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突然开了窍,他知道皇上怎么了。
后宫里的女人,为了牢牢抓住皇帝的心,花样百出。
但有一种最简单也最下作的法子,便是用特殊的药物或香料,激起男人的兴致(改字了怕被屏蔽),从而达到被皇上宠幸的目的。
穆美人一定对皇上用了什么东西。
沧海不明白的是,反正穆美人都是皇上的女人了,皇上为何不就地解了身上的难受,而是从明仪殿里跑出来了呢?
跑出来也就罢了,赶紧去找王昭仪也行呀,为何自己在这儿苦撑?
那种东西,可不是一个男人能轻易撑过的。
沧海发现,他一点也不解皇上了。
但他不能让皇上有事。
皇上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活不了。
他偷偷地从另一条道跑了。
正闷闷不乐往建章宫走的六月,忽听见后头有人喊,是沧海的声音。
皇上让人失望,六月现在连沧海也不想理,装着没看见继续朝前走。
沧海加快步伐,追上去,揪住了六月的胳膊。
六月甩开他,瞪他,“别拉拉扯扯的,教人看见告到主子那里,还活不活了?”
沧海喘了口气,“六月姑娘,皇上有危险,快让昭仪过去!”
六月惊讶道:“皇上不是在穆美人那儿么?怎么会有危险?”
“哎呀,我一时之间跟你解释不清,你赶紧去叫昭仪!”
六月看沧海不像骗她,“哎”了一声,拔腿跑了。
沧海弯着腰,停在原地,喘气儿,休息。
不一会儿,沧海就看见六月同王昭仪过来了。
沧海直起腰,迎上去作揖,“昭仪,快跟奴才来,皇上有危险!”
林初南乍一听六月说皇上有危险就觉得很奇怪,皇宫里头,皇上能遇上什么危险?再说了,有危险多多的叫侍卫呀,为何跑过来喊她?
可沧海瞧着不像说谎。
林初南顾不上许多,沉声道:“快带路!”
沧海“喏”了一声,前头带路。
念着皇上此刻一定难受至极,沧海跑的极快,六月也跑的极快,林初南只好放下身段奔跑起来。
很快,沧海停了停在了一条街口,其实这里离温室殿不是很远。
沧海指着前头道:“昭仪您去吧,皇就在那儿,皇上不让奴才靠近,只有您去了,您劝住皇上,好歹坐到仪车里去,外头太冷了。”
寒风瑟瑟,吹在脸上像刀子一般,的确是冷。
林初南跑过来这一路,小脸都冻红了。
她点了点头,赶紧寻了过去。
没走多远,就听见一个熟悉的低吼声,还有骂娘之声。
她蹙了眉,这位少爷,这是怎么了?
很快,林初南走到了孟轩鹤身后,他按着墙,撕扯衣服,并没有察觉有人靠近。
林初南试探地唤了一声,“孟轩鹤?”
这熟悉的温软中带着一丝倔强的声音,对于此时的孟轩鹤来说极为敏感,他倏然扭头。
林初南站在他面前,月凉如水,她的头发因刚才一路奔跑有点凌乱,有一缕碎发搭在嘴唇上,她还微微喘息着,白嫩的脸蛋中间一抹红晕,张翕换气的嘴唇有点干涩,见他盯着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这可是孟轩鹤日思夜想要得到的人。
鉴于方才明仪殿之事,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一双黑眸紧盯着她,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下移,捏紧她的下巴,“南儿?”
他手上力道很重,不同于往日触碰她时的温柔小心,她吃痛,细致的眉一拧,唇角微翘,“你干什么?”
是了。
一个拧眉,一个翘嘴,一开口,孟轩鹤就知道,这次真的是林初南。
这个认知,纵容了体内的药性,他眸中如浓墨般流转的浴望加重,喉头颤头,捧住林初南的脑袋,对准她那柔软的嘴唇就吻了下去,而后一只手下移,寻到衣领,撕扯着!
林初南惊异睁大眼睛,清皎的月光下,她看见孟轩鹤眸中暴出了红色的血丝!
身前,他动作越发凶猛,已经将她的外衫给扯开了,一只大手不安分地顺着领口往里进,唇舌更是强悍地侵入了她的口中,肆意狂狷。
林初南眸色一深,伸出一只手,狠狠朝他后颈劈了一掌!
孟轩鹤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趴在了她的身上。
她支撑着他的重量,摸了摸他的脸,好烫!
将他扶好,靠着墙壁坐下。
林初南大踏步往前走,大声喊:“沧海!”
在不远处侯着的沧海,听见唤声,忙应着,“奴才在!”
“赶紧给本宫滚过来!”
昭仪让去,证明皇上也同意了,沧海跑至林初南跟前,还未站定,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林初南甩了甩手,“你怎么伺候皇上的?皇上为何变成这副样子?”
沧海听不见皇上的动静,探着头往林初南身后看,“皇上怎么了?”
林初南冷哼,“本宫把他打晕了!”
“啊?”沧海吓得脸都白了,“昭仪娘娘,皇上被人下了药,可不能晕啊,会出人命的!”
林初南想起刚才被孟轩鹤按着吻的情形,还有点后怕,狠狠瞪了沧海一眼,“赶紧把皇上带回建章宫。”
“喏!”
御撵回到了建章宫,沧海、六月二人同林初南一起把孟轩鹤扶进后殿,安置在床榻上。
孟轩鹤虽晕着,但体内药性未解,浑身发烫,脸色潮红,额上青筋凸出。
沧海拉扯了六月的袖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