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龙安吉奉刘文之命,带着蕴空竹筒,前往山东与李应汇合,赈济当地灾民。这本来是件好事。但没想到,他们很快就被地方官吏盯上了。
没过多久,琅琊太守就派人上门,说是为了挖掘大运河,向万马庄征调所有的粮食,等大运河挖好了,再把粮食还回来。
李应非常善于做生意,怎么还不知道这太守的想法?
无非是想趁着缺粮的年景,把粮食收走,派手下人高价卖出。至于还不还,那就两说了。
李应本来也没把这琅琊太守当回事,因此直接给拒绝了。
没想到 ‘利’字当头,这太守不但脸不要了,甚至脑子都不要了。
竟然派人放出风声,说是找到了李应造反的证据,准备派人来万马庄拿他。
其意不言而喻,就是想吓唬吓唬李应,让他老老实实的交出粮食。
李应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秦琼、徐茂公、程咬金都在场。
程咬金听说后可急眼了,对李应说道:“六弟,你可不要上了这狗官的当啊!这些人什么德行,我可非常明白。现在说交出粮食没事,可一旦你真的交出来了,他肯定给你安个什么罪名,让你永远都翻不了身。”
“好了四弟,六弟知道轻重,当初拒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一天。”徐茂公说完,又朝李应问道:“六弟,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打算?”
“当今这个世道,从上到下一片昏暗,我们想独善其身,跟本就是痴人说梦。事到如今,我看隋朝皇帝的龙庭也坐不稳了。不过将来这中原为谁人之天下,如今看来,还尚未可知啊……”
“什么不可知!”程咬金叫道:“我看我刘文兄弟当就不错!”
“四弟!”秦琼皱眉。
徐茂公也道:“四弟,你可听好了,六弟说得是,现在还尚未可知。”他见程咬金听不懂,又强调道:“眼前这情况,谁都可以造反自称皇帝,但子乔贤弟却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他要是一统江山,就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
“你这话说的!我老程都要给你弄晕了。他到底是相当啊,还是不想当啊!”
徐茂公知道跟他解释不清楚,干脆说道:“你只要记住,他现在起兵争夺皇位,肯定很难。就算争到了,以后也不好管。所以,他现在不能着急,还得静观其变。而我们,需要想想我们现在自己眼前的。”
“哦”
程咬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但徐茂公知道,他这人越讲越夹缠不清,所以就当他是真明白好了。
李应让他这一打岔,也不好接了,直接说道:“我们就算不反,现在这情况,地方的官府也容不下我们了。这次夺粮,说不定还有本地豪强世家的意思。所以小弟觉得,不如跟那林冲一样,在琅琊好好大闹一场,抄杀官府,开仓放粮,然后也找个地方占山为王。”
“好!痛快!”程咬金大赞:“他.娘.的就应该这么干!”
李应这些年,既是琅琊盐帮的帮主,又是东路绿林的瓢把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暗中发展,手底下已经有两三千人,衣甲、军器、战马样样不缺,早已经是一方军雄。
只不过他表面上和和善善的,很多人都以为他是个非常好欺负的土财主。
但此刻他一声令下,各路人马很快来齐。
徐茂公、秦琼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比得上久经战阵的精兵,不由暗暗心惊。
龙安吉的情况不宜过早暴露,通过系统得到刘文的指示,带了几个人,护送着秦琼、程咬金的家眷,以及林冲的娘子,提前先离开了。
而就在万马庄人马聚集起来的时候,琅琊太守也联合本郡的几个豪强,拉起一支队伍前来剿贼。
李应听到这个消息,不由一声冷笑,让人挂起‘替天行道’的大旗,立即起兵,他和秦琼、程咬金,都是了不得的猛将,这群豪强组织起来的地主武装,根本不是对手,一碰头就被杀得大溃。
接下来的数日,李应将战火燃遍了整个琅琊,斩杀官吏豪强,替天行道,开放府库仓廪,救济百姓。相对于其他起义军,他们的做法显得更加仁义,也更加能获得百姓的好感。
很多人忍不住想:反正天下已经乱成这样,继续当顺民的话,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沉重的徭役累死。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博一条出路!
产生这样的想法,他们纷纷揭竿而起,响应起义。
甚至一些开始没有反心的,在李应、秦琼等人率领的义军离开之后,又因为听到风声,知道那些捡回一条命的豪强、官吏,准备联合起来向百姓报复,因此又爆发了二次起义。
很多起义军找不到李应、秦琼他们,便一起背上,准备投靠白山的知世郎王薄,或者是梁山的好汉林冲。
可是琅琊之北,鲁郡尚在朝廷的控制当中。
鲁郡太守为了自己的乌纱帽着想,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让这些起义百姓过去。
更何况,镇压义军可是不小的功绩。
因此,鲁郡太守联合当地豪强,疯狂的镇压过境的起义群众。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传到了齐郡、东平。
齐郡的知世郎王薄,正在跟唐壁、来护儿对峙,因为连输了几场,不敢轻易离开白山。
可是东平的梁山好汉林冲,刚刚把太守杀得远遁他乡、不敢冒头,听说鲁郡太守竟然联合土豪地主祸害投奔自己的起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