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轩鹤,你受伤了,你还没吃东西呢。”
“吃东西之前,朕想先尝尝你的的味道。”
林初南一双水眸眨着,嘴唇紧抿,被孟轩鹤突如其来的话臊的脸都红了,而他的目光紧紧追着她,不肯放松。
左右都不是,她起身就要走,嘴里说着:“我让人去传膳!”
“唉……”孟轩鹤低叫了一声。
林初南回头一看,他捂着手臂,浓眉蹙着,很难受的样子。
她赶紧返回床边,“孟轩鹤你怎么了?”
“看你走,一着急伤口扯着了,好痛啊……”
“我让人去传太医。”
见她又要出去,孟轩鹤及时将她拉住,用力一拉,带进怀里,上一秒还是痛楚的脸上,瞬间绽出得逞的笑容,嘴上仍然做着戏,用疲惫的语气说:“不用太医,你抱抱就好了。”
他抚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右臂的伤,好像不怎么疼了,宫里秘制的金创药果真奇效。
不过,稍微挪动还是会有拉扯撕裂感,看来是无法拉着林初南做想做的事了。
“你好点了吗?”过了一会儿,林初南轻声细语问。
“不好。”孟轩鹤丧气说。
林初南抬起头看着他,见他眉间都是失落,忙问:“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是。”
“哪儿啊?不会身上还有别的地方被伤到没发现……唔……孟,孟轩鹤,唔……”嘴唇被他封住,她怕会碰到他受伤的胳膊不敢过于挣扎。
“南儿,听话……”换气的空当,孟轩鹤哄着,低沉沙哑的桑音中是不加掩饰的渴望。
“可是……你,你有伤……”
要是没伤,早把她扑倒吃干抹净了。
他想念她,尝过她带给他的快乐,他无时无刻不想她。
在孟轩鹤的攻势下,林初南选择放弃抵抗,很快就浑身无力,反正他现在伤着,也不能真着怎么样,索性由着他在唇上吃点甜头。
传膳,已经是半柱香的时间之后。
宗正府内,张宏看着眼前牙都没长齐的太子,万万没想到这个长的粉雕玉琢玉人儿般的小东西,是个十足的小恶魔。张宏浑身发抖,求饶道:“太子殿下,小的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啊——”
张宏坐在老虎凳上,脚下的青砖已经被加到四块,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身体因为长时间这么被折着,酸痛的厉害。
孟溪舟问沧海:“这个东西最多能加到多少块?”
沧海嘿嘿一笑:“奴才听说,从前有个犯人被加到了八块,骨头都酥了……”
张宏听见这个大哭出声:“太子殿下饶命啊——”
六月小声说:“咱们别真把他弄残了。”
孟溪舟挥挥手,无趣说:“这个不好玩,我要换个别的。”
“殿下还想玩什么?”沧海问。
“我又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种刑法,你说说。”
沧海开始一样一样的说大齐的刑罚,听得一旁的张宏胆战心惊,太子年幼,不懂轻重,他真怕皇上还没把他怎么着呢,他就先被三岁的太子给玩儿死了。
张宏开始哭爹喊娘。
沧海灵机一动:“殿下,他太吵了,不如咱试试贴加官吧?”
“什么是贴加官?”
“就是把浸过水的宣纸一层一层贴在犯人的脸上,他就会慢慢窒息挣扎,你在他嘴上戳个洞,他又没事儿了,您再继续贴……”
孟溪舟感觉这个有趣,当即喊人把张宏绑在床上,准备好器具,开始用刑……
张宏挣扎着,奈何身体被牢牢捆住,窒息的难受与心理上的惧怕折磨着他,没过一会他就受不了昏死过去。
沧海赶紧拿掉张宏脸上的纸,探着鼻息,“幸好没死。”
六月说:“把他折腾的也够呛了,咱们出来的时候不短了,快回去吧!”
沧海也怕继续下去真闹出人命,哄着太子离开了宗正府。
回温室殿的路上,孟溪舟跑在前头,他个子矮,黑夜里跟个土行孙似的。
沧海与六月紧赶着在后头跟,生怕弄丢了他。
“太子?”
“嘘……”孟溪舟缩在墙角,探着脑袋,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太子怎么了?”
“有个人很奇怪。”
“太子殿下您别吓奴婢。”六月搓着手臂,看看四周,黑洞洞,静悄悄的,这个时辰,除了巡夜的侍卫,还会活动的就只有鬼了。
太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还挥着小手说:“我们跟上。”
沧海与六月跟在孟溪舟身后,不多一会儿他们也瞧见了那个可疑的身影,他朝着永巷去了。
他们不远不近的跟着,沧海看看四周,挠着头说:“他不会是往我师父住的下房去的吧?”
“苏腾?”六月不由得出声,自从皇上打了苏腾板子把他发配到永巷,宫里已经没有人再提起苏腾这个人,仿佛他已经不在了似的。
六月说:“一定有什么阴谋。”
三个继续跟着那个身影,他果真进了苏腾所住的院子,进了苏腾的屋子。
隔窗看见苏腾在对那个身影行礼,之后两人就密谈起来,只是离的太远,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过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那个人才从苏腾的房间里出来,苏腾亲自出门相送,这下,孟溪舟、沧海与六月都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他们三个人仍然讨论着,那个人到底是谁。
虽然他们瞧见了他的样子,却并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