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轩鹤的额上青筋暴起,张新柔倒是很会为自己推脱,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且身后还跟着下人和卫婕妤她们,他咬了咬牙,朝着那扇门走去。
六月见状,恨不得自己现在有分身术,能进去告诉昭仪,皇上来了。
如果里面的人是昭仪皇上就这么进去
六月不敢想象那种后果,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怦!”地一声。
孟轩鹤踹开了房门。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孟轩鹤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进,也没有动。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六月,秦平与沧海全都面如死灰般。
只有张新柔眼底是抑制不住的狂喜,王氏,你纵然再厉害,皇上再宠爱你,看见你衣不蔽体地与侍卫苟且在一起,也不会再放过你。
啊,其实毁掉一个女人是非常容易的。
张新柔想起这两个月来在王氏身上受的气,真是后悔,早没用这个法子,不然,第一次去抢孟溪舟的时候,也不会让王氏有翻身的机会了。
还好,现在还不好。
王氏倒了,后宫还有谁能与她争锋?
她马上就要做大齐的皇后了!
后面的华充仪与卫婕妤及容美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有犹疑。
门开了,里面的人竟然还没有停止动作。
看来药效很猛啊。
皇上咋不动呢?
想到皇上这些日子对王氏的偏袒宠爱,她们猜,皇上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本以为王氏会一直是后宫里能够与张新柔抗衡的存在,没想到也是昙花一现。
张新柔果真不是好惹的,幸好啊王昭仪受宠时间短,她们都没来得及投靠,否则,以后要被张新柔报复了。
“你们都在这儿做什么?”
突然,一个柔和婉转的声音院子里响起。
!!!
???
在场的人都有些呆傻。
张新柔的脸也有点挎。
六月扭过身去,看到来人,一双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眼睛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当即奔了过去,扑到了主子的怀里,“昭仪呜呜咆——”
林初南站在庭院的门口处,看看身前的六月,问道:“为何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六月直起身摇头,用袖子擦着泪,摇头,又笑了。
林初南嗔道:“你这丫头,到底是哭还是笑?”
秦平走上来,脸上还有方才的余惊,此刻松了一口,说话都点虚脱的样子,“昭仪,六月这是喜极而泣了。
六月使劲点头,“奴婢就知道,里面的人不会是昭仪,不会是昭仪的!”
林初南一脸懵状,瞅了一眼站在厢房门口的孟轩鹤,隐约听见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皱了眉。
孟轩鹤拳着的手已悄悄松了开,大步朝林初南走了过去。
林初南迎上几步,“皇上,你怎么来了?那屋子里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她探着头想去看。
孟轩鹤将她的头扳过来,抓了她的手就往外:“你不准看。”而后,眼锋冷凛地扫了张新柔一眼,冷声道:“这件事情,朕要你解释清楚。”
沧海一听这话音,皇上要整张新柔,捏着嗓子喊了一句,“移驾前殿!”
一路上林初南的都被孟轩鹤紧紧地拉着,虽然他面上不动声色,走路还带着风,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颤抖,他在害怕。
林初南舔了舔嘴唇,暗想,自己这次是不是刺激到他了?
孟轩鹤一走,沧海就命侍卫进入厢房,把里面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不要脸的东西给拎了出来。一看是含元殿的宫女翡翠与一个叫高时的侍卫。
两个人都还不太清醒,高时的裤子都没提还在脚裸处,上衣也被扯的开了襟,隐约露出皮肤。
在场的妃嫔和宫女都别了一下头,却又忍不住偷偷看。
侍卫把高时的裤子拉了上去。
一旁的翡翠就露的多了,上衣和肚兜儿全都被扒了堪堪挂在腰间,下身则全被褪了,女子最隐秘的部位就这么露在了众人面前。
六月看不过眼,跑进屋去,秦平吓了一跳,以为她做什么。
不一会儿,见她嫌弃地拎着被子出来,裹在了翡翠身上。
奈何,高时和翡翠现在神志还不是很清楚,全都带着春色,六月为翡翠披被子的时候还被翡翠当作了男人,拽着手不放,嘴里申吟着“难受,好难受,快给我”。
六月吓得抽回手。
沧海拉了她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冷哼道:“不要脸的下贱东西!来人!把他们俩给我弄醒,再带到前殿去!免得再在皇上与昭仪面前说出什么下作的话污了主子的耳朵!”
立刻有人端了两盆凉水过来,对着高时与翡翠兜头泼下。
六月看着都冷,这大冷的天啊。
高时与翡翠被浇水,大叫着,脑袋也清醒了许多,看到现场的情形高时吓得跪地哭着求饶,翡翠则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
浇在他们身上的水,很快结了冰,他们的头发眉毛甚至嘴唇上都有了小冰碴子,哆哆嗦嗦又胆战心惊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怕。
沧海就这么命他们走回前殿。
早就知道含元殿内风气不是太正,今日高时与翡翠的现形也可震慑一下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私下乱来。
含元殿前头,方才宴席之地,此时已变成孟轩鹤审案之处。
高时与翡翠都被带了过来,瘫在地上。
那些没跟过去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