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义这话可是得罪了孙思邈,被孙思邈从后面给他来了大大的一巴掌,打得蒋正义又缩在角落里,不敢再问再说了。
那响声,李旦都有点替他感觉到疼,不过,人家是师徒,被人教训,自己也不能如何。
李旦于是叉开了话题,抛了些小事出来,与孙思邈还有蒋正义聊了起来。
“对了,你最近去皇宫,有没有见过那位兜子公主?”
摇了摇头,李旦奇怪地看着孙思邈。“不知道长所问者,有什么问题吗?”
“上次,去皇宫给皇后娘娘诊治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那位兜子公主,观其脸色,应有心脏之疾,所以问你给他看过没有?”
“哦,道长是为了问这个啊。看过,我也了解过,但是这个先天不良的心脏病患,不是淹所能够解决的,可能还是需道长才可以。”
兜子公主李明达,李旦怎么可能不清楚,历史上很有名气的一位,也是最让人惋惜的一位。因其深明大义,可爱善良,得到过很多大臣们的喜爱。
红颜薄命,先天性心脏发育问题,李旦自问也是无可奈何为之的。也只能看孙思邈这样的神医,能否给其治疗,或者说是续命了。
“我也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压制一时,但不能断根。你师父当时有没有说过,有没有诊治方法?”
原来孙思邈问他李旦,打的是这个主意呀。李旦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如果彻底治好,除非前世李旦所在的现代,利用手术才能实现。大这大唐,不可能的。
孙思邈见李旦摇头,也是把头低了下来。孙思邈遇到过很多的病症,但那位兜子公主是他仅见的一位,出于行医之人的操守,孙思邈一直在寻找着治疗的方法。见李旦也没有,失望地低下了头。
看孙思邈的样子,李旦劝解道:“道长,不必介怀,这位兜子公主实为先天上的发育不全,不是后天能够改变的。药力毕竟也有尽时,此等症状,不是药石可医的,不必如此伤怀。”
“我也知,药石治疗也有尽时,有些东西非百药可以解决的,但作为医者,一个病人在自己的面前,但却无能为力。长孙淹,你也是懂医的,想必也明白这一点。”
“我当然明白道长的意思。只是淹也觉无能为力罢了,如果可以,早向道长讲明了。另一层来说,兜子公主也是我的姑表妹,亲戚之间,也是要相互帮助的,但奈何,我并不能将之解决除去。我已将此情况,向陛下和皇后姑姑做了交代了。我预计呀,兜子可能只能长到十多岁,越长大越对于心脏的压力负荷会大,更容易发病,如果发病,那可就是生死之间了。”
“原来你早已看出。我很好奇,你师父是怎么把你教出来的。我观之,你对于一些医学之基本药理并不是很熟悉,但对于一些杂症或者一些药的药性却好像知之甚深,何故?”
孙思邈早就对李旦这一身奇怪的本事,很是好奇,终于忍不住在这个马车上问了出来。旁边的蒋正义也坚起了耳朵,很早就在师父孙思邈嘴里知道了李旦的神奇表现,而且,经过接触,发现更有甚之,早就好奇不过了。
“道长所言非矣。我只是听师父讲过一些,淹记性好,记住了罢了,一切都是知所以然,不知其所以,请道长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