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山,
茅派门庭。
主殿一座,偏殿三间。
残破的殿壁跟冷清的人气无不显露出这个门派的衰败跟落魄。
主殿内,
五名身穿灰色道袍的道人围在一位须发洁白,老态龙钟的老道士身边表情激动紧张的询问着什么。
“太师祖,您再好好想想,您是否真的有一位师弟呀?”
“对呀,太师祖,这件事对我们宗门很重要。”
“我太激动了,如果那位养魂境的道长真的是我们的太师叔祖的话,那么我们茅派振兴有望啊。”
“呜呜呜....”
那位须发洁白,老态龙钟的老道士双眼微眯着,脸上的表情始终很平静,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得道高人的感觉。
可能是被周围的人吵得闹心,老道士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浑浊暗淡的眼睛看着身边的谭有仁。
“你是谁呀?”老道士的声音苍龙而又低沉。
谭有仁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赶紧凑过去接道:“我是谭有仁,您的徒孙呀。”
老道士看起来有点耳背:“谭什么?”
谭有仁:“谭有仁。”
老道士:“什么仁?”
谭有仁:“谭有仁”
老道士:“谭有什么?”
谭有仁:“.....”
谭有仁放弃了,他对着身边的另一位老道士说道:“掌门,太师祖的老年痴呆症看来更加严重了。”
掌门深深叹了口气:“是啊,师傅他已经98岁了,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还不知道能支持多久呢。”
谭有仁担心道:“太师祖现在连我们这些亲近的人都不认识了,真的还记得那位自称是他的师弟吗?”
掌门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不管那位道长的身份是真是假,能够画出我们茅派的定身符,他就是我们茅派的人。”
谭有仁:“弟子也是这么想的,我们茅派已经落魄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一位道长觊觎的呢。与其疑神疑鬼,追根究底,还不如认下这位太师叔祖。这也许是我们茅派重振往日荣光的契机也说不定呢。”
掌门闻言眼睛一亮:“谭师弟,你说的没错。你赶紧去安排,我们要以最隆重的仪式来迎接我们这位失散多年的太师叔祖。”
谭有仁窘迫道:“可我们没钱呀。”
掌门:“.....”
.......
与此同时,
天罡宗道场又是另一幅景象。
山门破碎,哀嚎遍野。
周末一人一剑,闲庭信步般走在通往天罡宗大殿的广场上。
通体金黄的宽阔巨剑划过广场上的石板,散发着令人胆颤心惊的凶威。
周末的身后躺在一群痛苦哀嚎的天罡宗弟子,身前是一群瑟瑟发抖,畏惧不前的天罡宗弟子。
周末每向前一步,那群挡路的弟子就会退后一步。
没办法,
周末带给他们的恐惧跟强大实在是太深刻了。
那柄黄金大宝剑,
横扫之下,
无人能挡。
看看那些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师兄弟们,就是冲上去逞英雄的严重后果。
“还愣着做什么?赶快给我拦住他,别让他靠近大殿。”那群天罡宗弟子中的某位长辈厉声喝道。
剩余的弟子们互视了一眼,在长辈的约束下,强忍着心里的恐惧胆颤,齐齐朝周末冲了过去。
周末眸中冷光一闪,单手扬起那柄黄金大宝剑,就是一招横扫千军。
被法力灌注之下的黄金大宝剑散发着夺目的金光,恐怖的剑势加上浑厚的法力,扫出了一股强悍无匹的气浪跟威能。
嘭———
啊-----
如秋风扫落叶般,那些个冲上来的天罡宗弟子们全都惨嚎着飞了出去。
瞬间,
周末面前障碍,肃清一空。
抬头,
仰望着大殿屋顶散发出来的强大能量。
周末冷笑。
“让门下弟子拼了命的阻止我,原来是在布置阵法。”
将黄金大宝剑拖在地上,周末步伐稳健的踏上了通往大殿的台阶。
雄伟壮观的大殿之内,
五位身着黑色玄服的修士以一种玄奥规律的方位站立着,目光望向殿外,面露凝重跟愤怒。
这几位,就是天罡宗的宗主加长老。
敌人未至,但殿外响起的脚步声却在这个安静的大殿里清晰可闻。
殿内五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空气中散发的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也越来越强烈。
出现了,
殿门口出现了一张年轻又冷漠的帅脸。
殿内五人心里同时一震,脸上下意识的露出紧张而又畏惧的表情。
养魂境的道长呀,
别看练气七层跟养魂境只是一线之隔,但是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却宛如天堑。
多少修士倾其一生都无法触碰到那层桎梏,更别提突破它了。
自古修行界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不入养魂,皆是蝼蚁。
灵气未竭的古时都是如此,更别提灵气枯竭的当今了。
其实当得知门下的弟子冒犯了一位养魂境道长的消息后,天罡宗的宗主气的差点没一掌拍死那个闯祸的白痴。
然后当那位养魂境的道长身份竟然是茅派的太师叔祖,还放出话来说要让天罡宗滚出道场后,天罡宗的掌门更是惶恐不安,心如死灰。
是选择殊死一战还是将道场拱手相让,
这个问题摆在了所有天罡宗的弟子面前。
经过跟另外四位长老彻夜未眠的详商之后,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