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宝出了内室,大感人心不古,没想到堂堂初唐四杰,居然为了女神,点头哈腰不说,还甘为驱使,怪不得换上风疾这种病。
舔狗,终究无药可救!
路过老子大像,穿过曲折的道德经石刻长廊,终于来到陈夫人他们安寝的厢房。
此时夜静阑珊,蛐蛐儿咕噜咕噜的叫着,低沉幽咽令人为之沉醉。
“到了。”元玄小声提醒道。
冯小宝深呼吸一口气,敲门。
“咚!咚!咚!”
没有回应的声音,这让三人皆有不妥的感觉。
“有晗,你在吗?”冯小宝低呼。
重复了三次,依旧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吴果看着心神不宁的冯小宝,建议道:“将军,直接进去看看吧。”
元玄阻止道:“不可,一来扰人清净已经有悖人理,二来若是强行破门而进,也会损害道门财物,三来…………”
“吱嘎”一声,吴果推门而入。
“门没锁,你个臭道士叽叽歪歪,可以闭嘴了,将军请。”
冯小宝叹息,敲门不应,房门未锁,事情还有什么悬念呢。
元玄将烛火点燃,床被整整齐齐,里面空无一人。
有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又要这么做?
冯小宝在桌上看见一块残破的玉佩,上面雕刻着满天星海,桌面还剩下细细的玉渣。
这恐怕是陈有晗留给他最后纪念了。
他小心将残玉收好,天上云霾掩布一片漆黑,不复前之前的繁星明月。
而他的星辰,也随着茫茫无尽的黑夜,一同消失了。
“我累了,回去吧。”
冯小宝满脸的疲惫,仿佛是被抽干灵魂的躯壳。
如同行尸走肉,眼神空洞而冷漠。
至于怎么回到的新宅,自己都不得而知。
连白天照看陈夫人几个侍卫请罪,他也挥了挥手,没有追究。
在秦羽和吴果的深深担忧中,冯小宝流出一滴情泪,沉沉的睡去。
舔狗,终究一无所有啊。
第二天一早醒来,天已大白。
冯小宝心忖幸好经过武则天的允许,没有特殊情况可以不用去参加早朝。
不然那些个大臣肯定变着法子弹劾自己。
“将军,你醒了?”吴果欢呼雀跃。
听到吴果的呼喊,熙熙唰唰一群侍卫便围了过来,像看大马猴一样看着他。
冯小宝瞪道:“你们拿着个眼神看着我干嘛,我没事,我还能站起来,我还能刚,我还能走。”
秦羽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道:“病入膏肓,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滚………!”
秦羽正色道:“将军,昨日魏相酉时差人来接你,但是你不在,今晨大军出发前,他让府上的管家给您送了一封信。”
冯小宝费劲的坐了起来,昨夜满山遍野的逃窜,剧烈的运动使他的身体酸痛无比,肩臂上的伤口已经被药布包扎,显然在他熟睡的时候,秦羽他们找了医馆的大夫来看过。
“信?平乱的大军已经出发了?”
吴果语快答道:“天没亮就出发了,据说英国公的夫人和两个儿子都被祭了旗,呃,那之前我们救下的………”
冯小宝知道他想问什么,打住道:“大家都烂在心里吧,就当没发生过,把魏相的信拿来我看看。”
秦羽将怀里的信掏了出来递给冯小宝。
打开,浑厚的字体气息扑面而来,偌大的纸张上只写了一句话。
——小心为上。
什么意思?
让我小心,魏元忠一把年纪还卖什么关子。
你特么说清楚啊!
我小心,小心谁啊?好歹给个名字啊。
冯小宝只感觉自己看了个寂寞。
“让开,让开,粥来了!”
一声悦耳的声音将冯小宝的思绪拉回现实,应该是狄仁杰送来的两个丫鬟,但被侍卫们遮住身影,也不知是其中的哪个。
冯小宝摆手道:“散了,散了!老秦,你也看看这个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秦羽点头,给他穿上鞋后和吴果一起将其搀扶到桌子旁坐下。
小丫鬟长的很清秀,眼睛很大,小麦色的肌肤给人一种健康机灵的感觉。
“你是冬甜。”
“老爷,你认识俺,俺叫冬甜,冬天的冬,甜美的甜。”
小丫头自我介绍着,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冯小宝喝着粥,感觉味道不错,加了小菜花,桌上还有些家常的农家焖肉。
“你这名字挺好听,以后就由你来做饭吧,你升官了。”
小姑娘立马开心的跳了起来,嘴里哼哼道:“那岂不是可以多得到一些工钱,哇呜,真是太好了!”
冯小宝摇摇头,十多岁的野丫头就喜欢咋咋呼呼。
一侍卫前来禀告道:“将军,法明大师来了,不仅如此还有一个道士和两个年轻的女子。”
道士?莫非是卢照邻那厮。
只是两个女人会是谁呢?
我靠,不会是陈夫人和陈有晗吧?
昨夜她们只是去山里面出恭去了,或者去散步,又或者去打野,想吃点野味什么的。
很有可能啊。
对啊!
冯小宝突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呼啦啦的就往大门跑去,等看到来人,顿时失望至极。
原来是昨夜卢照邻逼他去见的贵客,旁边另一个女子小厮打扮,应该是她平日的侍女,此刻两女男扮女装不施粉黛,尽管如此凹凸有致的身材仍然可管窥她的