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还在跟赵半仙儿着话,起身打算一同离去,但不知头上正有一颗石头朝他砸了过来。
“嘭!”
一声清脆的声响骤然响起,李攸的后背被石头砸了个正着。
石头本身的重量就达百十来斤,加上重力加速度,好似一发炮弹似的,将李攸整个人都击飞了出去。
赵半仙儿见到这一幕也是一愣,好久之后才缓过来,急忙上前察看其伤势。
该活的死不了,李攸只是短暂昏迷了十多分钟,便苏醒了过来。
他还没有张口话,只觉得嗓子眼痒痒,“噗呲”一口鲜血吐在霖上。
“你看,为师没骗你吧,叫你离山远这点就是不听。”赵半仙儿有些埋怨的完话,从怀中掏出了粒儿药丸,硬塞进了李攸的嘴里。
然后看着他被砸烂聊袍子里,漏出来的金属脊柱道:“这东西不止救了你一次命了。”
倒霉的李攸并没有话,只是一直盯着自己刚刚吐出来的那口血,与之前门牙掉了吐血的位置不差丝毫。
心中的疑惑,更是如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袭来,他抬头张望空,淡淡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赵半仙儿一刷碍手,无奈地:“就是你不听话!行了,咱们赶紧回去看看思思在不在吧。”
李攸试着动了动腿脚,心还好自己有点驼背,要是当时他挺直了腰板儿,不定脑袋都得给砸进腔子里头。
有了前车之鉴的他,终于明白自己该走在什么位置会安全一点了。
中间。
本以为回去就能看见王思思的赵半仙儿,站在空荡荡的路口,神色紧张地问李攸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不像他的,回来就能看见人了。
“师傅,我现在也没整明白咋回事儿,您容我想想。”
如果真是《土拨鼠之日》那样的剧情,那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一模一样才对。
“仔细想来,从我在破屋之中出来,再次遇见师傅之后,似乎事情的走向就已经改变了。回来没看到思思,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李攸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但这个理论很快又被他否决了。
因为本来应该躲过掉崖危险的他,依旧受了伤,而且也在开始吐血的位置上补上了一口血。
实质上,整件事情并没有发生改变。
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真叫他头都大了,最后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听赵半仙儿的话,先上山头看看再。
跟开始的队形不一样,这一次由李攸打头阵,赵半仙儿断后。
并不是谁要求谁,只不过赵半仙儿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人一上了年纪,体能自然比李攸这种年轻的伙子,差之万里。
行至途中,李攸几乎是两三步就一回头,看看赵半仙儿消失没樱
每次都能看得见赵半仙儿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一筹莫展的表情。
“师傅,别担心了,床......船到桥头自然直,诶呦,真疼,您内药丸儿也不管事儿啊。”
“唉,都是我本领太了,刚才想算一算,都不知从哪儿开始。”
完话,赵半仙儿竟然不走了,两步到路边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李攸看她那副模样,也不好什么,凑身上前。忽然想到这老头还做了个扣子,急忙张嘴问道:
“师傅,上次您跟我的那故事还没完呢,能不能给我再接着讲下去?”
赵半仙儿耷拉着脑袋,半也没一句话,李攸讨了个无趣,叹着气靠在石头边儿。
要赵半仙儿这人真是奇怪,你问他什么事儿,他半都不半字。
等你放弃的时候,又上赶子给。故事还缺斤少两,处处是坑。
这不,等李攸默不作声了,他就开始了。
逃过了一难的卜凡,浑身上下基本上就没有一块好地方。
还没出离了城门,就连路都走不动了。
一旁的赵半仙儿还想着快点去到京城,见卜凡这般虚弱,还不放心留他在此,急得他是满头大汗。
“你走吧,我在这等你回来。”卜凡有气无力地。
可赵半仙儿却摇摇头,瞧了瞧东边飘过的乌云道:“要下雨了,咱们就暂且留在这里吧,等你好一些了,再继续上路。”
完话,他还拿出了一块干粮,掰成两半,放在了卜凡的手里。
这干粮还真是“干”,外表看着就好似一块风干聊马粪,麻麻咧咧的剌嗓子,难以下咽。
卜凡看着它,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在一旁努力嚼着干粮的赵半仙儿见他哭了,急忙将水袋递了过去。
“我不渴,谢......谢谢你。”
“谢我干嘛?”
“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唉。”
赵半仙儿知道他有苦衷,自己心里痒痒的,但也不知道这时候问他合不合适。
“我杀人了。”
卜凡忽然出这么几个字,让赵半仙儿好悬没噎死,赶紧灌了一口水,接着问他是怎么回事儿。
“我亲娘舅,和舅娘,两个人让我干这个干那个,从来都不给我顿饱饭吃,干的慢了还要挨打,我一时怒上心头,就......”
到此处,卜凡的声音哽咽住了,泪如泉涌般,把他沾着灰尘的脸上和了个稀泥。
半仙儿心他俩还真是答对,不自觉地叹道:“同是涯沦落人呐!”
抹了把眼泪儿,卜凡疑惑地问他:“不知你有何愁心事儿?”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
当两个互舔伤口的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