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苦心研武之时,闫芷蓉亲自告诉了,准备让其加入魔相门打算。
高洋始觉愕然,后又惊喜莫名。
心道,此去南疆,万里迢迢,一路与韶华妹妹同行,貌似颇为称心如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孟韶华。只觉得如果能多看到她,心里便欢喜不已。
魔相门始创苍帝时代,迄今数万年,也属于上古大派。宗里武学许是及不上太上观那般灿若繁星,但汗牛充栋,自不必说。
这等样诱惑对于奢武如命的高洋来说,不啻于饕餮盛宴,又可大快朵颐。
花了两日工夫,高洋与乾京城内认识之人一一辞别。尤其二姐与大兄,他留了不少秘境玉简。
原本高锐悲愤不已。誓要与太上观不共戴天。
高洋怕他气盛惹祸,偷偷告诉他自己早已恢复修为。又叮嘱他此事只可悄悄说与二姐,不可走漏风声。
也是囿于此番被青木这么一个世间称雄的大宗师当面暗袭。
高洋才觉自己这段时日委实出了不少风头。
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诚非胆惧,某些不必要威胁,还是能免则免。
起码韬光养晦,暗蓄实力,才是目下该有行止。
青木所为,高洋此生绝无忘怀。他日凡有机会,定要雪此大恨。
同时由于欧小白提示,他觉得慕容白等人伏击,最好在乾京城内便解决掉。
免得自己与韶华妹妹同行时,猝遇偷袭,固然不怕,万一伤了韶华妹妹,不免悔之晚矣。
说也奇怪,他几日里都是固定时间步出皇城,心下念着偷袭之人快来,偏偏心想事不成。
每次都是高高兴兴出去,平平安安回来。直与前世朝九晚五差相仿佛。
在他到六扇门总部与公羊述道别时。
公羊述道:“你此去江南,任职巡察,须明眼识辨,方可镇邪除奸。
你之太虚神目火候不下于我,望你不负太后与陛下所托,在江南之地振雄威,肃朝纲,让江南百姓安居乐业。”
高洋听完,跪伏于地,叩首三遍。
扬声喊了个喏字。
再无其他任何言语。
眸中坚色,公羊述看得分明,不禁老怀大慰。
步出公羊述官房,赵炜上前行礼。高洋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一处酒楼,随意点了菜肴佐酒。
高洋道:“赵炜,沈继周之事处理得如何了?”
赵炜道:“巡察大人容秉,属下已照大人吩咐,悄悄处置了。”
“有手尾留下吗?”
赵炜断然道:“绝无痕迹。那厮胆小得紧。受不得惊吓。三两下便招了沈继光之死出于他手。
原因在于罗氏。
他贪财恋色,想搏个人才两得。孰知罗氏坚贞,一直避他。最后,他不得不寻到乾京来。”
高洋嗯了一声。
道:“此等贼子活该早死。留着也是害人。你且再寻些人手,我去江南任职,打算带你同去。”
赵炜闻言,忙躬身道:“谢大人栽培。”
高洋道:“不必多礼。还有,郭旗胜那里,替我走一趟,警告他一下,让他莫要再自寻烦恼。
否则,长乐帮殷鉴不远,他若不识相,相信有的是其他帮派想兼并了义安帮。”
“喏!”赵炜恭谨而应。
两人正事谈完,继而小酌小饮。
在此其间,赵炜把这些日打听到的一些事情,悉数告知。
约莫半个时辰,两人走下酒楼。赵炜别过,径回六扇门。
高洋带着通明,独自向皇城而去。走了半柱香,意境种子轻颤,觉得途中景象与氛围大大不对。
便在这时,斜对面民房顶上射出一道血色人影。手中细剑长吟,破空声传入耳际,剑尖离他仅有尺许。
“慕容白?”
高洋面不改色。
终于来了。几日里,故意在城内闲逛,演戏很累的。
屈指一弹。
铮然作响,血色细剑上弯。
来者正是慕容白。剑刺无功,左手放大,如血大手,腥气扑鼻。
急切间,高洋倏的一拳打去。
这一拳就是普普通通拳头,没什么花招,也没什么蹊跷,寻常百姓都使得出。
只是拳出带风,真元如锤。拳掌相击,真劲弥漫,炸出的气流推倒一面墙壁。
慕容白无愧为血河宗当代俊彦,血色细剑上扬,顺势利导,猛从诡异角度绕来。
速度之快,如光激射。偏又无声无息。
高洋晒笑。
两指伸出,轻轻一夹,无极道链化作细丝盘绕两指之间。
细剑软若蛇躯有如被掐中七寸,顿时动弹不能。
慕容白惊悚,奋力收剑。
谁知高洋两根手指好似两座大山,别说抽剑,晃动一下都难。
怛惧之余,慕容白双腿飞起,连环踢出。
他就不信,高洋堪堪成年,学得同为高氏武学,莫非就比高锐厉害百倍?
身子腾空,一腿扬起。
高洋左手如拨丝弦,轻拍他脚踝。一丝道链指尖钻出,直没经络。
慕容白骤觉全身酥麻,真元提起乍泄,使不上半点力。
啪嗒摔落在地。
高洋一脚踩于其胸,右手食中两指依然夹着血色细剑。
望向另外几处民房屋顶,扬声道:“小小蟊贼,学人暗杀。怎么?同伴被擒,就怕了?不敢出来了?”
与慕容白同来之人刚刚露头,奈何他出手太速,败得太快,同伙猝不及防,站在藏身处,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白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