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从皇帝手中接过了这一份奏折之后,下意识小心翼翼的看了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一眼,发现,皇帝正在双目灼灼的看着自己,神色无比的肃然。
随即,太子打开了这一份奏折,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发现,这一道奏折,原来是魏国驻军元帅,聂峥发来的,是关于镇压魏国西南部的刁民谋逆的一场行动。
奏折上写着,魏地此时的西境军镇西南大营遭到了当地刁民的聚集性无故滋事,甚至于,短短数日,在西境大军的一味忍让之下,魏地西南边境和灵渊交界之处,甚至被他们割据,还要去归属灵渊一族,现如今,两方正在对峙。
魏王虽然也算是为了大吴朝廷尽心尽力的教化人心,但是,由于他当年掌政的时候对灵渊族同化西南境炎族子民的放任,导致现在魏地西南境完全都是灵渊族人当家做主,现在就算是魏王亲到,也很难短时间内扭转魏地西南境的万民之心。
因而,这一次他们的暴动,一呼百应,虽然规模不大,西境军弹指之间便可镇压,但是,影响却是极为恶劣,对大吴朝廷的统治极为不利。
所以,这一份奏折,就是西境大元帅聂峥请求朝廷下旨平叛的旨意,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若是在如此忍让下去,恐怕那些已经臣服于朝廷的地区也会纷纷民变,导致局势继续恶化。
太子看完,立刻便陷入了深思,这件事情比较棘手,要打还是很容易的,一场屠戮之下,保证白邪全消,对付区区暴民,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是,西南境属我炎族子民的人,可也是占着很大比例的,若是如此简单粗暴的将他们镇压,恐怕届时会招致天怒人怨,民怨沸腾,所以,强攻也不是明智之举。
而此时,皇帝见到太子满面思忖的模样,也没有着急,只是淡淡的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太子,等待着他的答案。
虽然,皇帝此刻已经有了决定,但是他还是想听一听太子的想法。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样子,终于,太子缓缓的抬起了头,直视着皇帝,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父皇,灵渊部族可以同化我炎族子民从而滋事暴乱,那我炎族大吴本土子民,也可以快速的将我炎族子民同化回来啊!”随后,太子便直接讲出了自己的思路,正色道;
“讲下去!”听到这办法,子稷一喜,淡淡道;
太子微微黔首,沉声道:“我大吴乃是立邦之国,大吴本土万民,对朝廷极为信服,极为忠耿,因而,儿臣建议,请西境聂将军派人前往西南境,将愿意回归本土的炎族子民全部内迁,并且全部迁徙到大吴境内,然后责成内地沿路地界,建房分田,分批将这批心向炎华的子民们安顿下来,如此,以我大吴子民对朝廷的忠心和德育,必能教化万心,将这些已被灵渊同化的炎族子民们再次纠正回来!”
太子讲完,皇帝直接笑了出来,随即道:“你可知道,在整个魏地西南境,一共有着多少的炎族子民?”
“回禀父皇,一共三十余万!”太子恭声道;
“三十万人内迁,这是何等的工程,从魏地西南境到大吴境内,耗时所需三四个月,如此,仅仅沿路所需银两就是天文数字,如今海界未定,东线不宁,如此巨额银钱从何而来?”皇帝愠怒,斥道;
听到父皇的怒斥,太子并未急切恐惧,而是依旧从容的答道:“启禀父皇,内迁听起来所需时日较长,耗资庞巨,但是儿臣敢断言,这三十万人仅仅内迁耗费,仅需白银一千万两足矣,后期内地的安置费用,白银二千万两也足以!”
“哦,这在常人眼里,耗资亿万可能都完不成的事情,如何到了你的嘴中,仅仅三千万两,便可内迁三十万人,若是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可要问罪文师傅教导不严了!”皇帝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沉声道;
太子点点头,随即淡淡解释道:“如今魏地已然全境归吴,因而,昔日以匈蛮边界五方城为界,直至北境苍鹰山为之的原大吴西境边境线便已经全然摒弃,因而,儿臣所说的两方内迁,并非是将这三十万人全部迁徙到大吴本土,而是想在大吴西境,郡阳关,龙陵寨一线建立起一个兴化郡,然后派遣我大吴本土较为富庶的子民短线迁徙同去合并两边子民,如此,所需的时间也就不多了,所需的银两也就不足原来的百分之一,另外魏国因与大吴交战,他们死伤惨重,边境地带,更是一片丘墟,无数的空地闲置,因而,只需责成当地官府将其统筹分配即可,如此两件事,三千万两足以!”
“另外,等心向炎族的这些魏地边境国民们全部开始出发之时,另外派遣西境聂将军,直接挥兵西进,采用强势手段镇压一切胆于违抗大吴朝廷者,并将准备各地另投的居心叵测之徒,当众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如此,西南可安!”
“请父皇鉴纳!”
说完,太子微微躬身下去,恭声道;
听完这一切,皇帝面上刚刚的严肃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喜悦,他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有着如此果决的处理手段,甚至于,比他的方法还要有效几分。
“好,太子所言,甚和朕心,即令西境大军,按照太子所说的办!”随之,皇帝十分高兴的在聂峥的奏折上当场批阅。
“多谢父皇!”太子道;
批阅完这本奏折,皇帝再次沉默下去,继续开始批阅奏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