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纲轻轻地唱着,和他一直以来唱的行营之歌天差地别,而且并不是非常贴近曲调。叶莲娜知道,铎纲会吹拉塞勒长笛,但是似乎吹这些乐器的人唱歌都会走调。
当然了,铎纲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来掩盖自己走调的特点的。
叶莲娜看着这一幕,她有点吃惊。她可以看到镜雅充满进攻性的行为在不断地变得平和,绷紧的身体柔软了下来。她知道音乐会让人心放松,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真正出现在她的面前。
最终一声清脆的声音,那个姑娘手里的刀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最终,她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铎纲的臂弯里。铎纲轻轻地抚摸着镜雅如云的长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叶莲娜看到那个姑娘也没有激烈的反应了,枪口也垂了下来。
“叶莲娜,”铎纲帮镜雅盖上毯子,低声说,“能听见吗?”
“能。”叶莲娜说。
“下次如果我再出这样的主意,”铎纲低声说,“对着我的脸来一拳。”
“啊?”叶莲娜有点吃惊。
“刚才真的是把我吓坏了。”铎纲说,“我发誓,好几次想要反击。”
“看来你还是知道怜香惜玉的,哦对,铎纲好色,银河皆知。”叶莲娜揶揄道。铎纲哈哈大笑,但是两个人,或者是一人和一“人”都很清楚刚才多危险。
刚才铎纲几乎就是在赌命,他在赌自己可以让镜雅相信自己。
“上校,刚才你没受伤吧?”叶莲娜问道。
“我还好。”铎纲说。紧接着他的身体重重地一颤抖,胸口似乎要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裂了一样。也就是在顷刻间,他两条腿一软,人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上校,你怎么样?”叶莲娜问。
“我没事儿。”铎纲含糊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