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五更时分,天还没有亮。
“啊——”
一声尖叫从温室殿的暖阁之内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正在东偏殿内哄着已经醒了的太子玩的六月,听见主子的尖叫,吓的心尖儿一颤,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放下太子,提着裙裾就朝西殿这边跑来,直接冲进了暖阁!
林初南坐在床上闭着眼睛,猛甩自己的右手。
孟轩鹤还躺在床上,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帐幔忽被人拉开,六月的脑袋探进来,话还没说出口,看见皇上也在里头,吓得又退了回去,瘫跪在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皇上什么时候来的?奴婢怎么都不知道?”
“出去!”孟轩鹤沉了声。
六月苦着一张小脸跑了出去。
孟轩鹤俊脸上都窘出了汗,一把握住林初南的右手,“别叫了,皇后。”
林初南撇着嘴,忍住不叫,直拿手往他衣服上蹭,“你好恶心。”
“我怎么了?”
林初南咬了咬唇,羞于启齿,一脸嫌弃,“你为什么把我的手放进你的亵裤里?”
有吗?
孟轩鹤拉开被子。
林初南一看到里面的画面,又要大叫。
好在孟轩鹤眼疾手快,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压在了枕头上,“外头有人,给朕留点儿面子。”
她委屈又生气,拿眼瞪他,“我手上沾的是什么东西,黏糊糊的。”
孟轩鹤的脸也红了,这也不怪他呀,他都不知道是自么回事,也许,可能,就是,睡梦中,顺手就把她的手给拉过去了
要不是她突然大叫,他还做着美梦呢。
好可惜哦。
不过,一想到这一夜她的纤纤玉手孟轩鹤又有点窃喜,面上,却装着无比正经的样子说,“我一直睡的很沉,怎么会知道?你自己的手长在你的身上,难道你不清楚?”
林初南瞅了瞅自己手,难道是她自己把手伸过去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轩鹤凝视着她刚刚睡醒羞愤又带着几分慵懒的脸蛋,低声道:“想清楚了么?”
林初南噎了舌。
他垂眸,视线落在她柔软粉红的嘴唇上,“不会说话了?难道嘴唇还没苏醒?要不要我来吻醒它?”
林初南眸子紧了紧,干巴巴地道:“想,清,楚,了。”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林初南轻咬嘴唇,别过头,不情愿地说,“是它自己不听话,趁我睡着的时候,跑过去的。”
孟轩鹤眸色深了深,“皇后啊,你连朕的命根子都不放过,朕现在,有点疼呢,你说该怎么办?”
“啊?”林初南有点质疑他的话。
“真的,很疼,可能要废了。”
“那,怎么办?”林初南结巴着,她从小到大,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谁来救救她,告诉她,这家伙说的是真的还是吓唬她的?
孟轩鹤眸间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光芒,勉为其难道:“也许亲一亲就好了。”
林初南顿时羞怒,照着他的脑袋就捶了一下,“你下流!”
孟轩鹤吃痛皱了一下眉头,无奈道:“你想哪儿去了?朕只不过是让你亲亲朕的脸,当然你要是想亲别的地方”
“不要说了!”
“你亲不亲?不亲朕就要宣太医来诊治一番了。”
太医?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让太医知道?
林初南二话不说,捧住孟轩鹤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不够。”
“”又在他左脸亲了一下。
“跟蜻蜓点水似的,朕的命根子还疼呢。”
“”林初南的目光在他一张俊脸上巡逡着,索性照着他丰润的嘴唇吻了上去。
孟轩鹤闭上了眼睛,托住她脑袋,顺势回吻。
终于又骗到她主动送吻。
昨晚的仇算是报了。
小丫头,想跟阅人无数的孟少斗,还嫩点儿。
正当他准备好好享受骗来的甜吻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稚嫩的声音,“爹爹,你的命根子还疼吗?”
!!¥!¥¥!——a……¥!!!!!!
床上的孟轩鹤与林初南如触电一般瞬间分开,一个坐在枕头上,一个蹲在了床尾处。
两个人同时瞅着孟溪舟钻进帐中的小脑袋,都傻了。
见爹爹与娘亲分开了,孟轩鹤眨巴了两下眼睛,爬上了床,坐在被子上,瞅瞅这个,看看那个。
“爹爹,娘亲,你们继续呀。”
林初南一张小脸已经红透,气呼呼地看着孟轩鹤。
孟轩鹤坐在枕头上,盯着孟溪舟,“小子,你刚才都听见了什么?”
孟溪舟不说话,嘿嘿地笑。
孟轩鹤看看林初南,“他是不是成精了?”
林初南气的不说话。
孟轩鹤俯身,“小子,不准把爹爹与娘亲的话告诉别人,否则”
“嗯?”孟溪舟完全不知道害怕。
“朕就把你塞回你娘亲肚子里去!”
孟溪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撇了嘴,哭着说,“爹爹你好凶,孩儿是关心你嘛,是你说你的命根子”
孟轩鹤无奈至极,捂住孟溪舟的嘴巴,“好了好了,别说了。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三个字!”
孟溪舟眨巴几下眼睛,表示明白。
孟轩鹤放开了他。
“娘亲,命根子是什么东西呀?”
孟轩鹤磨牙,“你还敢说!”
孟溪舟噘着嘴,明显的是口服心不服。
孟轩鹤也不能真的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