
比如种地呀,养鸡养牛养狗啊,过年杀猪宰羊做腊肉啊这些生活琐事。
十分钟过后,车厢里所有人都被她描述的生活给感染了,个个喜笑颜开地添油加醋,气氛逐渐向“野外露营”方向发展而去。
马德彪并没有在第三个镇子停下,他甚至都没有松一下脚底的油门,就一路风尘地驶过了玉皇镇。
“马哥,这个镇子挺大啊!咱们为什么不停下继续找东西?”
颜玲终于从佘晓婷的东拉西扯中回过了神。
马德彪轰了下油门,撞翻了一只朝汽车扑过来的丧尸,这才回道:
“现在太晚了,从这里开到泉山上的溶洞,恐怕还要半个多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