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候的一番话,让世子面目羞红,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知道,父亲的话,桩桩件件都说到了重点,说到了事情的关键,所以,他无法反驳。
世子无奈的抬起头来,看着父亲,语气没有了之前的桀骜,请示道:“父亲,我错了!”
“好了,记住父亲的话,永远不要将对手想的蠢笨,因为,若是他们真的蠢笨,而你只能和蠢笨之人交手,那你才是最大的废物,知道了吗?”这时,凌阳候叮嘱道;
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是凌阳候府的未来,自己还在位的时候,必须要将他带上正轨,不然将来,死也不瞑目。
世子听了父亲苦口婆心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无比,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服了。
“父亲,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世子问道;
“既然今日之事已出,那么只能对不起珉旸伯了,只能拿出他们一家,让三殿下息怒了!”凌阳候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咱们要不要虚与委蛇,暗中派替身将珉旸伯救下,这样,我们也不会失去了在诸侯面前的威信啊!”世子出着注意,试探的说道;
“不行,你给我记住,既然决定了忠心于一人,那就一定要做到极致,我们既然已经决定了效忠三殿下,那么就一定要成为他手中最为厉害的工具,这样,我们将来才有可能得到最大的利益,两头摇摆的话,最终完蛋的,只能是我们自己!”凌阳候摇摇头,沉吟道;
“而且,若是得到了三殿下的垂青,诸侯又算得了什么,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没有为父,他们或许早就被朝廷收拾了!”
“另外,你去将府中的精英调出五百人,在北境内随时保护三殿下的安全,若有三殿下有任何闪失,我拿你是问!”凌阳候看向儿子,再次叮嘱道;
“是!”随后,世子便出门办事去了。
这时,大堂中只剩下凌阳候一人,他站了起来,打量着自己这些年所打下的家业,双目中,充满了留恋。
想当年,他只是一个禹朝北方一个小小候爵府的区区千户,这么多年,他一步一步,置办下这么大的家业,经过多少勾心斗角,经过多少浴血厮杀,才办下的这家产。
现在,他年纪大了,看着这偌大的家产,心中实在不舍。
但是,趁着他现在还年轻,还有几分眼色,若是不给凌阳候府寻一个后路,不给世子找一个未来,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也正是因此,他才一直与朝中大佬凌天问保持着很好的关系,意图通过凌天问支持四王子,这样,金家也能长久的兴盛下去。
但是,自从今日他见过三王子之后,他立刻就改变了立场,原因无他,三殿下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君王之姿,而且言语也是无比的老成,竟让他一个战场杀伐之人都为之震撼。
所以,他就决定,将整个凌阳候府全部压在子稷的身上,为凌阳候府谋求一个未来。
至于子稷的身份,他凌阳候却并不想世人一般浅陋的目光,只看到三王子方子稷王室弃子,有两个厉害的舅舅辅佐,会认为他将来上台之后也会是一个傀儡,所以,对他嗤之以鼻。
但是,凌阳候却无比相信,若是有一天,时机到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位三殿下可不仅仅只是国君之位了,就是炎华帝王之位,他也绝对是其中的强力竞争之人。
若有朝一日,三殿下真的登基为帝,那么,自己的侯爵,也将会升到凌国公,到那时,自己今日的一番赌局,才算是发挥出最大的赢面。
不过,若是凌阳候现在还年轻的话,他便不会做出效忠于子稷的决定,因为,他有着争霸天下的雄心,或许,他自己从中斡旋,或能争得一方土地,金氏为尊,但是,对于自己的儿子,他却不甚放心,而他也已年老,行事必须要稳重,不可盲目下注,否则,看起来凌阳候府微风无限,但是,这种威风稍纵即逝,随时都可能没有。
这一刻,凌阳候仔仔细细的看完了屋中的所有地方,最终,他有些劳累了,他坐了下来,眼神锐利,盯着前方,喃喃道:“三殿下,无论最后是如何结局,我凌阳候府都会在你的麾下听用,无论局面到了何种地步,金家矢志不移。”
...
从凌阳候府一出门,萧不让憋了许久,现在一出门,他立刻说道:“子稷,那个世子说的话,咱们能信吗?”
子稷神色凝重,满脸若有所思,沉吟半久,才说道:“目前还不知道,因为,现在还看不出凌阳候府的决心,若是他们立刻出了兵,并且将珉旸伯府悉数抓捕给我止怒的话,那么说明,他们是真心投效我的麾下,反之,那我们只能暂离北境了,不然我们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中。”
“那也只有如此了,咱们先回客栈,去将仙仙公主接出,然后,我们乔装打扮,直接前往珉旸伯府,如何?”萧不让点点头,随即说道;
子稷答应了,随即,三人回到了安置仙仙公主和幽夜的客栈,接出两人之后,五人也并未继续去弄马车了,只是骑着一匹快马,就立刻离开了凌阳郡,去往了珉旸伯的封地。
珉旸伯和凌阳候府不同,他们的封地,在一个珉旸郡左侧,离着凌阳郡很近,但是,他们并未在城中建府,因为,他们的封地并不在城中,而是在郊外,比较荒芜的地方。
但是,由于珉旸伯府一大家子人多,在那里也建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