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和我是一样的血型吗?”

病床上的女娃明眸皓齿,一笑还有两个漂亮的酒窝,惊喜的看着路小言,歪着头奶声奶气道:“爹地说,我的血型是熊猫血,天下都很难找到和我一样的呢。”

咘咘和凛宝长得不一样。

凛宝圆润可爱,稚嫩的五官和傅靳岚如出一辙。

而咘咘瘦弱娇小,乍一看,还以为只有三岁,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她……

路小言坐在床边,贪婪的看着眼前的小娃,伸出手,下意识在她的脸蛋上拂过,“是啊,阿姨和咘咘是一样的血型,不然,也不能给咘咘输血。”

咘咘摔伤了脑袋,额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眨了眨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傅靳岚,宛如老学究一般道:“哥哥回家了吗?”

傅靳岚闻言,面色如常,“刚回。”

“真的是,阿姨,我这个哥哥真的不省心,其实我摔伤真的不怪他,但是他就是冲动的离家出走。”

原来,凛宝是因为这个原因离逃家?

看着病床上一举一动都透着超龄睿智的女娃,路小言的心,犹如刀割。

她错过了咘咘和凛宝六年。

如今,也无法相认。

勉力扯唇,路小言竟有一种无语凝噎的苦涩在心头蔓延,钝钝的疼……

“阿姨,凛宝给您添麻烦了,也谢谢阿姨你救了我,你明天……还来吗?”咘咘眨了眨眼睛,说这一句的时候,下意识看了傅靳岚一眼,充斥着探究。

路小言心一紧,一时愕然。

“我很喜欢阿姨呢,一个人在医院太无聊了,要是您能来陪我说说话就好了。”咘咘说话的时候,眼睛滴溜溜的朝着傅靳岚的身上转悠,看似询问,实则探究。

而路小言并未听出咘咘的弦外之音,只因为她的一句“喜欢”,眼眶便以红润,下意识转过身,勉力压着哭腔道:“咘咘好好养病,有机会,阿姨再来看你。”

丢下这一句,路小言便夺门而出,眼泪,模糊了视线。

痛。

痛的无法呼吸。

她的亲生女儿,可是相见却不能相认,甚至连下一次再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想到这里,路小言的心仿佛被生生的掰开两半一般,蜷缩成一团。

蓦得肩上一重,她下意识抬眸,对上了傅靳岚。

长久以来压抑的怒火,在此刻骤然爆发,她蓦得推开了傅靳岚,恨意涌上心头,“傅靳岚,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

路家家破人亡,她自己孤苦伶仃,连亲身孩子都不能相认相见。

这一切,都应该让傅靳岚满足了。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傅靳岚面色如冰,面对路小言的控诉,下巴紧绷成一条直线。

“选择?”

路小言惨淡一笑,怒意控制下,她不知道拿来的勇气,蓦得上前,揪住了他的领带,咬牙恨恨道:“你给我机会选择了吗,要么生,要么生不如死,我现在生不如死了!你的报复,应该够了!”

父亲和孩子,她只能二选一。

“我逼你了吗?”傅靳岚黑眸陡沉,蓦得扼住了她的手腕,眸间森然,“路小言,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拿孩子做的筹码!”

而且,生了孩子后,毫无留恋,当天离开!

路小言闻言,身形陡颤,一阵恍惚。

是啊……

这是她的选择,所以再痛的结局,她也要独自咬牙承受。

自嘲一笑,路小言松开了皱巴巴的衬衫,踉跄一步,甩了甩头,语气归于平静,“傅先生,谢谢你今天网开一面。”

又是这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仿佛和他已经是陌生人一般。

傅靳岚看着路小言这张波澜不兴的脸,莫名的怒火中烧,见她转身,鬼使神差,丢出一句,“你想照顾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历经最绝望的深渊,一丝黎明都能让她心潮澎湃。

路小言心狠狠地一突,猛地回头,颤着声线道:“我需要做什么……”

她不是在做梦吧?

傅靳岚看着路小言重焕生动的俏颜,眸色稍霁,敛眉,语气覆上了几分喑哑的低沉,“凛宝,缺少一个家教。”

傅靳岚漫不经心的说道,踱步上前,语气渐沉,“你看到了,凛宝的性子,比咘咘骄纵,任性妄为,动辄离家,所以……”

说话间,傅靳岚已经压近路小言,俯身,话锋一转道:“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够纠正他生活习性的家教。”

四目相对,路小言的心跳骤然加速,

难以抑制的狂喜,让她情难自已的抓上了傅靳岚的衣袖,不确定的问道:“你愿意让我……我照顾他们……”

“谢谢,真的谢谢你,岚……”

鬼使神差,路小言喊出了两人最亲密的时候呼唤的昵称,随即,气氛陡僵。

傅靳岚敛眸,蒙上了一层阴寒,蓦得抽身,冷声呵斥,“路小言,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家教。”

骤然落空的手心,让路小言意识回笼,察觉到刚刚的失态,忙不迭垂下眼帘,识趣道:“我知道,我不会暴露,我自己的身份……”

吐出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说完,路小言便想要转身离开,可是可能是因为抽血的缘故,没走两步,眼前一黑,笔直的朝地上栽去……

医院的地面,铺的都是瓷砖,磕上去,一定很痛。

落地的那一瞬间,路小言这么想着。

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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