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霍芬想要说什么,紧接着还是被贝茜菲尔拦住了。
“你别说了!”贝茜菲尔低声说,“你看看你把事情搞的一团乱!”
她真的想不明白了,这哈尔森斯手下怎么不是武夫就是蠢货啊……
“这——”吉尔斯想要说什么,这个时候,镜雅眼睛朝着他一瞪,可以看到他紧紧地一缩脖子。
紧接着镜雅走了过去,瞪着吉尔斯,“现在邦国一切都不能稍有放松,你居然还在这里挑动事情浪费大家的时间,真是岂有此理!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吧,大家都回去各干各的!散了!”
“这——”哈尔森斯一听,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
“怎么了?”镜雅看向哈尔森斯,说,“难道主教大人还打算将整艘真理号上的人都调到这里来处理事情?那么这事情可不好处理啊……”
“这——”哈尔森斯被镜雅堵着,一时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将军,”此时,李希霍芬说,“这个帕诺尔挑战权威,罪不可赦,将军这么做难道不是有意为他开脱吗?”
“哦,那么,这位——”镜雅往吉尔斯那里看了看,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呃——呵呵——”
“别傻笑,你的名字。”镜雅没好气地说。
“吉尔斯。”
“吉尔斯在这里大打出手,刚才还攻击高级将领,”镜雅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如果不管不问,难道这位主教你不是为他开脱吗?”
“这——”
“将军,小的不是故意的啊……”吉尔斯一听,顿时间吓得六神无主。这事情怎么还到自己头上了?
“难道他也是先冲进食堂里,对着你大打出手吗?”镜雅说,“难道我治他不治你?这叫什么道理!”
贝茜菲尔此时心里真的想——自己涵养不错绝对不能骂娘,但是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话可以说了。这叫什么事情嘛!本来事情就乱,你还攻击高级指挥官这不纯属是激化矛盾吗?这下子好了,吉尔斯说什么都不占理了。
此时哈尔森斯再说也就显得底气不足了。贝茜菲尔无奈之下,轻轻敲了敲哈尔森斯的手背,示意他不要说话了。那边镜雅还在说什么。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没有造成大的后果。既然是一笔烂账,那么何必还要追查到底呢?我们索性二一添作五,分分散了吧。”镜雅的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感觉力量是无穷的。
“散了吧,散了吧。”
哈尔森斯一听,紧接着就推开了贝茜菲尔的手。贝茜菲尔知道,哈尔森斯不能接受这个“二一添作五,纷纷散了吧”的结果,其实平心而论,贝茜菲尔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这叫什么事情?这么大的事情,你一句话散了就解决了?你说散了就散了?
但问题是你给她个办法破局啊!贝茜菲尔真的想把那几块货骂一顿了,光会激化矛盾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哈尔森斯当场就要发作。也就在这个时候——
此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所有的人往外一转脸,至少教会的人的脸变得都非常的难堪。因为他们看到,几十个穿着战术铠甲,拿着攻击性武器的全副武装的陆战队突击队员冲了进来,并且在人群中列队。
看着那些陆战队员手里的黑洞洞的枪,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个帕诺尔向着吉尔斯鞠弯了弯腰,勉强算是个道歉吧,紧接着就带着人走了。镜雅看向吉尔斯,后者缩了缩脖子,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闹,便陪着笑脸自己忙活自己的去了。其他的人见到这种情况,也就纷纷散去了。事情就这么烟消云散,就剩下哈尔森斯、贝茜菲尔这些个教会的人,以及镜雅和她的高级军官们。
“镜雅将军可是威风啊。”哈尔森斯笑着说,谁都能听出来这声音带着寒意。
“哦,难道主教大人不威风吗?”镜雅说。
“呃——”哈尔森斯眉头皱了皱,贝茜菲尔也看向镜雅。她不是傻子,语言里的刀子她还是能听出来的。
“主教大人,大家都是为了方舟邦国这个庇护所的平稳运行而努力的,节外生枝的事情,我想就不必做了吧。”镜雅看着哈尔森斯,一字一顿地说刻意地在“节外生枝”四个字上加重了读音。“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可否对主教大人说。”
“将军直言无妨。”
“四个字。”镜雅说着竖起来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一个一个竖起来,“好——自——为——之——”
“全体都有,收队,回去了!”镜雅说着转过身去,对陆战队员们说。
可以看到镜雅的身影越走越远,皮靴踩在地上嘎巴嘎巴直响,这声音落到贝茜菲尔和其他的人心头上,可就是噼里啪啦直响了。
贝茜菲尔看到,哈尔森斯的手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权杖,骨节突出咯噔咯噔直响。他的牙齿狠狠地咬着嘴唇,看着镜雅的背影,眼睛里的目光如同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