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笑了笑,举着酒杯说:“你难道不幸福么?”
史蒂夫脸上是哭笑不得,但心里早乐开了花。娶了院长的女儿,以后的仕途必定是平步青云。
但这并不是他在意的,米琳的出现,才算得上是人生的圆满。
“行了行了,你是我带出来的,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杯酒,就当赔不是了。”
“不敢不敢,共饮!哈哈哈!”
调遣的手续还是很繁琐的,婚假过后,史蒂夫依旧还是得先回医院工作。
本来按照正常的程序,他会直接进入到米尔斯公司先熟悉流程。接着,等待上面随机分配,是在a区还是b区。
忠伯是最后一批退休的人,在公司里的人脉很广,想着自己反正都得走,就给上面写了封推荐信,希望史蒂夫能接替自己的工作。
史蒂夫也没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同意之后,就跟着他来到了艾丽家,让他先熟悉一下环境,正式上班,至少还要等上一年多才行。
见面的过程十分简单,艾莉对这些事儿一点兴趣也没有,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
忠伯小声跟他说,艾莉的脾气就是这样,他父母是自杀身亡的,对她影响颇深,千万不能提及。
之后又跟管家来福见了面,本应该留下来吃中餐,史蒂夫因为接到一通电话,急忙赶了回去。
到家之后,他才知道,米琳怀孕了。
应该是件喜事儿不假,但米琳手里拿着的超声波和血检的单子,让史蒂夫傻了眼。
“丑角样鱼鳞病?怎么会这样?”
米琳一脸内疚地模样,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史蒂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儿,气哼哼地摔门冲了出去。
整个下午,他都躲在常去的酒吧里,满脑子都是基因变异的事情。
快到傍晚的时候,忠伯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内容无非就是去艾丽家做客,参加他的欢送仪式。
他也含含糊糊地答应了,挂点电话后,一个偏激的想法忽然由心而生。
米琳工作的生物研究所,也是通过忠伯介绍的,这还是米琳自己说的。
如果不是他,米琳怎么会怀上这种畸形宝宝?
酒精的作用,让他失去了理智。回到家里之后,也没有搭理哭哭啼啼的米琳,换上一套干净的西装,便直奔艾丽家而去。
欢送会上,他根本就没机会下手。可实际上,是他有点犹豫而已。
挣扎了半天之后,还是放弃了,径自走出门外,想着出去散散心。
千不该万不该,这一幕被忠伯发现了。大学加上研究生,他都是史蒂夫的导师,某种程度上,比史蒂夫的父亲还要了解他。
一看他这个状态,不免有点担心,于是跟着他一路来到了艾莉的家族墓地附近。
“小史啊,你有心事。”
史蒂夫头也不回,心说本想躲着你,你还偏偏送上来。但既然来了,干脆就把话说开了吧。
“米琳的工作,也是您推荐的吧?”史蒂夫问。
“没错啊,我跟你们院长,米琳的妈妈是老同学了,这点忙算不上什么。”
人一旦是认准了某件事儿,就会迷失自己,史蒂夫也未能逃脱这个道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墓地门前,轻轻一推,门分左右之后回头道:“你知道,她在研究所里都参与了什么项目么?”
“哈哈,这个我还真知道”,忠伯往前凑了两步,继续道:“研究所的副所长,也是我的老同学。他们在研究一个有关人体皮肤自愈的课题,听说已经得到很大的进展了。”
皮肤自愈?我孩子的皮肤,谁来负责?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俗话说,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抬手抄起门边立着的一把钢锹,一下抡在了忠伯的太阳穴上。
忠伯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等气儿消了一点儿,他看了看四周围也没有人,便拖着他钻进了墓室里。
还想着怎么处理忠伯的他,一不留神踩了个空,一头撞向了地面。
但奇怪的是,本应该是头破血流的他,只是感觉到一点点疼痛。酒精的作用放在一边,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那块地面,并不是实打实的石砖,而是被石膏封死的一个洞口。
三五下扒开了洞口上覆盖的石膏,一个规规矩矩的长方形,漏了出来。
“烟囱?”
这个发现,让他都忘记了身边还躺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犹豫了一会儿,直接跳了下去,想一探究竟。
跟李攸等人都不一样的是,他是第一个到达实验室里的人。
虽然没有太多的有用的东西,但在桌面上,有一本还未来得及保存起来,用油布包裹的实验日志。
里面详细记载了一个有关于皮肤细胞研究的课题,他看了看,心说这里面的内容说不定能挽救他的孩子,于是急忙将日志掖在了怀里。
又晃荡了几圈儿之后,也没发现其他东西,便顺着烟囱爬了回去。
“哼,算你命好,死了还住豪宅。”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忠伯顺烟囱扔了下去。怕被人发现,还拎着铁锹,拖着他走到了地牢的那一层,想把它埋了。
也是酒劲儿还没过,下去之后才意识到这里根本连土都没有,就想着快些回去研究怀里的记录。
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的脚忽然被苏醒过来的忠伯给抓住了,一气之下,他一锹铲下了忠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