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成实朦胧的睁开双眼。
“这里是……”
眼前是不熟悉的屋顶,黑白配色的家具整理的十分干净利落,深灰色的窗帘遮住窗户,从缝隙处看还能看到外面天空的挂的满月。
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成实诧异了一下,猛然想起昏迷之前发生过的事。
“对了……是乙醚。”
头部还是有些发晕,似是察觉到了动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成实医生已经醒了嘛?”
端着瓷碗,带着黑色手套,黑泽凛小心翼翼的进入房间,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边,眼中略有歉意的看向成实。
“对不起啊,成实医生,现在一定感觉身上很痛吧?”
不说还没什么感觉,听到黑泽凛的话,成实顿时一愣,感受着有些酸痛的身体,慌张的抬头看向黑泽凛。
“你做了什么!?”
长发散乱,睡眼迷蒙还略带慵懒的成实现在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双眼水汪汪的慌张看向一旁的黑泽凛。
黑泽凛有些看呆,但很快摇摇头解释,语气依旧保持着天真清纯的人设,“没什么啊?”
他眨了眨眼,“就是救成实医生出来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只能把医生塞到行李箱中带回来的事情。”
“成实医生,在想什么?”
“呃……”
眼前少年懵懂不解的表情让成实的耳廓微红,不远处熟悉的行李箱也证明了眼前的人并没有说谎,他偏开脑袋,支支吾吾的支开了话题。
“你为什么要救我。”成实双眼微暗,“你可能不知道,我就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吧。”
“知道啊。”
“诶?”成实愣住。
黑泽凛笑眯眯,扳着手指回想着:“麻生圭二是你的父亲,龟山村长死于心脏病,黑岩和川岛被成实哥处理掉了,还剩一个西本先生也已经死掉了啊。”
“所以说,成实医生应该算不上是连环杀手呢。”
“因为只有杀掉三人及以上才能算得上是连环吧?”
成实瞳孔一缩,眼前黑泽凛的脸上依旧挂着暖暖的笑颜,从他嘴中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细思极恐:
“难道那个帮我伪装犯罪证据的人……是你?”
“不止呢,我还帮成实医生解决掉了麻烦的人物了呢。”
说话时,黑泽凛的表情变得有些委屈,“不过我明明有好好的伪装现场,也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才对啊,成实医生也没有被抓,为什么还要去自杀呢。”
“……”成实垂下眼眸,语气低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已经不再具备为人的资格了,我的双手沾满鲜血,我的灵魂也是罪恶的……”
“我只是想帮帮成实医生嘛,因为了解成实医生的过去之后我真的感觉他们很可恶啊!”黑泽凛走到一旁,将托盘上瓷碗的盖子打开,轻轻搅动着里面黄澄澄的南瓜粥。
“但那是杀人……!”
“那又怎样?我只是想帮帮成实医生,照你这样说,我岂不是也要去自杀了?”
“这……”
一时间哑口无言,成实呆愣的坐在床上,黑泽凛端着瓷碗,舀了一勺南瓜粥吹凉了递到了成实的嘴边。
“那样的人,为什么不能杀呢,课本里说的贩卖毒品、杀人放火的坏人不就是那样的人吗。”看着成实愣愣的将南瓜粥一口吃下,黑泽凛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成实医生其实可以换一种方式来想嘛……”
“在这里,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他们贩卖的毒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呢,我们早一天杀掉他们制止这种行为,不就是早一天拯救更多可能被他们所迫害的人嘛?”
清灵稚嫩的声音诉说着被扭曲掉的事实,如魔鬼的呓语一般还在继续蛊惑着:
“在黑与白的夹缝中生存,我们只不过是在拯救更多的人啊……”
看着眼前已经有些动摇的成实医生,黑泽凛的嘴角向上翘起了诡异的弧度。
“成实医生不如就住在我这里吧。”
“从现在开始,麻生成实这个人已经永远的死在月影岛的那场大火中了。”
“毕竟失去了名字的人已经无处可去了嘛!”
语气平淡的说出很是残酷的话语,黑泽凛将已经喝空的碗连带着托盘一起端走,离开时还贴心的关上了灯,柔柔笑道。
“那就早点睡觉吧,‘成实医生’!”
关上房门,漆黑一片的房间中,留下了成实独自一人,呆愣茫然的坐在床上。
黑泽凛回到楼下餐厅,喝起了刚刚做剩下的南瓜粥。
一声悠长的叹气。
“唉……”
总算是把成实医生拐回家了,但是琴酒那里该怎么交代呢……
要知道琴酒是有这里监控的,自己家里多了一个大活人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他的啊!可不要自己出去上个学,回家就发现成实医生已经被琴酒带走处理掉了啊。
咬着勺子,黑泽凛有些苦闷的揉乱了头发,一直都是琴酒单向的联系他,他就算是想联系琴酒,首先也要有琴酒的电话啊。
“到底该怎么办啊。”双手托着下巴,黑泽凛一脸烦闷。
第一次是骗到伏特加到地下室去,才逼的琴酒打电话,第二次倒是琴酒主动给自己写信,把夜宴送了过来……
“写信?”黑泽凛一愣,顿时惊悟,“对啊!我可以写信啊!”
突然想起餐厅的位置装有窃听器,黑泽凛顿时噤声,心中暗暗计划着。
琴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