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寿来到杨广帐前,向守在外面的虎贲表达了想要跟杨广见面的意愿,那武士进去禀报之后,过了很久才出来。
“元将军,皇上请您进去。”
“好。”
元寿笑着道谢一声。
整了整衣服,捋平衣服上的褶子,然后恭敬的进入帐中,见到杨广一丝不苟的大礼参拜,起身后说道:“陛下,微臣这次求见,是为宋王之事。”
杨广脸色一变。
他对刘文不满,是因为觉得刘文不听自己号令,不好控制。
对于杨广来说,刘文更像是他的专属之物,他只是想自己**刘文,让刘文变成专属于自己的利器。
但是。
在杨广心里,刘文这件大杀器,只是自己能够**的,绝不容许其他任何人染指。
而元寿现在的话,已经触碰到了杨广的禁忌。
同时让杨广意识到,自己对刘文的一些不满,已经变得表面化,以至于让这些精明的家伙都看出来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万一有人给刘文点破,然后趁机进行挑拨,自己跟刘文的关系,将会急转而下,甚至变成一种对立的态势。
到时候,刘文一旦被别人利用,自己就要麻烦了!
杨广心中快速闪过这些念头,看向元寿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如果元寿没有被薛举控制,肯定会及时打住。
但是现在,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个人的安危,而是执行薛举的命令。
因此,哪怕杨广表现出不满,他仍旧好像一无所知一样,笑着往下说道:“陛下,宋王的脾气您也知道,因为太相信自己的武艺,以至于有些自负,不善用计谋解决问题,容易遭人算计。”
“此次大战,陛下虽然有心保护宋王。但以他的脾气,未必能听得进去,所以微臣觉得,一堵不如一疏。”
对于元寿的说辞,杨广不会全信。
但是对于一堵不如一疏的说法,倒是很感兴趣。
“好,你就说说,朕该如何疏导他。”
“宋王求胜心太强,如果只是一味的限制,只会适得其反。不如给他个机会,让他单独领一军人马,截杀败逃的薛举……”
元寿说完他的计谋,杨广觉得很有道理,遂按他的谋划传令出去。
两天后,薛举假装将要败走。
刘文奉命连夜绕过他的营寨,抄薛举的后路,行军不过十几里,刘文突然察觉前方数里外,有大批人马活动的气息。
他把手中画戟一横,让后面兵马停住,招来几名探马吩咐道:“去看看有没有伏兵。”
“是!”
探马奉命上前搜索,不过盏茶的时间,前方突然火把大亮,喊杀声大举,一对人马在夜色中,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两军对峙。
薛举拿禹王槊朝刘文一指,大声叫道:“你还真是够小心的,不过这里终将是你的埋骨之地!”
“哼!”
刘文冷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做梦?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薛举说完,身上陡然爆发出微弱的红光,整个人就像狂化了一样,气势节节攀升。
他害怕刘文也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不给刘文任何准备机会,催开战马冲到刘文面前,挥动禹王槊当头就砸。
刘文拿画戟一拦,当的一声火星迸射,薛举用药物培育的战马 “唏津津”的嘶鸣一声,被震得一连倒退了数步,而刘文的栗皮黄花虎,则是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薛举咬牙切齿。
“杀!”
他疯狂的大声喊着,手中禹王槊不断的快速挥舞,密集的朝刘文砸去。
“当当当当”的声响中,薛举狂攻四十余合,战不败刘文。
刘文轻松把这些攻击挡下,哈哈笑着说起了风凉话:“你说等你的药效过了之后,还能不能跟我打平?说实话,我真的很期待你到时候死狗般任人宰割的样子。”
‘什么!他竟然还有余暇说话!’
薛举惊得魂飞魄散。
‘我都使出压箱底的本事了,他怎么还能如此轻松?难道他之前的大战,都是故意示弱不成?’
因为心情剧烈起伏,他的招式立时变得散乱,被刘文瞅准机会,噗的一戟刺入他的肩窝。
“啊!”
薛举痛苦的大叫一声,没有退缩,使足了全部的力气,疯狂的拿禹王槊王刘文的天灵打去。
刘文轻松的将画戟抽回,横戟架挡,又是当的一声,薛举被震得身子一晃,肩窝的伤口传出剧烈的痛感。
他不敢恋战,咬牙拨马就逃。
刘文纵马追赶,同时不住的奚落:“怎么,刚刚不是还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吗?怎么现在就逃了?”
说话的同时,已经杀入了敌阵。
吐谷浑兵马知道刘文的离开,赶紧往两侧散开,给刘文和薛举让开足够充裕的通道。
薛举没有答话,一味的纵马狂奔。
此刻他感到深深的恐惧,暗骂自己愚蠢,还没弄清楚对方的真正实力,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跟他单挑。
同时暗暗庆幸,还好做了两手准备。
不过晃眼的工夫,刘文和薛举已经冲出了吐谷浑大军队列的范围,薛举和他的战马,明显还有夜间事物的手段,不靠火把照耀,也能轻松的在道路上奔跑。
眼看刘文就要追上,薛举拿出个针筒一样的东西,狠狠的扎进胯下战马的脖子上,下一刻,战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四蹄撒开加速狂奔,就算栗皮黄花虎速度飞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