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肮脏泼才来这里胡闹什么?打扰你弟弟读书做生意。”这是步水贵进来了,朝步修和戚氏吼道。
他本来和步母在地里干活,结果一个邻居把他孙子带过来,说步修夫妇去镇上了,把孩子托给她照看一个下午,现在自己没空,就带孩子来找爷爷奶奶。
步水贵顿时疑惑起来,平时他们两人是很少一起到镇上的,于是就独自跟了过来,
此时果然见到两人在此闹事,顿时而不可遏。
戚氏丝毫不惧,跳起来指着步水贵叫道;“什么胡闹,你这个偏心的老家伙,分家偷偷分了老二那么多钱,我们才一点点,现在连饭都没得吃,不过来拿回我们应有的,难道饿死在你家门口啊?”
步水贵板着脸道;“当初和老二分家你是在旁边的,我几时偷偷分钱给他了?”
戚氏道;“没给他钱,他那里来的钱读书、造牛车、开粉店?我不管,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我们也不要怎么样,只要在这粉店和车队里占一股份就行。”
姜仪道;“你做梦,这是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
“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步水贵上去一步,对戚氏骂道。
戚氏就势往地上一摔,大喊道;“哎呀打人啦,打死人啦!”
“我碰都没碰到你!”
戚氏依旧在地上蹬着双腿干嚎;“打死人了,快来看啊,这里有人要杀人啦!”
步水贵踢了步修一脚;“管管你的婆娘!”
步修端着碗闪到一边,嘿嘿的笑了笑,对地上的人讨好的道;“娘子起来吧,地上脏。”
戚氏犹如没听到,继续耍泼道;“我不管,不让我们过来做事,我们也不走了,让街坊邻居过来看看,这一家是多么为富不仁。老的偏心把钱全部给了老二,老二有钱了养不相干的人,却不理会自己的哥哥嫂子有没有饭吃。”
一群人皆对这耍泼的行为不知道怎么办。
“三牛,叫两位伙计过来,把她丢到街上去。”姜仪对院门外守着的少年道。
“哎呦喂,果然是为富不仁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把我妹妹丢出外面去。”这是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戚氏的哥哥戚仁明。
“考了个童生尾巴翘上天,六亲不认了?现在就开始作威作福,要是给你考上秀才,举人或者进士那还得了?”
他走到戚氏旁边,对步儒嘲讽道;“要知道你是以六十二名的成绩考上的,这样的水平一辈子都考不上秀才。”
外面墙角吃粉的老者闻言,眉毛忽然挑了一下。
姜仪冷笑一声;“呵呵,考不考得上,不是你说了算!”
“嘿嘿,还真是由我说了算,我说不让他上秀才,他就一辈子上不了秀才,你信不信?!”
说着背起双手,倨傲的继续说;“这间屋子的老不死赵伯仁,就算考上了秀才,我让他下来,他就下来了。”
赵伯仁从屋里冲出来;“当初我试卷被顶替,原来是你做的?”
“对啊,告诉你,顶替的人还是我,想不到吧?哈哈哈。”戚仁明言罢放肆的大笑。
其实他也没什么本事,当初顶替了赵伯仁的试卷,还是花了五十两,买通考官做的,若真的那么牛逼的人,又怎么会人妹妹嫁给步修。
不过此时为了达到恐吓目的,牛皮自然要吹。
“你这人还真是挺卑鄙的,当初抹黑我夫君,让他差点找不到人互结去考试,也是你做的对吧?”
“是啊!”
“还有我弟弟给人打重伤也是你叫人做的?”
“那只是小意思而已,只是想帮我妹妹的生意好做些。”说到这里指着步修道;“想不到这个废材没用,给他铺了路也走不下去。”
“啊!是你们做的……”步修闻言大吃一惊,手中的碗都掉在地上。
姜仪没想到他真的敢承认,居然如此,那就没冤枉他了;“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这粉店让我妹妹管,车队让我妹夫去管,你们夫妻就做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用管,收益四六分,我妹妹六,你们四。”
“让他们管,这店不出一个月就倒闭。”步水贵闻言抱着头蹲下。
他此时也没什么办法,如果这个戚仁明真的掌握着二儿子的读书命脉,那他还真的宁愿叫老二放弃生意,专心读书。
毕竟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戚仁明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露出颇为自得的表情;“如果你们愿意,考秀才的事我可以帮你们操作一下。”
“如果不愿意呢?”姜仪看似平静的眼睛,含着无限的怒火看着眼前这个人。
“那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考中秀才,而且到时候,我大把方法让你车队和粉店都开不下去,不信可以等着瞧。”说着嘴角一歪,浮起一丝冷笑。
他今日来帮妹妹谋取妹夫弟弟家的利益,是因为和妹妹商量好,只要成功了,到时妹妹每个月给他一两银子零花钱。
对此他很有把握,因为他知道步儒虽然是童生,但毕竟是没什么见识的书生。
而赵伯仁更加不用怕,当初是秀才的时候都能把他捋下来,所以这两人吓一吓就行。
至于姜仪,一介女流之辈,他更加不放在眼里。
如今吓一吓,料想他们会乖乖给妹妹家一份股。
这车铺和粉店一个月的收入少说有三四两吧,到时妹妹负责收钱再搞一点,两兄妹的日子就好过了。
想到这里,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