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大牛的双手微抖,努力镇定,人们趋利避害的本能,总是驱使他们不愿去想事情最坏也最符合发展定律的结果。
‘咯吱咯吱’,他加快脚步,忽然在一个拐角停住,十五的皎瑕月光下,光线充足得让人眼睛发疼。
喉咙哽咽像是重感冒喉咙发炎般,厚重干燥脱皮还有一丝暴裂的嘴唇嗫喏着,却什么话都没有冒出。
就像当初突然看到心爱的小囡囡冰冷僵硬的小身子,手里还攥着他最近新做的木质小玩具……
地上的女人,或者说,一具冰冷的骨架。
静静地躺在冰凉的红色土地上。
血肉模糊不足以形容,或者说,除了头部,其余身体,像是宰羊杀猪一样,被人一块肉一块肉切下。
大牛他爹提起面团似的软化的腿脚,缓缓上前跪在她腰骨的左边,大手颤抖着不知该放在哪处。
“……孩儿他娘……菁菁…”,刚一吐出她的闺名,声音就再次被哽噎住。
等到目光触及她指骨捏紧的东西,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悲痛,让这个一直以来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捂眼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