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正色道:“通莒山脉中的危险你应该也知道,我若一去不归,贵组织的秘密肯定会被我托付的人泄露出去,他们可不管我是死在你们手里还是死在凶兽手里。所以,为保证贵组织计划顺利,我不得不要些防身宝物。”
“你为什么必须去那地方?”潜伏者皱眉。
“我倒是不想去......”何欢苦笑下,“这是家族的惩罚,我只能接受。”
接着他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说一遍。
当然,他略去了自己主动申请的细节,只说是被人欺负后暴怒伤人,家族予以了惩戒,他才不得不去。
那潜伏者听完心中一阵臭骂,哪会想到目标背后还有这些破事。
还偏偏不能不管他,因为他一旦死了,组织的计划必会受影响。
这他妈不是赤/裸裸的绑架吗!
绑架的事他们组织倒是擅长,并且经常做,却没想到有超一日,他们居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反过来绑架。
其实,解决办法不是没有。
一,不相信目标将消息托付给了其他人,直接杀死他一了百了。
但潜伏者烧掉的那张纸,显然证明了还有第三人知情,所以这个办法行不通。
二,将目标掳走,然后通过严刑逼问出托付的人选,随后将知情者全部灭口。
这样也不行,因为目标一旦失踪,谁也说不准是他们逼问的快,还是被托付者反应快,哪怕只有一成几率泄露,他们也承受不起。
三,无视目标的勒索,直接不管不顾,等组织彻底调查清楚知情人数后再动手。
但要选择这种处理方式,组织就不该让他前来打草惊蛇,因为目标一旦警觉后,调查的风险只会更大。
况且,组织马上要进行其中一项关键步骤,时间紧急,才会特意派他过来。
......
思来想去,潜伏者还真想不出合理的解决办法,有些无奈道:“那我回去和上面再商量下,这事我做不了主。”
“可以,不过我后天早上就要动身了,希望你们能快点。”
“等我消息。”潜伏者也不再废话,身子一扭,已消失不见。
何欢甚至没看清对方究竟如何消失的。
等确定对方真正离开后,他这才长舒了一口去,无力瘫在木椅上。
后背的冷汗不仅浸透了衣衫,还顺着脊背流到了股沟......
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庞然大物打交道,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可以说,只要踏错一步,他必定身死道消。
刚刚与潜伏者交流时他还能镇定自若,等对方走后,他立刻生起强烈的疲惫感。
好在,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他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下。
去通莒山脉提升实力,绝非何欢随意泛起的念头,而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周密思考。
何家不可能再给他提供强大助力,要想在菩提府选拔时脱颖而出,他必须火中取栗,通过更凶险的方式提升自己实力。
那个组织就是最好的目标。
他们神秘而强大,且有把柄被自己掌握,只要他谋算得当,完全可以长袖弄舞,从对方手中获得很多东西。
当然,这也是一次赌博。
赌对了,他通莒山脉之行将一帆风顺,赌错了,将被对方雷霆斩杀,没有丝毫活命机会。
幸好,运气这次站到了他这边。
那潜伏者决计没想到,何欢从听到秘密、斩杀王腾的最初那刻,就开始算计与这个组织的关系,并提前准备好各种应对方式。
比如那两张纸条。
......
......
次日晚上,潜伏者的身影又无声无息出现。
何欢似乎早已等的不耐烦,看到对方出现,热情地斟满一杯酒,指了指,“二十年的女儿红,来一口?”
潜伏者皱了皱眉,却并未拿起酒杯,似乎不怎么信任何欢。
不过他比上一次见面时放松太多,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何欢对面。
何欢心中大定,知道有戏。
果然,潜伏者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要求还是太过分,组织很难同意,但组织也不想看到你小子死在通莒山脉中,所以需要你退让几分。”
“什么意思?”
潜伏者想了想,组织下语言:“上面不接受你的勒索,不可能将珍贵的元器直接送你。但上面也同情你,可以将元器以一定价格先租借给你,等你出山后再归还我们。”
“这意思是你们不仅没付出,还得从我身上搜刮一番?”
潜伏者重重敲了下桌子,“说什么呢!我们付出比你大得多好吗,万一你死在通莒山脉,我们血本无归。”
何欢笑笑,“既然这样,干脆你们多租借给我几件,反正只要我小命能保住,你们就不会亏本。”
“你怎么知......”潜伏者一愣,随即迅速掩住了嘴。
他接着冷哼道:“别耍滑头,你这种故作聪明的家伙我见多了。”
恼怒归恼怒,他还是不情愿地将背后包裹打开,平摊在桌子上。
一套青色战衣,一柄长剑,一把枪,一双绑腿,几颗紫色珠子,一个小瓶,另有一只小袋子。
“瓶中是九转雨露液,能迅速恢复伤势,不过纯净的九转雨露液太罕见,所以只能给你半成品。当然,由于是半成品,虽然也能疗伤,却也存在很多负面效果,具体有哪些,等你用了后就知道。”
“战衣是用水云蚕丝打造,穿戴时可在周身形成一道元气罩。即使战斗时元气罩被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